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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砸碎一个月亮(1)

砸碎一个月亮

唐丽妮

梅叶有些心事,坐一个角落。对面角落,坐着梁山,不知是不是也有心事。

高中同学聚会,十几年见一面,都很兴奋很激动,推杯换盏,女的腰丰胸腴,男的脸红发滑。梁山不太一样,寸把长的头发直愣愣地竖着,脸上没有红,也不见胡子,腮旁黝黑中显出一层浅青,像以前老家浆洗过的土布,坚挺,清爽。他拿一杯酒,只看,不喝,话讲得少。

梁山当年成绩不错,老师说考上大学没问题,可他偏偏不考,回家种田了。听说后来包了个山头,种板栗,又娶了个女人,两人有时种种树,有时吵吵嘴。

梅叶。他忽然走过来,杯子一碰她的杯子,说,吃完饭,你到我房间来,给你看样东西。

什么东西?梅叶愣了愣。

水晶。说完,不等梅叶反应,梁山转身就回对面角落了。

梅叶呆呆的,她包里有一个施华洛世奇水晶手镯,晶莹剔透,光芒四射。可自从包里装上那镯子后,她就落下了心事,整天神经兮兮的。

他是什么意思呢?知道我的镯子了?送水晶给我?还是让我参考参考好送给别的女人?她抬头望他。他对她举举杯,脸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个表情,梅叶比较熟悉,当年,在秀青河边古榕树下,梁山就是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的。

说起来,似乎是她自作多情。那时候,读高三,梅叶的母亲忽然患了重病,家里越来越困难,梅叶的心情越来越糟糕,蹬了父亲那架28式老单车来回奔忙在村子和学校之间的小土路,晓出暮归,不住校,也不上晚自习。一句话,就是走上了自暴自弃的道路。

一天放了学,梅叶正要骑车回家,却被梁山拖住了车尾。梅叶,你穿这件紫色的衣服最好看,你作文特棒,哪天我们去河边散散步啊。梁山说完,手一推,车子就往一边倒。等梅叶手忙脚乱稳住局势,他已经走远了。后来,梅叶就不回家了,等他约。可他一直没提,好像没那回事。直到母亲病好了,梅叶终于又考了第三名,他忽然约她到河边走走。在绿郁郁的古榕树下,他攀着一条垂下来的大黑根须说,知道你想说什么,告诉你吧,我是见别人都约女同学散步,所以就约约你了。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说完就抱起胳膊,眨眨眼似笑非笑,不晓得是好意还是歹意。反正,梅叶积攒在肚子里的那番以学习为重毕业后再谈感情的话语就这样生生被闷死了。

现在,梁山又摆出那副捉摸不透的表情,到底想干什么呢?现在的男人有几个会讲真话?况且她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丫头,自然不会真跑他房间看什么水晶。吃了饭,回到房间,跟同住的蓝刺儿聊聊旧事,洗洗就睡了。半夜,忽然铃声大作,梁山在电话那头说,你怎么还不过来?梅叶说太晚了明天吧,就挂了电话。可铃声又一次大作。她只好起身,换上一条夏奈尔白丝裙。

出门,差点撞上一个人。正是梁山,手撑走廊墙壁,似笑非笑。

考虑到我那房间是个狼窝,女同学去了不安全,还是去河边吧。他说。

小镇的旅馆,墙薄,隔音不太好,她不想吵了别人,只好跟他走,谅他也不敢吃了她。

外面,月光清朗朗的,秀青河水静悄悄的,那棵古榕还在,叶子依然浓绿,树枝上垂下的黑糊糊的根须像是少了些,短了些。梁山却不说话,也没了玩世不恭的表情,好像有些忧伤。梅叶问了一个十几年前就该问的问题。

那时,你为什么不考呢?你成绩可比我好。

我妈死了。

梅叶不敢再问。她知道,除了母亲,梁山还有一个弟弟和瘫痪的父亲。

水晶呢?拿来我看看是什么宝贝。

他忽然笑了,眼睛亮起来,澄清得逼人。他拿出一个信封,装的不是水晶却是旧照片。她只瞄一眼,便不敢再看。照片上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无邪的脸上飘出几缕慌乱,紫色的衣服过于宽大,还有些旧。一个平凡女孩,像刚挖出来的晶矿,看不到闪亮的光,但让人确信,它蕴藏着清澈。

她两颊发烧,为自己身上这条名贵的夏奈儿白裙,更为包里那个晶莹得不真实的镯子。

梁山一定是听说了她的某些事,包括她身陷泥潭的困境。他望着她,双目如星,似乎在微笑。

她低头看水,水里有个圆月亮。她咬咬嘴唇,拣起一颗石子,手一扬,咚一声,水里的月亮便碎了。

然后,她望着梁山,嫣然一笑。梁山说,你比月亮还好看。

假小子的手

田洪波

假小子是电影院把门儿的。

假小子叫什么不知道。她常年戴一顶黄军帽,走路喜欢迈八字步,两只手总是习惯性地插在裤袋里,只在撕票时才露出一双白皙的小手。

那会儿,也只有那会儿,我们才会惊醒什么似的知道她是一位阿姨。

她每次吼喝我们一帮调皮的伙伴时,那粗门大嗓实在让我们害怕,也让我们一直把她当成男人看。

她在我们的眼里是严厉的。无论你想什么法儿逃票,其实,都无法躲过她机警的眼睛。

那个高不过三尺的门过道,即是她日复一日的工作舞台,也常是我们无法逾越的一道屏障。

她撕电影票存根时往往很认真,不急于让持票的人过得她那三尺舞台,总是看清了票面背后的日期,确认人和票数相符才会放行。她挥手示意对方可以进场后,常会引得观众自觉不自觉地说一声,妈呀,小手挺白!

在那个三尺舞台上,她总是三个同事中的主角,只有在电影快开映时,她才会从那三尺舞台上退下来。

她会回休息室,找出一柄贼亮的电棒,进电影院观众大厅清场,摇身一变为任何一个逃票者都害怕的凶煞恶神。

实际上,她对电影开映后摸黑进场的观众是相当温柔的,总是不厌其烦地为他们找到应坐的座位。但对于借言是某某小姨子姑父之类的逃票者,她却毫不迟疑,立马将之清出剧场,连比他高出一头的壮男大汉也不怕。

我们对付她的办法多半是打游击,只要浑水摸鱼溜进了剧场,我们是绝不甘心再被假小子发现清出场的。她在前场清人帮找座,我们就迂回在后场,她到后场来我们再悄悄哈腰踅回前场。

也有被她抓现行的时候,她总是不客气地质问我们其中的一两个,是不是又逃学了?如果对方老实地点头承认,那多半会被她像拎小鸡一样地拎出剧场的。

闹得最凶的一次是胖小,他也许是被假小子拎得脖子疼了,居然在半路中狠狠地用脚去踢踹假小子,把假小子一下踹火儿了。

啪!假小子毫不客气地抽出那只白皙的右手,给胖小来了个重重的大脖溜。

胖小给打哭了,疯了一样地跑回家去。

自然,胖小的父母风风火火地找上门来了。听说是假小子动的手,胖小的父亲叹了口气,胖小的母亲也嚅动半天嘴,终没说出什么。

假小子让我们几个尚在的小伙伴作证,她确实是打了胖小一巴掌,但那完全是气愤于他撒谎。

理由完全站在假小子一边,胖小的父母不好再说什么。假小子也似心疼地要去胖小家里看看孩子,但胖小父母连连摆手说不用,急匆匆地又返回去了。

这件事,让我们几个小伙伴收敛了不少,有几次实在无钱买票,干脆就将耳朵贴在门上过瘾。但后来还是被假小子发现了,她眼神复杂地望向我们问,作业都写完了?不是逃课?见我们肯定地点头,她挥出她那白皙的手,进去看会儿吧。

那对我们无疑是求之不得的赦令,尽管我们看到的,常常只是一部电影的后半部,但因为她那样的放行,我们的日子常有讲不完的电影故事,以及对她的种种印象之说。

记得听父母谈起过她相亲的事,人家听说被介绍的是鼎鼎大名的假小子,多半都会摇头而退却。虽然有时,她也会从岗位上被同事强行推走去相亲,但每次她都会很快回来。不用问,同事们就能从她的脸上读到答案,那会儿的她,对不遵守规则的观众往往是最严厉的。

假小子真正引起轰动是在一个夏天。那天,天气出奇地热,尽管假小子喝三退四地制止了多名观众吸烟,电影上映到一半时,还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先引起了火灾。

恐怖的火光中,只听见假小子喊出让孩子先走。但场面实在是太乱了,大人叫孩子哭,纷纷拥堵向门口。假小子就急眼了,狠狠扇了其中一个大人的耳光,腾闪出来,迅速和同事打开了几个安全门。我和同伴们往外跑的时候,还依然听见假小子声嘶力竭的叫喊,不要乱,不要乱,让孩子先出去!

那场大火烧塌了县城唯一的娱乐场所,也烧死了假小子。在事后清理废墟时,我们看到了残垣断壁中露出的一双小手,那是一双焦黑的手。

听人说,她是为了救最后两个孩子被房梁砸倒的。

许多人都围站在那里,突然就有人哭出了声,那哭声一响起,很快就引起更大的哭声。

泪眼蒙眬中,我们眼前晃动的依然是她那双白皙的手。

那曾是一双多么漂亮的手啊!

还钱

侯德云

从镇子上往回走的时候,李菜窝还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要不要走上沟那条路呢?从上沟走倒是一条近路,可是一旦遇见王儒臣怎么办?要不,还像来的时候那样,走南屯那条路?

李菜窝在镇子上转悠了一个下午,已经有些累了。他犹豫了几分钟之后,还是决定走上沟的那条近路。他在心里抱了一个侥幸:怎么那么巧就能遇到王儒臣?

走近那个名叫上沟的小村子,李菜窝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他像个侦察兵似的提高了警惕。人家侦察兵提高警惕是为了保卫祖国,李菜窝没有那么高的境界,他提高警惕是为了保卫自己的钱包。他借了王儒臣一笔钱,已经过了还钱的日期,可他手头上很不宽裕,也就是说,他暂时还不起这笔钱。这个时候,他连见鬼都不怕,就怕见到王儒臣。怎么跟人家说呢?当初可是拍了胸脯打了欠条的。

李菜窝看见几个人站在街道中间说闲话,他放慢脚步,躲到一棵老杨树后面,仔细观察了一番。还好,一个都不认识。李菜窝打算用狗撵兔子的速度从那几个人身边走过去。当他走到离他们只有一两米远的时候,李菜窝傻眼了,他看见了王儒臣!躲是来不及了,王儒臣正用他的死羊眼紧紧地盯着他呢。李菜窝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他妈的,这家伙难道是从耗子洞里蹦出来的?

本来李菜窝对王儒臣还是抱了一点愧疚之心的,可他跟王儒臣还没说上三句话,他的肺就差一点气炸了,他恨不得一拳砸死那个狗日的王儒臣。当着别人的面提还钱的事,他王儒臣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我李菜窝是那种欠债不还的人么?

李菜窝的气是在心里头生的,脸皮子上却一点生气的痕迹也没露出来。他用吃奶的力气挤出满脸的笑,对王儒臣说:“钱嘛,我早就准备好了,明天上午九点,你到我家来取吧。”

停了一瞬,他又说,“别忘了带那张欠条。”

李菜窝已经把王儒臣恨到骨髓里了。他回到家里,苦苦想了半宿,终于想出一个报复王儒臣的好主意。他一巴掌拍醒了自己的老婆张红花,兴高采烈地对她说:“明儿一大早,你把女儿女婿都叫回来,我打算去跳井啦。”

李菜窝的跳井计划安排得很周密。先是准备一根竹竿,越粗越好,一头绑上石头,扔到自己家菜园的那口井里。这件事李菜窝可以自己干。让他高兴的是,扔到井里的那根竹竿正好高出水面一点点,斜搭在井壁上。女儿的任务是从八点钟开始潜伏到村口当暗哨,发现王儒臣的身影就赶紧跑回来报告。女婿负责用辘轳上的井绳把李菜窝送到井下。入水后,李菜窝会紧紧抱住竹竿,免得自己被淹死。与此同时,女儿要一遍一遍大声喊叫:“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跳井啦!”这时候村里没几个人,大家都上山干活去了,喊叫的目的是把王儒臣吸引过来。在王儒臣走进菜园之前,女婿还要负责把李菜窝从井里摇上来,放到井台上装死。张红花呢,当然不能闲着,她要坐在井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地面,一边拍打一边号啕大哭。女儿也要跟着哭。张红花哭丈夫,女儿哭爹,要哭得就像丈夫和爹同时死掉了一样。李菜窝特别强调的就是这一点,他对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说:“你们要是哭得不像,我就真的死给你们看!”计划的最后一步是让女婿缠住王儒臣,别让他靠近井口。李菜窝对女婿说:“要是让王儒臣看见井里有一根竹竿,我这井就白跳了,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事情就像李菜窝所期望的那样发生了。王儒臣一进村就听到了喊声,接着又听到了哭声。王儒臣循着哭声来到菜园,看见李菜窝水淋淋地躺在井台上,他的老婆和女儿在旁边一边拍打地面一边哭,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王儒臣想走近了看,却被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王儒臣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拦住自己。可他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走开,僵持了一会儿,他只好张开嘴向这个年轻人打听打听有关李菜窝跳井的一些情况。

王儒臣说:“李菜窝为什么要跳井?”

年轻人说:“李菜窝是我老丈人,听说有人向他逼债,他一时想不开,就跳了井。”

王儒臣的心悬了起来。这时候,年轻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扭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咬牙切齿地说:“我老丈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捏死那个逼债的人不可!”

王儒臣倒吸一口冷气,愣了一瞬,赶紧转身一路小跑溜掉了。

秋天的井水很凉,李菜窝让井水一激,感冒了。以后的几天里,李菜窝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不停地对那些喜欢问东问西的人说:“谁说我是跳井?啊嘁!放屁!我是不小心掉进井里去的。”

空袭

周海亮

空袭警报拉响的时候,他正扶母亲喝一碗汤药。汤有些烫,母亲边喝边用没有牙齿的嘴巴嘶嘶吸着冷气。他愣一下,他说飞机来了,我们得躲进地窖。母亲说我爬不起来,我等死算了。活这么大年纪够本了,我要浪费他们一颗炸弹……他不由分说将母亲背起,身后的母亲僵硬如一段朽木。

院子里挤满了人。第一颗炸弹已经在城北炸响,先是一团烈焰慢慢升腾,紧接着传来一声沉闷的爆炸。那声音紧贴地面,传出很远。然后,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炸弹排成排连成片,一点点往市中心推进。街道上胡乱奔逃着惊恐的人们,他们一边呼喊着亲人的名字,一边寻着最近处的防空洞。炸弹在城市各个角落同时爆响,地面剧烈颤抖,到处火光冲天。一位老人在防空洞口被炸倒,他爬起来,抱紧从膝盖处被齐刷刷炸断的小腿,一蹦一跳扑向洞口;一位少妇从烈焰中慢慢走出,她拖着燃烧的婴儿车,脸上皮肉翻卷,一块一块往下掉。他背着母亲,逃向后院,逃向他亲手挖成的地窖。他不可能挤进离他们最近的防空洞,母亲像朽木一样坚硬,像铁一样冰冷和沉重。

整个城市都在燃烧。燃烧带起的疾风加剧了燃烧的速度,滚滚浓烟又将火光变得模糊,似乎那是滴上宣纸的暗红朱墨。到处都在爆炸,到处都在坍塌,到处都是惊恐的号呼和绝望的惨叫。一颗炸弹笔直地落下,击穿两层楼板,镶上挂了吊灯的顶棚。片刻后炸弹从顶棚落下,在屋子里面炸开。房子就像注满水的布袋,棱角不再分明。布袋向四个方向爆裂,家在顷刻间荡然无存。那是他们的家。房子炸开的时候,他和母亲,已经躲进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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