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潇洒?哈哈——”长亭觉得眼前的丫头真的是他见过想法最奇特的女子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嫁人成亲生子吗?女子最大的梦想,不应该都是能够嫁给一个好夫君,以后相夫教子,生活无忧?”
笑了笑:“或许吧,你说的确实很美好,却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想要什么?”长亭看着谈笑。
“自我,自由。”
“这是我从所有人口中听过最特别的字眼。”长亭想,无论是哪一个地域,一个姑娘家自打从出生以来,被予以的教育都是一致的,好好的把琴棋书画刺绣练出一个出神入化的境地,又或是练就一身好看的功夫,准备着靠这一身才艺艳压群芳,相中好的夫婿,嫁个好郎君,甚至连堂堂七尺男儿,希望的都是读好书,练好一身功夫得到功名利禄为国效力,而这丫头竟然希望自我自由!
“这不是一个小姑娘家该追求的东西。”
“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谈笑挨着床边:“究竟什么才是一个姑娘家该追求的,我不清楚,我只要清楚我想做什么,该做什么,我的目标是什么,我的计划是什么,一个清醒的头脑足以支撑我去追求我要做的事,没所谓性别身份地位的区分和界限。”
“没所谓性别身份地位的区分和界限——”这话出在一个姑娘听着怎么都觉得太大逆不道,但长亭并不觉得生气,反倒是越发欣赏起谈笑来,他对这丫头做不做的到竟然完全不担心,他打心眼里相信这丫头定能做出一番让他意料不到的大事,就凭这丫头的气量和胸怀,足够让他折服,他的师父也告诉过他,站在高远的地方,才会看到清澈,过于靠近,一叶障目,后患无穷,以往他以为是师父担心他日后会对权力迷了眼,现在想想,倒是道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我长亭从来没有佩服过别的女人,你是第一个,既有眼觉也气量,而且弩术这么了得,我真的很怀疑,你真的是出身自夙家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
“你觉得是便是,只要我不把自己当婢女或是红帐女看待,是什么身份不都是一样?”
长亭摇头笑了,还算是败给一个姑娘家了,这样的想法,确实是足够的自我而又让人无法反驳。
“那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回大营复命。”
“回去告诉元修,我活着回来,他说过的话,还作不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