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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几句闲聊,五年辛苦

作为个伪剑神,六识敏觉不用多说。

在发现古丰一有点不对劲后姚天承便为他进行打探。

打探过古丰一全身之后,发现古丰一体内多了另一股奇异的气息,极其暴躁随时有爆破的可能。

学武的人讲究的是气运丹田,用丹田之气来滋养全身以达到神行结合,增加身体的各机能从而完成各种普通人完成不了的东西。

中原武学传承千年来,运气之法多如牛毛,剑家人讲究的是剑气相协调,因而气息是随着剑而行;武家人注重的是体魄,以达到一拳千斤的力道。这两应该算是大流的两派。

当然也有其它旁门左道,练一些偏门的武功,有的躯虫躯尸,有的炼血,炼骨。

但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丹田之处只会有一股对自身有利益气息,不会有另外的。

古丰一体内除了自己的丹田子气外,那另一团奇异气息从何而来?

看到姚三叔的关心他心里暖意上涌,五年来几乎身边没一个朋友,对于他这样喜欢交朋友的人来说,未免有些讽刺。

他没有说话,似乎不想回答,苦笑着摇头,半张着嘴巴。

男人的苦只会自己吞下,即使对方是长辈人,也不会说太多,这恐怕也是男人女人的根本区别之一。

“什么时候,最爱说话的古丰一也成了闷葫芦了?”姚天承看着古丰一笑道。

当年古丰一曾经说过一句很有名的话“人不说话,鬼也怕”!

所以他很爱说话,爱说话就爱在喝酒的地方,有酒有话朋友也就很多,也才有了一百六十个师傅,这些人中或是输了的,或是酒后豪言,或是真心教授的。

但真真切切教了古丰一一身本事。

因而还有人这么说过,“三国的赵子龙浑身是胆。”

“古丰一混身是蛋”,这话骂的透彻。

“说太多了有时候也很累,我现在才知道有时候活着不如静静的喝杯酒呢!”古丰一不敢回忆以前,平静的说道。

当过去和现在成了反比又有几个人会说以前?

“若是以前你说这句话我倒是不信!”姚天承笑着掏出一个装满了酒的葫芦,在眼前晃了晃。

“现在呢?”

“现在啊!”说着姚天承痛快的喝了一口酒豪爽道:“我当然相信”

“你可知道为什么?”接着姚天承问道。

古丰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姚天承手中的酒葫芦,觉得口中干涩,他又看到姚天承眼中的的怜惜,对于那话他知道仿佛又一点不知道。

“因为我觉得你疯了!”姚天承笑骂道。

古丰一没有介意,这五年来碰到他的人都说他是疯子。

“若是以前我这么说,你定要扯着嗓子和我舌战到底。”姚天承又喝了一口酒,仿佛是在故意喝给古丰一看。

古丰承认,以前他会这么做。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体内的情况,你也应该比我清楚,为什么会这样!”姚天承突然认真道。

“在你前面我好像从来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

“只是我不明白你这个武学天才怎么就会走火入魔了呢?”

走火入魔,学武人最怕最恐惧的词,一走偏锋那就万劫不复,犹如学武人的禁忌。

古丰一学武,一学就会,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就连他也觉得自己走火入魔那当是笑话。

但事实就是这样,古丰一体内的异样气息就是走火入魔留下的。

“每个人都不会平平安安的走下去。”古丰一当然知道自己的情况,丹田外的狂暴之气虽然能帮助他功力大增但会让他神志不清,他的‘疯病’也是由此而来。

这份异样的不安甚至还改变了他很多性格。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姚天承追问道,想刨根问底,在他眼里也只有对古丰一才要这个兴趣。

“若是有人故意练功走火入魔,那他真的是疯了。”古丰一笑了,笑有很多种他这种笑让人看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

“所以说,你是个疯子!”

显然姚天承已经咬定了这事,而他从来不会说出一句假话,即使是猜测的也好。

古丰一想起五年前遇到的一个人,那是个他很熟悉也很信任的人,也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古青,这人是他父亲的兄弟,所以在他父亲死后古丰一就很听他的话,即使他让古丰一去做一件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事。

幽黑的古洞里,放了一本玉册子《东阴功》,册子很薄才有三页,却投入武林能动荡整个武林的神功秘法,册子放了很久,上面布满细细的飞灰,显然没人知道。

想当年古通就是因为这本册子才能独步武林。

古青告诉古丰一那是他父亲的遗物,古丰一进去看了也确实有父亲留在上面的笔迹。

古丰一走进去,出来时却是第二年。

这件是古丰一一生做过的无数事中,唯一没人知道的一件,现在好像有人知道了。

今天这个不算是秘密的秘密似乎要被知道了。

古丰一很紧张,也有种说不出的害怕,他怕被更多的人知道。

他的身份,

一个会让武林人发狂的身份。

到时候麻烦定会更多,他喜欢管麻烦,但又怕自己身上出现麻烦。

“你怎么知道?”古丰一闭着眼睛,慢慢问道。

“当你发出战书给了轩辕宇,我就知道你是在求死。”姚天承说话间面上多了份说不清楚的感情,是责备还是自责:“不过还好你没去。”

当初李晓云死了,他的心也跟着死去,为求解脱他一纸书信约战荆州第一剑圣――轩辕宇,消息被传便了整个武林,谁都想去看看年轻第一人如何挑战荆州第一人的轩辕剑圣。

多数人都不看好这场决斗,就连古丰一也不看好,因为他本来就是要寻死,至于为什么找轩辕宇恐怕唯独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

这算是当年一等一的大事,上千人上了‘华山’。华山之颠,轩辕宇手提墨黑色的‘轩辕剑’闭目养神,他的剑和他的人都在静静的等待,是一种渴望,他本人更是没有一丝凡人所带的气息,就如仙人一般。

就在万众瞩目时,主事者却没来!不但没来,五年来武林很少再听说过古丰一的事。

他几乎像是从人间蒸发一般。

轩辕宇当年说了句:“这一战还会继续的!”便豪情大笑,驾剑东去。

五年过后自然还有人在议论当初古丰一为何失约,也有人觉得古丰一死了。

“当初你为何没去,怕了?还是另有原因,”姚天承平静的看着古丰一,没有半点情绪:“恐怕这就是为何你走火入魔?”

古丰一没说话,他不知道怎么说。

就在这时姚天承接着说道。

“我知道那是什么功法留下的气息!”姚天承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种激动,这是学武人渴望战斗时才会有的激动。

古丰一怔了怔,看着姚天承,有些迷茫。

“你练了那部功法?”姚天承笑道,激动的笑着。

古丰一心里一跳,仿佛被人抓住小辫子,却没去问原因和为什么会知道。

“不错!”古丰一没再隐瞒,他知道姚天承一定知道,不是假说的。

“你还真是个疯一,难道你名字带个丰。你可知道这部功法很难练!”姚天承突然把手中的酒葫芦扔给古丰一说道,好像他很了解这部功法一般。

不错,他很了解,比了解自己的剑术还要了解,也记得清楚。

“你看过这部功法?”接住酒葫芦的古丰一很好奇,似乎这一切姚天承都知道,而他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

“我看过,那是本奇书,里面的内容是我见过最为神奇的内功心法,以气可凝剑,只是里面修炼必须打断经脉,再让经脉倒流,简直是疯子创出来的。尤其是里面写到的,练就此功法必须要走火入魔。”姚天承颇为感慨的说道,这本书他舍不得但又不敢去练。

“虽然难练也不是没人练过!”

这次轮到姚天承好奇了:“是谁?”

“古通”

“当年那个武学疯子!”

“是”

姚天承吸了一口气,完全不敢相信,这本功法是古通留下来的。

“你一定会成为第二个古通的!”

古丰一没说话,他不知道‘疯病’发作的时候,他能不能克制得住。

几只鸡鸣报晓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缕温柔的阳光从东边破了的窗户射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

一点声音也没有。

清晨一般都是很宁静的。

不知道过了好久,古丰一勉强笑了。

“都过了,你说我俩还较劲个什么!”古丰一不再说这件事,岔开了话题。

一口香甜的酒入喉,古丰一就笑了,酒,已然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尤其是‘花溪谷’出的好酒。

“算了,过了就过了,回去后让花老头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药能治,只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当年不管是谁告诉你这本功法的,也不管有什么秘密,只要有事,一定来找我。”姚天承拍着古丰一的肩膀,关怀的许下承诺。

这句承诺能值千金。

古丰一吸了吸鼻子,笑了,他不知道还能笑多少次。

他的‘二灵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要他的命。

“三叔,好久没和你喝酒了。”

“今天是恐怕喝不了了。”姚天承看着花箐竹:“我得送这丫头回去”

古丰一很失望,但看了看半躺在怀里的花箐竹,她比以前更重了长得也成了美人,能这样抱着她一点也不累,古丰一真想就这么抱着她,不过她似乎很累。

是啊,从来没出过‘花溪谷’的丫头第一次来就这样受挫,是很累也很疲倦。

“这月光城恐怕要乱天了,金月王都的消息恐怕武林名门都知道了,先前我去城里看过,来了群各州的名人,”姚天承担忧的说道,金月王都的消息他们‘花溪谷’也收到了,想必有更多的人会知道寻来。

“你可知道是什么人传出去的消息”

“不知道,但一定有人故意这样做,其中一定有诈!就连关外的青城二老也来了,这件事如果是阴谋的话一定是场大阴谋。”

古丰一也觉得就是这样,他得到消息理所当然,五年前让他学习功法那人,五年后又让他来这金月王都,因为他有个必须来的理由。

别忘了他也姓古。

所以就算是阴谋他也得来。

“这里面的道道一时半会说不明白,你自己小心点,虽然我半步剑神境也不能横着走,这里肯定还有一些老鬼前来,金月王都的诱惑太大了,等我送了丫头回去就马上过来帮你!”姚天承仔细说道,在他心里古丰一这小子,他很喜欢。

“三叔的好意丰子心领了,我不想你为我冒险。”古丰一心里自然不想任何人为了他冒险,尤其是他关系好的人。

“你这小子矫情什么,你当我是为了你,我也为了我们‘花溪谷’那金月王都的财富可是很迷人的。”姚天承一改常态,笑着说道。

古丰一怎么不知道,这话中的猫腻,‘花溪谷’最为一个隐逸之地怎会图这些,还不是为了他。

见古丰一只是叹气没说话,姚天承再次说道:“你可要和这个丫头说一下。”

看着怀里的花箐竹,把她递给姚天承,摇头道:“不说了,说了她又不走了,还是别叫醒她,等她醒了帮我告诉他,我还活着的话会去看她的。”

姚天承诡异一笑,笑中语言不用多说。

“那我走了,你得小心一个人,就是那满洲人里面的赫东,他这人不简单。”

接着姚天承居然卷起那箱子金子,扔给古丰一一锭,而后看了看手里从青城二老手中夺得的‘青爪’把它给了古丰一。

“兴许你以后会用得着。”

还没等古丰一说话,姚天承便消失在晨光中。

握着手中的金子和‘青爪’古丰一摇头笑着,故友相见总是短暂的,原来人都没变,只是他变了。

望着远去的背影,古丰一叹气道:“来日再见了”

漫步走到‘字宇楼’门口,他取出一张嫣红的喜帖,望着旭日东升,朝霞满天,他笑了。

又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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