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一拍脑袋,道:“是呀,咱俩赶紧走吧,她独自出门,武功又弱,要真出什么事,我们却怎么好?”
黄薇笑道:“担心她了不是?我们快走吧。”
于是二人出了小镇,一路打听,走到一个高山前,见到一个樵夫正在山前的小树林里砍材。
张贤过去道:“这位大叔,打搅了,您可看到一白衣美貌的姑娘从这里经过?”
樵夫见来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张贤道:“大叔您尽管说,我们不是坏人,觉不会害您的。”
樵夫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吧,你说的那个姑娘好像被一伙山贼抓走了。”
张贤急忙问:“哪里的山贼。”
樵夫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对别人说。”
张贤道:“大叔,您放心好了。”
樵夫向前一指,道:“你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吗?那座山叫做霸王山,山上有一伙山贼,你说的姑娘好像被那伙山贼抓走了。
张贤道:“真太感谢您了,大叔。”说着别了那樵夫,与黄薇向霸王山方向而行。
行了一程,张贤停了下来,黄薇见他停住,也停住了脚步。
张贤道:“霸王山很危险,你就别去了,你回客栈等我。”
“不”黄薇道:“我要同师兄生死与共。”
张贤见她说的义正严辞,大是感动,二人脚不停步,继续前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霸王山下。只见那山十分险峻,四周围绕着树木,张贤看罢多时,便带着黄薇往山上走,二人刚进树林,就听见信炮一响,一队喽罗兵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把张贤与黄薇团团围住,为首的一个汉子能有三十余岁年纪,剑眉虎目,道:“来人是谁?为何要往山上走?”
“你又是谁?”张贤反问。
那人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霸王山巡山寨主丁俊是也。”
张贤道:“带我去见你们大寨主。”
丁俊怒道:“我们大寨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张贤道:“我有要事要和你们大寨主商谈。”
丁俊道:“有什么话跟我谈便可以。”
张贤笑道:“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丁俊大怒,取了一柄单刀,直取张贤。
那丁俊虽然勇猛,会的只是些粗笨功夫,哪里是张贤的对手,二人只斗了四五合,张贤便找到了他的破绽,伸手在丁俊胸前一点,丁俊顿时感觉动弹不得,怒道:“你这是何意。”
张贤笑道:“丁寨主,多有得罪,等你们大寨主来了,我便放了你。”
丁俊破口大骂,张贤只做没听见,对那些喽罗说,他的性命在我手上,要想让他活命,快去把你们大寨主叫来。”
几个喽罗机灵,撒脚如飞,到山上去报信。
不一会,远处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人身高过丈,紫巍巍的一张脸,朱砂眉,一对环眼,狮子鼻子,腮下一圈连毛胡须,张贤只觉得此人眼熟,想了半晌,突然想起,暗道:“这不是陈彪,陈大叔吗。”
喽罗们将道路闪开,陈彪走到张贤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贤,道:“就是你把我们巡山寨主擒住了?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呀。”
张贤急忙过去道:“陈大叔,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张贤呀。”
“张贤?”陈彪想了想道:“那是谁呀?”
张贤道:“就是你几年前在山洞里养伤,遇到的孩子。”
“哦,”陈彪喜道:“原来是张小兄弟呀,这么多年不见,你却长成大小伙子了。”
张贤笑道:“大叔却还像当年一样威风。”
二人客套了几句,陈彪发现了一边直立不动的丁俊,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贤笑道:“这都是误会。”说着走到丁俊近前,将丁俊的穴道解开,躬身道:“晚辈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丁俊急忙把他扶起,道:“小兄弟不必多礼,你既然是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陈彪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对了,小兄弟后面那个姑娘是谁?”
张贤道:“她是我小师妹,她叫黄薇。”
陈彪点了点头,道:“小兄弟这次来肯定是有事而来,我们到山上说话,如何。”
张贤称善,于是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上而行,山上哨卡极多,见了陈彪也不阻拦。一行人行了半个时辰,便到了山顶,山顶中心有一个厅室,上面挂着“分赃厅”三个打字。
陈彪命令各寨主喽罗在在外面等候,带着张贤与黄薇进了分脏厅。
张贤抬眼望去,只见那分脏厅十分宽阔,对门的那面墙边是把大椅没,上面铺有虎皮,左右两侧有几把略小的椅子。
陈彪让张贤与黄薇在旁边的椅子上落了座,自己坐在中央的虎皮椅上。
陈彪笑道:“小兄弟这此是有事而来吧。”
张贤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有点事情要向陈大叔打听。”
陈彪笑道:“小兄弟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我一定据实而答。”
张贤道:“我听说你们这抓来一个姑娘,可是事情。”
陈彪点头道:“小兄弟说的不错,我们这前两天是抓来了一个姑娘,小兄弟问这话却是何8意。”
张贤道:“那姑娘是晚辈的朋友,大叔可否开恩,把姑娘放了。”
陈彪叹了口气,道:“小兄弟,这事可能不能如你所愿。”
张贤问道:“为什么?”
陈彪道:“小兄弟,你可知道此山为什么叫霸王山?”
张贤摇头道:“这我倒不清楚。”
陈彪道:“只因为这霸王山的后山有一个地洞,叫做霸王洞,霸王洞里住着一圣物,叫做霸王。那霸王伤人害命,为害不浅,而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令那霸王停止作恶。”
张贤问道:“什么办法?”
陈彪道:“那就是每年腊月二十七送一个未出嫁的美貌姑娘到洞中。”
张贤道:“有这等奇事?这么说你要将我的朋友送进霸王洞?”
陈彪叹道:“我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张贤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陈彪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愿意行此下策,小兄弟能体谅我吧?”
张贤道:“我不怪你,你也是为了山寨的安宁吗,只是此事太过蹊跷,我却要去瞧瞧那霸王洞。”
陈彪道:“好,我带你去。”
于是三人离坐,出了分脏厅,陈彪在前面引路,张贤与黄薇在后面跟随。三人绕过几道山路,前面闪出一个地洞。
陈彪向前一指,道:“那便是霸王洞。”三人过去观瞧,只见那洞垂直走向,深不见底,洞口能有一丈余宽,从洞内冒出森森寒气,使人不寒而栗。
陈彪道:“我所言不虚吧?”
张贤点了点头,道:“明天就是二十七了,我总得先见我朋友一面吧。”
陈彪道:“好,我们先回分赃厅再说。”于是三人又回到,陈彪吩咐丁俊引张贤去见齐小月,黄薇却不跟随。
张贤奇道:“师妹,你怎么不跟我去?”
黄薇道:“我和大寨主有事要谈,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张贤不便多问,跟着丁俊走了。
待张贤走后,陈彪问:“姑娘说有事要跟我说,不知道事什么事?”
黄薇道:“你们今天抓那个姑娘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大寨主能够放了她。”
陈彪道:“刚才我跟张小兄弟的谈话你也听到了,不是我不愿意放人,实在是情非得以。”
黄薇道:“寨主看我的长相如何?”
陈彪一愣,不知道黄薇是什么意思,道:“姑娘貌若天仙,人间罕有,却不知道姑娘问这话却是何意?”
黄薇道:“既然我长的还不算差,我愿意替我的朋友去霸王洞。”
“你?”陈彪道:“姑娘可要三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黄薇叹道:“我身中剧毒,活不过百日,反正早晚我都要死。”
陈彪忙跪倒道:“姑娘如要行此大义,实是本寨的大恩人,陈某给你磕头。”说着陈彪便要磕头。
黄薇急忙将他扶起,道:“大寨主不必多礼,只是此事千万不能让我师兄知道。”
陈彪道:“那张小兄弟要问起,我却怎么对答?”
黄薇笑了笑,道:“你便…,这就行了。”
陈彪叹道:“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二人正在谈话,一个喽罗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倒道:“大…大寨主,大事不好。”
陈彪一皱眉,道:“什么事那么慌张?”
喽罗道:“您…您的那位朋友把监牢押着女位姑娘给救出去了,众兄弟抵挡不住,大寨主快去瞧瞧吧。”
陈彪道:“待我去看。”陈彪正要走,却想起了黄薇,转头对黄薇道:“姑娘不同我前去吗?”
黄薇摇了摇头,道:“寨主自己去吧,别忘了我的话。”
陈彪点了点头,这才同那喽罗离去。
黄薇坐在椅子上,想到自己明天即将告别人世,再也见不到爹娘,再也见不到师父,再也见不到自己深恋的师兄,眼泪忍不住簌簌流了下来。陈彪与那喽罗绕过几道山路,来到监牢,只见监牢围了几百号喽罗兵,里面有呐喊声,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喽罗见大寨主来了,让出道路,陈彪走了出去。
原来张贤来到监牢边,看见里面关着的齐小月,十分着急,见那监牢的铁栏杆还不算粗,便运足内力将两个邻近的铁栏杆拉弯,两个铁栏杆间出现了一个一尺余宽的孔洞。
齐小月见眼前出现个孔洞,便从孔洞内钻了出来,见了张贤,喜道:“你怎么来了?”
张贤道:“我自然是来救你的了,快些跟我走。”
哪知道张贤这一折腾,却惊动几个喽罗,那几个喽罗大声叫嚷,人越聚越多,其实张贤要闯出去实非难事,可他携着齐小月,又不愿意伤人,所以被困在中心。
张贤又推开了几个喽罗,看见了前面走来的陈彪。陈彪大声喊道:“住手。”双方这才停了下来。
陈彪走到张贤面前,问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贤嘿嘿一笑,道:“陈大叔,误会,误会。”
陈彪冷笑道:“误会,我误会什么了?”
张贤道:“明天我这位朋友就要去霸王洞了,我想先带她去观观风。”
陈彪道:“是吗?小兄弟,你也别跟我装了,你想救人我还不知道?其实,我这次来就是告诉你,人你可以带走了。”
张贤喜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陈彪道:“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张贤笑道:“大叔请讲。”
陈彪道:“你师妹先下山了,她让我告诉你一声。”
张贤惊道:“她先下山了?她为什么不等我。”
陈彪向左右看了看,一摆手,喽罗们都会意退了下去。
陈彪见人都走了,压低声音道:“你师妹让我告诉你,她一直只把你看做亲哥哥,她已经有了心上人。”
“这不可能,”张贤摇着头道:“那她去了哪里?”
陈彪道:“她已经回家了,去同她的心上人完婚去了。”
齐小月听了陈彪一席话,面露一丝喜色,张贤的脸却涨红了起来,浑身颤抖,他此刻是愤怒,是悲伤,是愁苦,是失望?
“啊”张贤突然从天长啸,只震的山谷见传来回音,齐小月同陈彪愣愣的看着他,只听得张贤大声叫道:“师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张贤喊毕,向山下急奔,齐小月急忙在后面追赶,可是张贤用的是“一苇过江”的轻功,齐小月虽然学过些武艺,但和张贤的差距太大,不一会,张贤便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