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三零世纪,人界,灵魔界称霸整个世界。
人界,世界最大的主宰,依靠着科学武器强占世界数千年。人类将除灵魔界以外的领土分成了四个超大国和诺干小国,他们有最金锐的武器和强大的除魔组织。
灵魔,人类死过的冤魂转化而成,在世间无恶不作,短短两百年占领了世界三分之一的领地,至今领土和实力不断扩张。
而在亿年前神秘消失的神界,那个统治上古时代的最大的神——西王母,她的生死,至今是个谜。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朝阳打死也不愿独自一人去几公里开外的城区买米。
如果时间再倒流一点点,她发誓一定不嘴馋求怀胎八月的妈妈做米团填饱自己的肚子,她宁可饿晕。
哪会像现在这样被粗麻绳捆绑着全身,倒挂在百来米高的塔机顶端。
四周是修建的工地,身后是一座差不多高度还在修建的高楼。高层视线好,一览无余,天际那边火红的落日燃烧了半边天,整座城市披上落日的余红,寂静而苍凉,只恨悔不过当初。
一个小时前,
朝阳穿着拖鞋,绑着马尾,抱着来之不易的大米走在回家路上,路程遥远,疲惫的她打了个哈欠,心想着等下回去就能吃到好吃的,一高兴随地捡起一个石子就往身旁斜坡下的池塘扔去,嘟了嘟嘴正打算继续走,突听见自己刚扔石子的地方传来一声沉闷的吼叫,吓得朝阳一身激灵,愣在那里动弹不得,不好,砸到人了!
半响,朝阳听后方没了动静,还以为没事,咽了咽口水,深吸了口气,僵硬地转动身子往身后瞄去,这一瞄还了得,“啊!!鬼呀!。”吓得朝阳什么米呀鞋子的都不管了,扒腿就跑。
“来人呀。有鬼。有鬼呀!!!”刚刚看到的是什么?那分明是一个已经凹陷不堪的脑袋,上面还有两只鼓在眼眶之外的大肉球,身体发着透明的光,那种即使衣服也挡不住那强烈的光芒。这已经超越了朝阳所学知识的范围内,唯一的定义就是——鬼!是鬼!快跑——快跑!
口头的话还没落音,朝阳就感觉身子被什么紧紧缠住,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身子失去重心。
而现在已经被吊了一个多小时,朝阳全身酸痛不已,心中无限苦闷:“黄昏都已经谢幕,夜幕上映,这景也赏完了,咋还不放人呀!虽说我不是人,但至少也是个人类身躯吧。”
“有人吗?。来人呀。”朝阳感觉不对,忙又改口:“有妖吗?来妖呀!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砸你的。”
正当朝阳在自言自语时,身后不远处一个球一样的透明物体飞向朝阳,把朝阳的脑袋整个包住。朝阳的脑袋被包,耳边就像是真空一般什么也听不到,就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朝阳内心彻底抓狂,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然都无济于事。
塔吊旁的建筑楼里闪过一点星光,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夜幕下模糊看不清模样,只感觉他的身子挺秀高颀,刚闪过的星光是从头顶上的帽子发出来的,他的声音干净清脆,充满愤怒:“这个小娃娃还真厉害,竟能砸伤我的头,等他来了好好处置你,哼。”
承溪楠心里也是十分不爽快,不过是想睡个好觉,却凭空脑袋被个石头砸缺了一个洞。想着脑袋好几天都是残缺,承溪楠气得直跺脚,心里犯嘀咕:这伽逸怎么还不来,这都什么时候了!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今夜无月,天空也是黑得深邃。深不见底的树林传来“嗖,嗖”的声音,黑暗中一个敏捷的身影穿梭在枝叶中,眨眼功夫便消失在林中深处。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爸妈肯定担心死了吧。”喊累了的朝阳已经虚脱,放弃了挣扎心里无尽委屈。视线外是夜幕下星星点点的城区,看得朝阳眼睛发酸。
“你找我?”
身后突传来冷漠的声音,承溪楠大悦,转身扑向同样高挑的身影:“伽逸,你总算来了,可把我等急了!你可要替我做主呀!”
“你的头!”黑色身影微微一震。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但作为真元教的弟子,他们是没有白天与黑夜之分。
“哼,别提了,不就是为了这事找你吗?”承溪楠瞟了眼吊挂在半空的朝阳:“都是她惹的祸,个头小力气却大。可要帮我好好瞧瞧她是哪路的,我那穿影镜对她起不了作用。哼!”
伽逸皱了皱眉头,这事蹊跷,连承溪楠的镜都看不透的物种实为甚少。
承溪楠的镜子是灵类的稀奇之物,世间再无其二,能看透万物的本性。眼前一个人类女孩怎会看不透,实属奇遇。
伽逸走向前,承溪楠见状,手一挥,只见伽逸前方搭起了一条直通朝阳方向的路。路是一个一个透明的泡沫紧紧相连而成,发出微微的柔光,就像一条发亮的珍珠项链,看上去一碰就破,实则强劲有力,伽逸走上去路面也没任何什么摇晃。
承溪楠紧接着又一挥,原本背对着的朝阳转了过来,此时她已经昏了过去,估计是吊太久了。包住她脑袋的气泡里悬浮着几颗之前没有的水珠。
伽逸走到她身边,望着昏睡过去的朝阳,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望着朝阳眼角的泪痕,顿了顿,将修长的玉指伸进气泡中,光泽的指甲轻轻触碰那几颗水,水珠打了个滚落在他手心里。也许是他的手带进了空气,朝阳充血过多的红通通的脸蛋微微抽动了一下。
有光。朝阳心里努力挣扎着试图睁开双眼,但是眼皮就像被胶水粘住一般打不开。
“。”眼神变得深邃的伽逸看着着手心的几颗泪珠若有所思。
“看出来了吗?”承溪楠愤愤地甩了甩衣袖:“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
“放了她,把这事转告给师傅。”
“什么?就这么放了她!”承溪楠气不过,平白无故放任欺负自己的人可不是他承溪楠的作风。
就在伽逸和承溪楠谈话的时段,朝阳终于费力睁开了双眼,眨了眨模糊的眼睛,恰好对上了气泡外的双眸,两人同时愣住,仿佛时间刻度在这一秒不再转动。
对于朝阳来说,那是张完美又让人害怕的脸蛋。立体的五官像冰山一样,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深邃的眼神似乎藏着许多的事,神秘着,就连散发出来淡淡的光都像一把把冰峰的尖刀,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再全身打量,身着奇怪的异服,梨花一样白的长锦袍,外披着玄青色的短袖夹绸,腰间绑着一根玄青色连勾罗纹带,平整的不留一丝褶皱。一头乌黑茂密的秀发上戴着一顶黑色九梁巾。整一个高挑英姿,气质非凡的帅男孩。此刻近在咫尺,她却感觉他眼神异常遥远,他是在躲避着什么吗?
伽逸盯着眼前的女孩一动不动,对于他来说她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但是她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眸让他心底深处一颤。他的眼里从未停留过任何人,眼前的她更是。而现在突如其来的触动,让他莫名感觉似曾相似。
承溪楠见朝阳已经醒来,而且还愣愣地盯着自己最喜欢的伽逸看,立马变了脸,手一挥,气泡破了,把她的脸拉到自己眼前:“看什么看!”
朝阳这会儿才看清楚,之前误伤的“妖怪”原来是个甚过女人的大美人。在泡沫球的灯光下,即使已经凹陷了一半的脑袋,却有着浓密的眉毛,一双秀眼清澈极了,高挺的鼻梁,薄如樱花花辫的樱唇,长长的银发被一根黑色丝带束在脑后。一拢红衣长袍,腰间是一根云罗带,宽袖边也有雅蓝色贴边,细腻精致,身形挺直神雅,不仔细看他,定会认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虽语调怪异但让人看着喜欢,这个应该好说话。
“之前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你不过一个小丫头,哼,给你点颜色瞧瞧,来解我心头只恨!”
“不要呀!求你了,我认错,认错。。求你快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说着说着朝阳眼眶挤满了泪水。
“放你?凭什么!我这脑袋白砸的吗?”想起自己缺陷的脑袋承溪楠就一肚子气,两只淡蓝色的明眸瞪着朝阳,泡沫的光使得他的眼睛格外清澈诱人。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实在对不起。”
“好呀!我答应。”他嘴角微微上扬,朝着朝阳来了个妩媚的电眼。
“嗯?”朝阳愣住了,望着承楠溪,有点受宠若惊。
可谁知突然绑在朝阳身上的绳子就全部松开,朝阳就这样瞬间落体,消失在承溪楠眼前。
“啊!!”等反应过来的朝阳惊恐万分,扯着嗓子尖叫。身子迅速降落,空白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就在落地的前一秒,一个大大的气泡将她的身子稳稳接住,朝阳直接吓晕过去。
“先走一步。”伽逸纵身跳下泡沫桥,脚踩在塔机上又是一个飞跃,瞬间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这样的事,他从来都没心思理会,他有更重要的事!
“抓妖,只知道抓妖,都不陪我!”承溪楠没办法,挥手变出来一个大的气球,把朝阳移到了大气球里,嘴巴轻轻一吹,气球就飞走了。
飞了好一会儿,气球飞到了一棵大树的上空停了下来,大树晃动了一下,从树枝里伸出来了几根大的树枝,围成了一个摇篮状,气球“啪”地破了,树枝稳稳的接住了气球里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