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乎,好像每个人的想法都错了,迎宾小姐的脸上没有一丝欣喜之色,没有一丝意动的迹象。反而变得很难看,是的,很难看,以她现在的身份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是不允许露出这样的神情来的,但是她实在忍受不住了。
如果她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疯掉的,工作丢人可以再找,她绝对不能再忍受这个棒子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再也有忍受这个暴发富般的小人在她的面前侮辱她。这让她感到很耻辱,让她感到很窝囊。她不明白,为什么棒子都这么的讨厌,比三伏天的苍蝇蚊子还讨厌,比那让她见了身子都忍不住打拼的耗子还要讨厌,难道这真是因为他们内心那份深深的自卑在作祟吗?难道真的是因为他们没有道德的底蕴支撑吗?
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迎宾小姐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那位戴着金眼镜的济国人,语气有些让人发寒,一字一句地斥道:“请自重,先生,我们龙朔国国有句古话叫做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张皮,我希望你不要太过份了,虽然我们龙朔国客自上而下便以热情好客而闻名于世,但是我们只好客,而不是随便什么东西我们都会欢迎的。”
金眼镜何曾受到过女人如此的不留情面的喝斥?再看了看身旁朋友脸上那些戏谑的微笑,顿时挂不住了,生气地大声地吼道:“女人,你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你跟着我有什么不好,大爷我有的是钱,只要你愿意跟着我,这三月之内就可以给你这么大的一个休闲会所。”
迎宾小姐鄙夷地看了两个济国人一眼,不屑地说道:“你们邗国人除了钱除了不要脸地想方设法想要将我龙朔国国的文化遗产揽入你们怀中,还有什么?十几年前,你们竟然将我们龙朔国国数千年的针灸当成是你们邗国的国宝,将我们的端午节去申请你们邗国的文化遗产,真是可笑之至,真是厚脸皮之极。也不想想,这个世界上在有针灸的时候,在有端午节这个节日的时候,你们邗国是什么地位,不过是我古龙朔国国的一个附属国而已。我们的祖先上体天心,下达民意,看到你们的祖先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病了无从治,好心将针灸传了过去,你们不但不知道感激,知恩图报,反而有脸和我们国家争东西。”
两个济国人的脸一阵表一阵白,身子气得直发抖,而迎宾小姐却似乎说上了瘾,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明天晚上是否还能够站在这里,一点儿也不介意大厅里所有的人的敬拜的眼神,一点儿也不在乎棒子的感受,接着说道:“你说近代吧,你们在梅国的帮助下富起来了,是的,我承认你们国家富起来了,但也只是经济而已,至于思想反而更加的贫瘠了,没有一丝的内涵。你们不要瞪我,其实你们的内心比谁都清楚,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吗?虽然你们也学着龙朔国国办了几所孔子学堂,也学其他国家教受儒家的思想,但是这根本就只能是治标不治本,一个几千年来一直是别国的附属国,没有自己的主张没有自己的文化底蕴的国家怎么可能一朝一夕便变得高雅起来?所以,当你们经济上富裕起来之后,首先想到的便是到世界各地去耀武扬威,到各国特别是我们龙朔国国来摆下阔证明自己有钱了。这是多么的愚蠢无知,我替你们感到悲哀,替你们邗国感到悲哀。你们现在很生气?我知道,这些事情我本不该说的,毕竟我一不是你妈二不是你奶,说这些很浪费感情浪费口水的,但是你们太不知道耻了。佛说无知是一种罪,明白吗?”
精彩,太精彩了,杨名峰差点就没有拍起巴巴掌大声地叫起好来。没有想到这位迎宾小姐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他觉得,不让她去做个演说家实在是太可惜了。看来,这个金眼镜的恬不知耻的确是让她很生气,很生气,很生气当然后果就很严重了。
两个济国人也没有想到这个长得漂亮看起来温柔得犹如小绵羊般的女人竟然能毫不留情面地数落出这么一大套来,顿时就有些蒙了,足足过了两分钟,那个蹋鼻梁的棒子才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地尖叫道:“反了,反了,你一个小小的迎宾竟然敢这么对我们俩人说法,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要知道,我一秒钟就要挣五十万龙朔国币,是五十万,不是五千,更不是五百,明白吗?女人,就算你辛苦一辈子又怎么样,能有我一个小时挣的钱多吗?我告诉你们这些龙朔国人,如果时间能再回去二十年,即便是当时最有钱的比尔?盖茨在我们的面前也得低着身段。你竟然敢辱骂我们,我要要抗议,金成武,打电话到领事馆,我们要抗议,她竟然侮辱我们大邗民族,这是一个外交事件,不是私事了。如果龙朔国国中央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明天,我就把我的公司从这个国家辙走。”
金眼镜的棒子也跟着道:“不错,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我们一定不能就此算了,如果被一个休闲会所的迎宾小姐当面斥责一通倾龙朔国国没有什么表示,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在这里工作,还怎么安心在这里工作?”
听到两个棒子说这已经是一个外交事件,迎宾小姐的心里也有些怕了,有些惶恐地看了看大厅里其他人一眼。
金眼镜看到了女人眼中的慌张,继续恶狠狠地说道:“女人,如果龙朔国国政府不给我们俩一个合理的解释,不但我们要将资金辙离这里,还要联合所有的邗国公司都辙离这里。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你们政府是帮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说话还是帮我们这些腰包胀鼓鼓的商人说话,到了那个时候,不只是你,这个休闲会所,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要跟着你倒霉。”
会所外面的保安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听到那个个金眼镜的话,连忙走了过去,低声下气地说道:“两位先生,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你就是这里的保安?”蹋鼻梁的棒子看了不看那会上保安一眼,眼前盯着天花板道。
“是的,小的正是这会所的保安,两位先生难道这么快就将小的忘记了?刚才一直在外面给你们看车子,所以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位先生,如果对本会所有什么地方令你们不满意,大可以提出来,我想总经理一定会认真对待严肃处理的。”保安脸上堆着笑,根本不在乎蹋鼻梁对他的态度。
杨名峰的眉头微微地皱了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事情到底如何发展。来接他的是一位十八九岁,长得眉青目秀,鹅蛋脸,白晰的皮肤即使是在柔和的大厅中有散发着淡淡的萤光,一米七零左右的个子显得特别的高佻,上身穿的是一件深红色的短袖T恤衫,开胸很低,低得可以隐隐看到那对饱满的上缘,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的赘肉,圆形小巧的肚脐眼的上方刺了朵微型的牡丹。女人的下身穿的是一件黑色的下缘齐膝盖的短裙,随着笔直小腿的不断向上延伸,给人无穷无尽的遐想,小巧迷人的脚指甲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看起来多了几分妖艳。杨大少不得不承认,此时站在他身旁的这个女人的确长得不错,如果今天晚上就是这个女人陪他的话,还真的挑不出太多的毛病来。
不过,这个女人的职业道德似乎并不怎么样,见到迎宾小姐正在那里口若悬河地数落着两个济国人,脸上挂着笑容,给杨同学抛了个媚眼之后便站在了他的身旁,并没有急着要上去的意思。
这时候看到那个保安一脸的奴才相,来接杨大少爷去享受的美少女的眼中也多了些不屑,轻轻地哼了两个字:汉奸。只不过她似乎很怕人听到,声音足可以与让人讨厌的蚊子媲美。
杨名峰嘴角微微地笑了笑,感觉这位美女的两个字用在保安的身上的确正准确不过了。此时,那个金眼镜棒子看了奴才一眼,良久哦了一声道:“我记起来了,你不说是刚才给我们开车门的那小子吗?老钟刚才还打赏了你几张小费,对吧?”
保安连忙笑着回答道:“是的,先生,刚才这位尊敬的客人打赏了小的四千块钱的小费。这可是小的一个月的工资啊!”
金眼镜不以为然地说道:“四千龙朔国币对我们来说不如九牛一毛,只要你把今天晚上的事情给处理好了,我可以给你十个四千,百个四千。”
保安一听,差一点没有跪下去叫金眼镜爸爸,激动万分地说道:“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你气成了这样?你可是个大人物,何必跟这些小人小事生气,要是因此让你的身体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岂不是很得不偿失?啊,对了,先生,你的皮鞋上面有点灰尘,我这就给你擦干净吧!”
保安眼尖,本着讨好的原则连忙低下身子用自己的衣袖将金眼镜的皮鞋擦了又擦。
“谁让你擦的?你的衣服的质量这么差,你知不知道我这双鞋可值几百万的,要是被你弄破了点地方,你赔得起吗?”金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嘲笑装着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