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
早知道学媚术要看小黄文说淫言秽语，就是把苏悦棠的牙全给敲掉，她也不会答应。
每天，苏悦棠来到钟远家，把灵歌提供的黄书看一遍，然后开始鹦鹉学舌地说黄话，再对着书上画的图，按图索骥学动作。
苏悦棠的底限每天都要被刷新一百次，一次比一次低，到最后，苏悦棠已经能坦然地站在梅叔和钟远面前，熟练地说着青楼里的行话，摇着手绢装姑娘接客。
半个月后，苏悦棠不但熟悉了男人的身体构造，连带全国青楼运营以及历代花魁秘传的杀手铡全都一一学会。
这天，苏悦棠刚出家门，就遇到回村的村长赖财旺。
“悦棠，听说你打了大贵他娘，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兴师问罪的。
苏悦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细软的碎发被风吹到嘴角，如羽毛般在人心尖上挠痒。她无心装可怜，但女儿家娇憨害羞仿佛涓涓流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赖财旺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张了张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苏悦棠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天天练媚术，习惯成自然，不由自主的使了媚术。
她表现得生涩，但越是生涩，就越显得真实。
“赖大伯，是王大婶冤枉我偷了银子……我也被王大婶打了呢，胳膊到现在都疼。”
苏悦棠佯装要挽袖子给赖财旺看伤痕，弄了半天袖口也没挽上去，那要挽不挽的样子惹人遐想，看得赖财旺连声说是误会，反过来安慰苏悦棠。
“唉，我不过是去都城一趟，这臭婆娘就出来给我惹事。幸亏我亲自来问清楚了事情，否则当真冤枉了你。”
“都城……”苏悦棠咯噔一下，急忙问：“赖大伯去都城，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唉，能有什么好事！还不是收秋税的事。”
“听说每年秋税都由当地小吏负责征收，年底收集上缴即可，怎么会需要赖大伯去都城这么麻烦？”
赖财旺四处张望，见没有其他人，凑上前来，小声说道：“悦棠，大伯是看你懂事听话才偷偷告诉你的啊。最近外面有些乱，死了些重要人物，朝廷震怒，要趁着收秋税的时候派人到各地查看各地治安！”
“呃，都死了什么人？”
“据说死的都是朝廷官员皇亲国戚什么的，咱们村因为背靠金珥山，面对大溪河，历年来是众多江湖人士进出关的绝佳之处，朝廷这才召了我去都城……”赖财旺说到这里突然打住，急着回家教训王氏，
“哎……哎，我还没解开你身上的媚术呢。”苏悦棠初学，只知下媚却不知解媚，眼见赖财旺拐弯就不见了，她也只能听天由命。
第一次使媚术，就从赖财旺嘴里套到如此机密之事，苏悦棠正洋洋得意之时，身后传来一个冰冷声音。“无知！”
“你才无……”苏悦棠回头一看，是钟远。他身旁的梅叔手里正拿着两把野菜，应该是刚从山上采的。
被钟远看见自己使了媚术，苏悦棠觉得尴尬，她规规矩矩地对着他们行礼。“先生好。梅叔好。”
“好好好。”梅叔假装什么也没看见，问她：“准备上课了？”
“嗯。”苏悦棠瞟了眼钟远，见他面无表情，又说：“先生，刚才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钟远点头。
“你们早做打算吧。”祈生门的能力苏悦棠见识过，她自觉这事轮不到她操心。可是，一看到钟远，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希望他安全，“隐藏朝廷重犯是大罪，如果你们身份暴露，上溪村一样难逃恶运。”
“这个时候若是离开，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钟远嗤笑。
梅叔正往苏悦棠手里塞野菜，听见钟远的话之后，愣了一下，刚想推她进院门，苏悦棠将手中的野菜扔向钟远，气急败坏地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爱干嘛就干嘛，****屁事！只要你们别连累了村里，就是死我也不管！”
“放肆！”钟远也恼了，捉住苏悦棠的手拖着她往村外去。
钟远的手像铁钳般硬，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差点捏碎她的骨头。
苏悦棠被他拖得东倒西歪，一路骂骂咧咧，又啃又咬也摆脱不了。眨眼间，钟远就把她拖到了村外的树林里，将她往草地上一抛，苏悦棠咕噜咕噜地在地上滚了两下，撞到一块大石才停下。
“哎呀，我的腰！”苏悦棠惨叫。
钟远看都不看她，背过身去，说：“现在我准你对我使媚术。”
“啥？”
“今天就考核！不能出师，就给我滚！”
“你耍赖！明明说好三个月后。”
“我是祈生门的公子，我说今日就今日。”
苏悦棠挣扎着起来，一手撑着腰，一手撑着腿，勾着身体气呼呼地推了钟远一下，说：“公子很了不起？了不起就别躲在上溪村不敢出去见人啊！冲着我哇哇乱叫，好像公子有多威风，还不是被你舅舅摆布，他叫你杀人你就杀人，叫你躲你就躲！你是公子他是主子，别以为我年纪小就好骗，你就是你舅舅的一颗棋子，一个走狗！”
“啪！”青光闪过，钟远狠狠地扇了苏悦棠一耳光。
左脸火辣辣的痛，就像被砂砾磨破了皮一般，痛得麻木。
苏悦棠捂住脸，只觉得脸上滚烫，已经肿得老高。
“你打我！”苏悦棠不但不哭，反而更加大声。
钟远怔怔看着自己的右手，他也惊讶，自己会掌掴苏悦棠。
他迟疑片刻，苏悦棠已经冲了上来，对着他的脸和颈又抓又挠又啃的，很快，钟远的脸和颈上都留下血印。
钟远伫立不动，双手不着痕迹地环住她的腰，任由她像只小狗的在自己身上乱咬。
口中血腥弥漫，苏悦棠这才松开钟远，见他脸和颈上都有牙印，还有几处破皮，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说：“我恨死你了！钟远，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你，你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