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贤堂,也称第一阁!
墨安歌听说是去圣贤堂,忍不住摇了摇头:“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路子颜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难道你不想去看看聚贤堂剑术第一的人?”
“有什么好看的?”墨安歌呵呵一笑,所谓第一,不过只是井底之蛙,如果换做三年前,雍城有人敢说他是剑术第一,墨大少肯定一巴掌扇得他爹都不认识他。
路子颜狠狠一巴掌拍在墨安歌肩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少,这可不像你的脾气。”
“暴力并不能解决一切,武力也不是唯一,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墨安歌侃侃而谈,“不过去看看也不错,反正没事做。”
墨安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刚被秦王摆了一道,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压抑。
不过,一切随性就好,这也是这三年修身养性所有的领悟。
“我怎么感觉原来的墨大少又回来了?”路子颜咧嘴一笑,他还真不喜欢墨安歌一副闷葫芦的样子。
“老子就没走过!”墨安歌低吼了一声,心头的抑郁烟消云散。
“你就算剑术不是第一,年轻一辈,论嚣张的话,你也能称第一!”路子颜双眼眯成了缝,他看得出,墨安歌根本就没变,他还是从前那个大少。
“别乱说话,我哪里嚣张了?”墨安歌狠狠瞪了这货一眼,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诋毁好吗?
“你还不嚣张?”路子颜呵呵笑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因为你家弟弟说了一句,大公主居然还有几分姿色,你就直接把婚事订了,也不想想那赢琼儿大了你弟弟几岁,还有,舞轻柔……”
墨安歌脸色有些难看地盯着路子颜。
路子颜赶紧闭嘴,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一不小心揭人伤疤了。
“行了行了,轻柔的事,暂且就别提了,提了我伤心,至于那个赢琼儿,明天我去把婚事退了。”墨安歌可听秦王说过赢琼儿和赢若风那档子事,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墨晨?
路子颜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说要就要,说退就退,跟买白菜似的,不愧是大少!”
“这有什么?你要是喜欢,我让秦王把赢琼儿许配给你!”墨安歌又开始乱说话了。
“得了吧!你够嚣张!你这是要把秦王往死路上逼啊!”路子颜自然是不信。
当年是墨安歌在朝堂上对秦王说,我家小晨喜欢大公主。
秦王二话不说,第二天就昭告天下,把大公主许配给墨晨,待墨晨弱冠之年便成婚。
如今墨安歌说要退婚,这基本是打秦王耳光了,再要秦王把赢琼儿赐婚给路子颜的话,这何止是打脸了,简直就是当众弹人那啥嘛。
“不乐意?那算了。”墨安歌就只是说说而已,不过退婚那是必须的。
“那赢琼儿长得也就那样,屁股也不够大,我女人多得都快忙不过来了,要她做什么?”路子颜眼中,女人就是女人,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屁股不大就不要。
如果让路子颜知道赢若风和赢琼儿那档子事,恐怕还会朝墨安歌狠狠吐两口唾沫,什么玩意儿!
雍城的大街地面铺着平整的青石,由王宫出来的这条街繁荣似锦,名为升龙道,能混迹在条街的人基本上非富即贵,街道两旁的商铺所卖的东西也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
圣贤堂坐落在升龙道最中央的位置,一丈高的朱红大门两侧龙飞凤舞地刻着两行字。
古人作古后人仰,诸神非神仙神惧。
“这是哪个白痴刻上去的?”路子颜有些汗颜,他也挺久没来这破地方了,以前可没这么几个字。
“这是用剑气刻上去的。”墨安歌仔细看了一下,说道,“此人剑气控制自如,应该是绝世高手。”
“很厉害吗?”路子颜翻了翻眼皮,摸着下巴望向墨安歌,“你跟他比起来如何?”
“他不就是你说的圣贤堂剑术第一的人吗?”墨安歌用眼角扫过路子颜,怪笑道,“你不会是在他手上吃了亏吧?”
路子颜有些尴尬地挠着脑袋,咬牙低声道:“那个,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长近战的,你让我一个巫跟他比剑,我怎么赢得了?”
“输了就输了,哪来那么多理由?你也真够厉害的,人家敢称第一,自然有些本事,你那剑术也就欺负欺负小孩子。”墨安歌还不了解路子颜这家伙,典型吃不得亏,这次找墨安歌多半是来找回场子的。
“你别激我,如果不是我不想杀人,我至少有一千种方法弄死他!”路子颜指着墨安歌恶狠狠地说道。
“这么有信心?那你弄死他去啊。”墨安歌乐了,“堂堂巫殿殿主的关门大弟子跟人比剑,输了就痛下杀手,这大概可以在雍城传诵个几年吧。”
“我懒得动手,交给你了。”路子颜在巫殿除了学会了一身巫术,还学会了不要脸,说这话的时候,他满脸不屑的样子,挥着手,说得好像真的只是懒得动手。
“你们两个,别挡着路了!”
墨安歌和路子颜“相聊甚欢”,突然听到一阵喝声,于是齐齐回头。
墨安歌心头在想,貌似在这地界还没有什么人敢让他和路小淫让道的。
这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清秀绝伦,眼神清澈,紫衫如妖,腰间悬着一把三尺青锋,神态据傲。
“老头见过墨将军。”少年身后还有一位身穿褐色麻衣的老者认出了墨安歌,只是笑着打了个招呼,而且对路子颜视而不见。
“影老,你不在宫里保护大王安全,跟着一个小女孩满大街跑什么?”墨安歌的眼睛是何等毒辣,十六七岁没喉结,唇红齿白俊得跟妖孽似的,那双小手嫩白嫩白的,看上去还很有弹性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个女孩子。
“你说谁是小女孩?”那姑娘是扮不下去了,俏脸微红,咬着一口细碎银牙狠狠瞪着墨安歌。
墨安歌还没说话,路子颜双眼眯成了一条缝,轻薄地扫过她的胸前,嘿嘿笑道:“的确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