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捧着江弈城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老公,生日快乐!”
江弈城觉得,就算是他现在在生气,生很大的气,但听到她这句甜蜜蜜,又甜腻腻的‘老公’时,大概也百病全消了吧?
你问他有没有怀疑过余非。
老实说,他只是个普通人,也会有情绪,也会有怀疑,也会情感凌驾于理智,令再敏捷的思维也一时受阻的时候。
当时在萧正南掉出那只五帝钱的时候,他的确怔住了。也的确怀疑过。虽然只有那么一瞬瞬。
但是随后他就想到,萧正南都可以向余非借钱,从中挑拨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也许也是他的一种手段,否则这五帝钱怎么就‘刚刚好’的掉了出来?而且又在他面前说了一堆晦暗不明的话,像是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当他的理智重新回来,平静下来后,他很容易便想到,如果余非真的想要送给萧正南什么东西,也不会拿江家送给她的直接就往外送。借给萧正南钱都吓得要藏着掖着的生怕他发现后生气,更何况是这种显眼又极具特色的东西呢?这样一来有认识这东西的有心人一但看到的话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换做任何一个人,若是她和萧正南之间真有什么‘特殊关系’,她远不如亲自买点什么送给他。这样更掩人耳目一点!犯不着这么大张旗鼓。
其实他最不解的是,萧正南怎么会知道这是别人送给余非的?而说的好像余非真的把一切都告诉他后,又送给他这东西作为定情信物似得。
后来他突然想明白了,那天为她准备的庆功宴,说不定萧正南就在!也说不定,他根本就知道他们刚好也在。所以对于他们的谈话内容,他要知道并不困难。
余非敢说她偷偷回去找了两次这丢失的五帝钱,肯定没错就是了,既然她敢说,那么代表着她不怕他去求证!而对于她三番两次的去找一样东西,那里的人对她肯定有印象。外加当天又看到她和江家的人在一起,知道她是江太太怎么可能不多加留意?
他不知道萧正南真正的动机是什么,但是他在明里暗里的针对江家没错。如果他因为萧正南这种‘无声胜有声’的别出心裁而一次又一次的怀疑余非,只怕他不需要做任何是事便把他们两个的婚姻不攻自破了。
而最重要的是,他没有证据,不敢百分之百的说萧正南手里拿的那个五帝钱就是余非的那在,而就算真的是,五帝钱外表都差不多,那只又没有特别的记号。外加他并不喜欢余非和萧正南之间有过多的纠葛,如果他告诉萧正南所说的话,以余非的性子肯定会发火,甚至去找萧正南理论。
但是若萧正南就是不承认,反将一军的说他的怀疑只是他小心眼,也是他不希望余非和萧正南有继续的往来所以才故意陷害栽赃他,那他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得不偿失?
余非本以为江弈城开车肯定会一路开到家,却想不到这家伙居然非但没回家,还把车开到了他们那天晚上入住的,有着他私人套房和露天泳池的酒店!
而用江弈城的话来说就是,“好好一个生日既然前面被搅局搅的不像样,后面当然要按照他的意思好好办办了。况且他在饭桌上没吃饱,这里又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如他们一起补个餐好了。”
余非吞吞口水的暗想,那个,这个‘办办’……是她想的那种‘办办’么?好吧,那她能说她今天已经吃的很饱了,不需要什么特殊加餐么?
江弈城淡定道,“宵夜。”
然后看她一眼后又霸气的多加一句:“不吃也得吃!不然体力上怎么行?一夜十七娘。”
余非:“……”
尼妹的!
啥‘一夜十七娘’!她还‘一夜十七奶’呢!
在她发表了这个小小的抗议后,江弈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不,准确的说应该是饶有兴致的看了她身体的某处后,迟疑着道,“虽然不算多么傲人,但是如果你非要想当奶娘的话,我倒是也不介意……”
余非:“……”
“你这么坏,这么欺负我,你爸妈造么?要是我真和你搬出去住了的话还不得憋屈死!到时候吊死也吊死在你家门口!”
余非凶巴巴的说道。看起来表情就像一只没有杀伤力的凶猛幼犬。
江弈城却淡定十足的伸手摸摸她的头,还真当她是条小狗了!
就听他懒洋洋的扔出句,“我爸妈不但造,还希望我们能早点‘造’成功。”
他说的那个‘造’不是知道的‘造’,而是‘造人’的造。
当然,江弈城觉得平时工作忙碌,就算是上网接触的都是金融和社会新闻方面的东西,很少去关注流行,但是余非却绝对像本流行语言的百科全书,他从来不需要去特地看什么,只要和她维持正常交流,抓住新潮的尾巴,不会被列车甩脱节就可以了。
余非先是一愣而后顿时红了脸!这位中年大叔,思想洁白点能死么?能哪个角落暗黑把她往哪儿领么?
余非眯眼的看向江弈城,“大叔,你知道网上很火的那个‘冰桶挑战’么?”
“嗯。”
余非挑眉,不赖么!想不到大叔还是新潮大叔呢!国际江呀!
“我觉得不止渐冻人这个群体需要关注,便秘群体也需要关注!前两天我看我一个微信好友在很慎重的说起这件事,说是应该倡导一个‘粪桶挑战,关注便秘患者!”
说到这余非笑眯眯的看向江弈城,“嘿嘿,小样儿别惹我!要不然我微信上粪桶挑战点你名!”
眼见她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江弈城在停好车子后,一脸疑惑的看向她,“你的意思是,等你泼完自己后点我名么?”
余非一愣!
对哦!她光想到点名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怎么把‘泼’这回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