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家人现在很需要你。不过,我也需要你。”
啊?余非的话让秘书顿时露出始料未及的表情!
“不过一边要照顾家人,一边还要工作肯定不行。这样好了,我帮你为你母亲请一个看护,费用由我出,如果你和你丈夫在离婚上达不成共识,我可以帮你安排最好的律师,你儿子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也很乐意帮你解决。不过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工作的时候心无旁骛的做好它,在江先生不在的时候希望你可以协助好我。”
余非的话简直让秘书顿时就眼泪子在眼眶打转了。她是个平时少言寡语,做事严谨勤快的人,所以才能在江总身边做这么多年,但是谁家也有个要紧事儿,在她最最无助的时候,江太太还能这么理解她,这让她除了咬唇点点头,表示一定会调节好自己的状态,让自己更好的投入到工作中,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弈城已经走了第五天了。余非站在高高的恒久大楼,她不知道自己进步是不是算快的,只是有江弈城这个优秀的老师前期指导外加她近日以来的努力,再度站在这里的时候她有底气了很多。
江弈城除了走时给她留下这段录像,期间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过她,余非突然觉得,她好像从来没和他冷战过这么久。
虽说想要给他打电话,嗯,理由就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好了,可是每次电话快要拨出去的时候,她却又觉得太没面子的匆匆挂断了。
上次吵架的事她的确有错,但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但对她隐瞒病情,竟然还说那种难听的话,凭什么要她先打电话给他,主动低头认怂?
余非没打电话给江弈城,却打了个电话给岳海洋,他的号码也是她不经意间从秘书那听到的。
她曾打电话问他是不是和江弈城在一起,他回国是不是就是为了江弈城的病?而江弈城所说的去美国出差,真的只是出差么?
余非知道这很不礼貌,但是当她问出口的时候,却还是带着些质问的。她真的不知道,作为他的朋友,这个岳海阳到底是不是联合着他隐瞒了他很多事?
可是,岳海洋却语出意外的告诉她,江弈城根本没有病,有病的人是他,她在家发现的那个药瓶是他的,得肿瘤的人也是他。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才有时间特地回来会会老友。
这个回答让余非很始料未及,甚至末了岳海洋还问她就是这么不信任江弈城的?
余非听了后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人串通的,也很有可能是她真的太神经过敏了。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想要知道的都是,江弈城,他真的是出差了吗?他到底……在哪,做什么?他真的……没生病么?
不知为什么,她的心里非常的不安。
可能是公司要忙的事情太多,余非知道若是换做江弈城的话,像他那种心思细腻的人难免会考虑很多的常常失眠,但是搁她这,她却每天一回来就像突然昏过去了似得,一觉睡到天亮!
只不过不知道今晚为什么,她却迟迟没法睡着的索性给林夕打了电话,东拉西扯的聊起天来。聊着聊着余非倒是真有了几分困意。竟不知道什么电话还没掐呢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说来也巧,睡到半夜她竟突然醒了过来,而且还是突然就好像睡的太早了,反而半夜一下子没了睡意的那种,看到身边的电话在亮着,余非微微眯眼的拿起手机打着呵欠道,“林夕你还没睡呢?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对了刚刚我们聊到哪了?”
余非边说着边在脑海中努力的搜索着,“唔,是说到大叔那天当着郁绍庭的面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嗯,应该是说到这了。”
提到这里,余非打了个呵欠却越发眼睛清亮毫无睡意起来。为了拍台灯太刺眼,她也没有开灯。
啧,孕妇半夜不但没有把手机拿远到多少米外还打电话,这件事要江妈知道的话肯定少不了一顿气。
尤其当余非发现现在是快要凌晨三点的时候,她更是把打电话的声音一轻再轻。
只不过说起她和江弈城之间的矛盾,余非眼神黯然的对林夕说,“林夕,你说我和大叔之间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话,我们是靠着什么走到现在的?我承认我很容易吃醋,但是我是真的相信他的。你爱一个人,为什么每天要处心积虑的他每做一件事就去怀疑她?夫妻之间坦诚和沟通固然重要,可是我却觉得信任这种事情不是你不立刻沟通和坦诚,它就是不复存在的。像这次我和郁绍庭的事,我承认是我的错,我疏忽了,可是我也没想到会突然不舒服的下不了山。但是和那种难受相比,我最难受的还是回来后他对我怀疑。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怀疑我,但是他怎么可以?我一直以为,真正的爱人就是可以亲密无间,全心全意,毫无顾虑的和你站在一起面对全世界的。可是他却站在全世界人的最前面,板着张脸的怀疑我,我真的,特别特别的难受!要让我特地拿出时间和精力来偷个情,喜欢个别人的话,还不如让我多睡会觉呢!”
余非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该拿去骚扰林夕,而且还是在这么晚的情况下。可是江妈她不能说,因为她不能再让她为她操心了,江弈城不在,她就必须要扛起他在时的责任照顾好这个家。
来Z市这么久了,余非觉得除了江家人以外她始终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也许是她觉得,像友情这种东西,在最纯真无邪的年少时培养起来,终归是好过那些在工作中,或者在生活中结识的,或多或少身上沾染着利欲熏心的社会人。
和林夕打电话,反而成为了一个可以让她有地可吐,有人可说的对象,也是她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全心信任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