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会惊讶的主要原因是,像他这种不苟言笑的冷峻男人,身上起了象征着‘怂包’的疙瘩,实在是和他硬朗的形象太不符了!
“我又不是铁人。”江弈城一阵无语。那修长的手随之抬起的抚上她脖子,动作再自然不过的问,“脖子上怎么都起鸡皮了?”
虽然他因为身上几乎没什么干地方,被风一吹起了鸡皮,但是他的指腹却温暖而干燥,那粗糙的摩挲带来一阵麻酥的感觉!偏偏又是耳朵下面的那条线,余非几乎瞬间便从他手指抚摸的地方一路红到了脖颈!
就连她那可爱的小耳朵的都红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还鸡皮呢!估计她的鸡皮疙瘩现在得撑的有帐篷那么大!
在余非几乎触电般的躲闪开,只留江弈城的手还停留在原地时,她目露警告的低声道,“舒服的不行啊!”
是的,警告。
警告这个家伙别在车里动手动脚的!还有司机在呢!
虽然这话余非没说出来,但是以江弈城的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她在尴尬和介意什么?
只是见她不知道是吹暖风吹的,还是刚刚给他的动作,小脸红扑扑,眼睛明亮亮的副可爱样子,他竟产生了种想要逗弄她一下的感觉。
车内的空间本就不大,她还想避让到哪里去?
江弈城对发动着车子,只等他一个命令便准备走的司机说,“先等下。”
江总和江太太坐在后座,司机自然不敢通过后视镜随便往后窥探,也就耐心的目视前方等候起来。
介于车内高度不够,他本来就高,一米七的她也不矮。
余非觉得,那个暖风,已经用不上的可以关掉了。
“江弈城你干嘛!”
余非的脸简直可以红爆了!小拳头不由得锤搡上他的胸口!
“我在想,如果你这么介意小陈在的话,我可以让他先下车的。”
那似乎言语间透着什么暗示的话让余非的脸涨的更红!而江弈城目光却在看到她的耳朵后弯了弯薄唇,“红成这样是不好意思么?小耳朵,这是在外人面前,你不用和我表现的这么亲密有间的。毕竟人后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亲密的把所有间隙都填满了。”
余非嗓子里但凡有一口血痰,她都得毫不犹豫的喷到江弈城脸上去!‘小耳朵’这个昵称差点把她骨头都酥软成泥了!
只见余非深吸一口气,压低到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大叔,不要脸是病,得治。”
什么间隙、缝隙的!她怎么越听这个意思就不是那么个味儿呢!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的病,我还是觉得刚刚那个提议甚好,让司机下车你给我治?”江弈城凑近薄唇的故意道。
余非清清嗓子,“要不这样,我下车,你让司机给你治治?”
她真的是很真诚,很友好的提出这条的。不过,他笑什么?
而且还笑的那么阴森恐怖!
“小陈!”
江弈城凝着余非的脸,却对司机道。眼见他真有叫司机下车的意思,余非立刻气喘如牛!
“好啦!你赢了!”
她气的嚷嚷道!随之用眼神射他!
“声调怎么这么不好听?你是在对谁说话?”江弈城有些不悦的道。
或者说,他想的问,对她而言他是她的谁?
余非齐聚丹田,“是,老公公!”
圣诞老公公!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
可是她却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不然他真让司机下车了,那今儿在车里的事可就真有话题说了!足够人浮想联翩好几天的了!
“记得,以后那就别坐的离我那么远。小耳朵。”江弈城在余非耳边威胁道。
原先他还总会时不时带着威胁的语气叫她‘江太太’。好像总在无声息的提醒着她的身份。别做给江家丢脸也别给他丢脸的事似得。
但是现在他却找到了一个新的称呼,并渐渐了有了种饶有兴致,乐此不疲的意思。
而‘小耳朵’这昵称就像是一道缠绵的线把他们两个的距离又多了几分无形的亲密,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缱绻感觉。
不过,余非实在不太感冒这个称呼!
小耳朵?听起来咋和那些明星的孩子,比如叉烧包、小糯米、虾饺君、肉包……这么雷同的感觉?哦,肉包不是人,是陈乔恩养的猫。
反正就好像她是个没长大的小孩似得!
只是,当通过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来时,却又像是暧昧的摩挲着她的皮肤,让她像触了电似得一下子就有了种说不出的麻酥感!
靠!她就算再皮厚也不是没感觉的!都说她不是电大的了!
虽然她的服软让江弈城还算满意的让司机继续开了车,但是余非却觉得!
本来她还觉得他把她从人工湖里抱出来,又帮她把王璐吓成那样,自始至终都挺帅的!不过!就冲他威胁她这点,她顿时觉得他没那么帅了!
嗯,就一般帅吧。
离她远点儿的话,还有那么点加分的空间。
虽然余非同意和江弈城去医院,但那也不过只限于处理伤口!
打破伤风的针?
没有为什么!没门!
她的脚是给什么东西划破了,但是只是划了条口子而已,小题大做的打什么针啊!难道谁身上有了点小伤口后,就非要打什么针么?消消毒不就好了?
余非之所以这么抗拒打针,是因为别看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事就是打针!只要一看那针眼子她就犯晕!那感觉就像晕船、晕机一样一样的!
她还记得小时候有次学校打预防针,她紧张到面如土色,竟止不住的呕吐起来!当时把老师都吓坏了,还以为她这是打针打出什么过敏反应了呢!后来才知道她还没打呢!只是紧张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