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她成亲”川元看着痴痴的在床上玩耍的午阳莺对槽姑说。
“你就不能等她病好了,再说成亲的事?”槽姑有些伤感但也没有恶意,只是如今的午阳莺实在是不适合。
“你要是急着想要破了你的童子身,可以找本姑娘帮你。你会吓到她的。”槽姑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表达自己的泼辣本性。
“我又不是着急那个!……你这个人……唉!”川元被她顶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你为什么会急在这一时?”槽姑反问道。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我怕会没有机会!!”川元突然变的很伤感。这可不符合他的英雄本色。
槽姑连忙用手挡住川元的手道:“不许你瞎说,你还没有成为我的男人。”
川元将槽姑的手拨开道:“我这段时间经常梦见自己浑身是血,万箭穿心!”
“只是个梦!梦都是反的。你梦见什么,那肯定就不是什么!”槽姑有些急促,突然感觉有无限的伤感。
“我以前做事很容易发脾气,脾气暴躁。但是最近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即使是自己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
以前觉得一将功成万骨枯,不会关心老百姓的疾苦。现在却感觉百姓才是根本。
以前非常不喜欢读书,现在却非常喜欢读书。……”
“这有什么联系?”槽姑觉得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我的老师雪斋先生曾经说过:成年以后,人的性情是固定不变的。如果哪天你发现你的性情变了,那么你的生命就不长久了。”
“这些都是谬论!”槽姑忽然激动的吼了起来道:“有我在,你就不能死!”
这个时候,义龙从外面进来手里提溜着一壶蜀酿,自从他那次放走阿桃以后。义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打仗的时候拼命,不打仗的时候拼酒。九府巡阅使的事情基本上都由斋义虎与川元、长江万年三个人处理。
“义龙,我见到你的老相好了!”川元对义龙说道。
义龙愣了一下,又饮了一口酒道:“我没有老相好,关我什么事!我只是玩玩而已,老子就喜欢玩?女人。”
“你这个就喜欢玩?女人的人,这么多年了却只玩过一个女人!还为了这一个女人,整天寻死觅活的。你这色鬼当的也太失败了。”槽姑揶揄道。
义龙又猛猛的喝了一口酒。眼里流露出一股异样的神色。
“我已经决定了,”川元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午阳莺道:“我跟她承诺过,将来一定会娶她进门。”
就在此时有人通报说:“槽姑娘娘,吴王毛利平大人说有要事,让娘娘尽快赶回寿春。”
槽姑听了奇怪的问:“他能有什么要事?还用这么急!”
来的人神色有些慌张道:“毛利平大人得了重病,要槽姑娘娘赶紧回去!”
槽姑这才站起来,看了看川元,转身出了营帐。
不过几日就回到寿春宫中,隠隐发现寿春宫中有很多陌生的面孔。槽姑就径直来到了吴王毛利平的宫中。
毛利平正端坐在一桌子酒席边与一个陌生人饮酒,看上去相谈甚欢。那个陌生人一脸冷峻的表情,见槽姑进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毛利平看到槽姑进来就直接把槽姑叫到桌子边说:“阿柠,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郑国的王族战国忠信大人。”
槽姑听了怔了一下,战国忠信!那不是长信的族弟吗?
“他是来投降的吗?”槽姑冷冷的问道。
“他来和我们商量郑吴联盟的事情!”
“什么?”毛利柠瞪大眼睛:“你要做什么?背叛川元?”
“背叛?”毛利平听到这话有些声生气:“我又不是他的臣子,何言背叛?”
“哥,我们和川元有盟约在先。”槽姑声音沙哑的说。
“那是以为你和他能结亲的前提下定的盟约。都一年多了你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像小厮一样,得到了什么!
也幸好你没有和他成亲,长江川元就是个纸老虎。连战国国主都敢惹!他蹦哒不了几天了。长江提督府的实力根本就比不过郑国。前段时间是侥幸取胜,看看这段时间,长江军以及他的联盟都被制住了。尤其是徐州一线处于被动之后,战国国主调集了十五万郑国铁甲以及十数万佛道儒联盟军。……”
“哥,你就这样被吓倒了?”槽姑冷笑了几声。
“你可知道长江川氏是我们的世仇,它曾经几乎逼得我们毛家无立锥之地。我们兄妹两依靠巢湖槽帮的力量,披荆斩棘,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了如今的一点基业。
如今我们连连败给寅武藏的军队,槽帮三长老非常不满意。商量决定舍弃长江川元,与郑国结盟!”
“槽帮”槽姑念叨了一声,槽帮是毛氏兄妹的支柱。
如果跟槽帮分道扬镳,那毛氏的领土就会很不稳定。
槽帮的长老曾经想让毛利柠嫁给他的儿子,毛利柠死活没有同意!毛利柠取槽姑这个名字,也是为了拉近与槽帮的关系。
“来,陪忠信将军喝杯酒!”毛利平见妹妹没有了反映,便笑呵呵道。
“郑家的人都是垃圾!”毛利柠知道一切都是战国长信在背后捣鬼,恨恨的说:“哥,我们不能与郑国结盟。你要是非要这么做,我就带着我的兵马去江南。”
听见“啪”一声,毛利平摔了杯子道:“这可由不得你了!”说话间就走几个小将过来将毛利柠拧住。毛利柠想要挣脱却被忠信冷不丁的擒在手里,这忠信号称是郑家的未来。从乞颜部落学的一身擒拿的本领。
“哥哥,救我!”毛利柠被狠狠的咯了一拳,不禁疼痛的叫到。从小兄妹俩在江湖中行走,相依为命,多少次毛利柠身处危险,都是哥哥把她救了出来。所以毛利柠本能的叫了声哥哥救我。
毛利平却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眼里面似乎还有一种希望毛利柠被擒住的表情。
毛利柠心里面泛起阵阵难过,也只有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