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柿与阿木在皇庄里待了三个多月,除了那次女娲宫的事情。其他也过的平平淡淡。
这日阿柿正在茅屋边看书,从外面进来一个护卫道:“夫人,公子回来了。”阿柿听了微微的呆了一下。她是真不愿意回荆州城。
“公子让我通知你,王爷与众位姬妾,众位大人,为了躲避暑热,也要来皇庄来住一段时间。所以夫人不用回荆州了,就住在这里就行了。
阿柿听了又惊又喜。喜的是不用回荆州城,惊的是荆州的王公们也要来园中。
不过几日,仓朝义果然和很多王公,领主一起来到院中。园里顿时变得非常热闹。仓朝义见了阿柿第一面,就对她说了,川康在洛阳一战成名,在军中为将的事情。阿柿听了满心欢喜。仓朝义却不敢跟阿柿讲阿桃的情况。
阿柿憋了很久,才红着脸问:“那川康可曾娶妻?”
仓朝义笑着摇摇头。
“那他和牡丹怎么样了,他们有没有?”阿柿都不是到如何形容,却想起了自己那日梦中的事情。羞怯的脸都通红。
仓朝义想了想答道:“这我可不知道,反正他们住在一个帐篷里。好像还听牡丹说他们同床共枕。我也是道听途说,你不要多想。”
“他们都睡在一个屋子,还同床共枕。那他们一定做了我梦中之事”阿柿想着就觉得头上一阵眩晕。晕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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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柿醒了,见四周围围着一大圈人。除了仓朝义坐在床边。其他人都一副厌弃的表情,站立在地上。有的人还时不时瞪阿柿一眼。阿柿心里泛起一股想吐的感觉。心想:“我都三个月没见你们了,刚刚见面你们用得着这样恶亨亨的嫌弃我吗?”想着就觉得委屈。也不敢出声。
“阿木,以后为夫人多吃一些补品。欠都从账上支取,随便拿。”仓朝义对着阿木说。
阿木一脸难堪之色,只是点了点头。阿柿心里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了?
“为这个野种还吃什么补品”地上有一个同族恶狠狠的骂道。
阿柿本来想着牡丹与川康的事情,心情就差极了。现在更加委屈的难以自制,回应道:“我怎么就是杂种了,我娘虽然死的早。但我爹起码是堂堂的辅国公,我怎么就成杂种了?”
那个同族不言语了,阿柿却觉得更委屈了,不依不饶到:“你说呀,你到是说我为什么是杂种呀!”
同族被她逼得无奈,才说:“自己做了,还怕人说。你肚子里的就是杂种!”
阿柿听了呆呆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奇怪的问:“我的肚子怎么了?”
“夫人,你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旁边的医生低声到。
“孩子,你说什么我有孩子了!”阿柿又惊又喜。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夫妻之事,怎么会有孩子。难道是那天梦里。阿柿想到了这是川康的孩子。顿时兴奋的冲着仓朝义大叫起来:“仓朝大人,我有孩子了!”仓朝义看着阿柿兴奋的表情,脸都绿了。凑过头来低声对阿柿说:“关键是,这孩子的来历不好解释!”
阿柿才想到这么一出,低头再想想:“只要自己知道这孩子是川康的就行了。其他人我不在乎。”想着就又笑逐颜开。
“把这个孩子打掉”仓朝平错斩钉截铁的说。
“不行,”阿柿忽然从床上跳起来:“要想杀死我的孩子,就先杀了我!”阿柿几乎竭斯底里。
仓朝平错看都不看阿柿一眼,便转头问阿木:“阿木,这孩子是谁的?”
阿木愣了半天道:“不知道啊!”
“那夫人这三个月都和谁独处了?“
“没有!”阿木很确定的说。
“没有?”仓朝平错显然不相信。
阿木只好呆呆的回答:“夫人这三个月都和我独处了,我们白天几乎形影不离。晚上我也睡在她的旁边。”
“那你们夫人肯定是怀了你的孩子!”那个同族讽刺道。
人群中爆发了一阵讽刺的笑容。
“来人,把阿木打三十军棍,赶出荆襄王府。”仓朝平错下令道。
“慢着”阿柿突然吼了出来:“要想把她赶出去,就连我一起赶出去。要想打他就连我一起打。”阿柿说这话就挡在阿木的前面。
“好啊!你们这对下流的主仆。”仓朝平错骂道:“来人,把她们送到樵夫崖的山洞里。不许派人给他们送吃的!”
阿柿明白自己被软禁了。但是只要能保住孩子,怎么样都可以!
“父亲,不能这样,阿柿只是个孕妇。她还是郑国弘信的女儿。”仓朝义试图劝说父亲改变主意。仓朝平错头也不回就出去了。那个同族又对仓朝义说:“她应该被浸猪笼!”
等其他人都走了,阿柿才注意到仓朝义后面有个小女孩,长得甜美可人。就对小女孩笑了笑。
小女孩走到前面来对仓朝义说:“我也要跟着姐姐去樵夫崖。”仓朝义惊讶的阻止道:“公主,你怎么能去那上面呢?”
“如果我坚持呢?”小女孩客气的说:“川康哥哥救了我的命,他是好人。他喜欢的姐姐也一定是好人。我只想和姐姐在一起!”
“这小姑娘,小公主是谁?”阿柿惊讶的问。
仓朝义便将川康救空灵公主,又托付给自己的事说了一遍。阿柿顿时对哥哥做的事感觉万分羞愧。忙抱着小公主道:“公主,你是金枝玉叶怎么能跟我去山崖上受过呢!绝对不可以,仓朝大人会照顾好你的。”
“我不用人照顾,”空灵公主几乎要哭了道:“我只是也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避开丑陋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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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龙暗暗潜回了庐州,义龙的发小,世交都普遍对长信掌握洪庐的兵权感到不满。如今长信带着大军正在滁州前方鏖战。这是个好机会。
城里只有秀光领导的三千军队是郑国兵,其他都是洪庐兵。义龙拿定主意要动手,唯一要过的就是妹妹义凤这一关。
义凤正在照看着父亲,突然有人来报:“三夫人,城中有部队哗变。攻打军械库来了。”义凤赶忙起身对斋道三道:“爹爹,我去去就来。”斋道三叹了口气,道:“去吧,尽量不要杀洪庐的兄弟们!”义凤点了点头。便出了卧室。
义凤刚刚走出去不远,斋道三就听到了床边响起来脚步声。斋道三抬头看了看:“果然是你干得好事,你这孽障!”
义龙走到父亲身边道:“老头子,你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引狼入室。长信与定丰臣都是狼子野心。为了洪庐的安全,我今天特来取,八府十六国的兵符与八府巡阅使的印绶!”
斋道三听了冷笑了几声道:“我看你才是狼子野心,你这是要逼宫呀!”
“我这是为了斋氏的千秋基业!”义龙道。
“你这只是为了你自己。我斋道三纵横三十年,纵横捭阖,我什么没有见过,没有经历过!我做的才是为了斋家。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郑家占尽天时。连川康那个傻小子都看得出来。你却看不去来!”斋道三道。
义龙大声反驳道:“你根本就不了解郑国长信。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只求混混烈烈,义气为先!我大哥川元才是真英雄!长信那种奸邪之辈不配与我为伍。”
斋道三听了连骂了几声孽障道:“斋家必然毁于你手!”
义龙听了气愤不已,见父亲不住的按自己的枕头。便想:“印绶肯定在枕头下面,我不必跟这老东西多费口舌,取了印绶到江西调来军马杀了长信再说。”想着便上去抢夺。
斋道三虽然英雄一生,但却是重病在身,那里夺得过义龙。义龙不费吹灰之力,便夺过了印绶与兵符。心里一阵欢喜,扭头就要走。突然感觉一支利器穿入自己腰间,连忙用力向后一顶骂道:“老东西,还想杀了我!”
回头一看竟见斋道三脖子上“汩汩”喷出一道血柱。原来斋道三拿的是一柄两刃刀。义龙向后一顶,另一面刀刃正好划在道三的脖子上。
只见斋道三一下摊在床上,身体不住的抽搐。还在用力的将手往前伸。义龙看见吃了一惊,赶忙扑过来,用左手堵住道三脖子上喷涌的鲜血。懊悔不已,边哭边道:“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杀你。来人,快来人呀,叫大夫!”
斋道三咽了口涌到嘴里的血,伸手握住义龙的手说道:“披荆斩棘四十年,到头来还一场空。悲哉悲哉!我是不行了,你以后可以按着你的意愿活了!”
这时候外面的护卫,听到义龙的呐喊纷纷冲了进来。看到眼前这副场景,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斋道三用最后一口气对护卫统领道:“郑国长信派人谋杀了我,郑国义凤同罪!”
说完便咽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