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古董男一鼓作气连番战胜五六人,台下众人包括各位大佬皆面面相觑,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刀疤男慢腾腾站起身来,得意洋洋扫了一圈,“平儿,上台替为父将此人打趴下来。”还颇为大声的在“打趴”二字上加重口音。
那眼镜男阴森回了一句好嘞,便迈着大概有九十公分的步幅威威然走向擂台。
那古董男看似粗鄙不堪,实则鲁外慧中,见这眼镜男器宇不凡,身上气势随着步伐一波胜过一波,忙不迭凝神起来。
两人于擂台中站定,相互打量片刻,也不多话。忽而,那古董男暴喝一声“啊”,一个箭步冲向眼镜男,并挥拳砸向眼镜男胸间。
眼镜男不慌不忙,闲庭信步般伸出左手拨开此拳。古董男见一拳不成,便又发一记气势更加凶猛的摆拳打向眼镜男面部,却被其再次轻描淡写般用右手拨开此拳。
古董男两拳未尽寸功,心底有些发寒,但依然我行我素只攻不守,一记鞭腿顺势踢出。
眼镜男此刻不敢再去用手接,左腿侧后移,右腿随左腿向后顺而迈出。轻松避过此次攻势,他犹有闲心拍了下衣摆,摘下眼镜,插进上衣口袋里,轻笑着向左右两手各吐了口唾沫。接着伸出右手,将右手大拇指指向下方比向古董男,脸上挂着一副蔑视的表情。
古董男因为连番数次猛攻,此时不得不回口气。他深吸口气,也不受眼镜男挑衅,一记左勾拳依然轰出,此拳又快又刁,正值眼镜男耍帅摆酷、搔首弄姿、顾影自怜之时。
王晓本对眼镜男颇为感兴趣,因为此人貌似对他有着无法言状的感觉,但他此刻却心不在焉,正茫然四顾。
王晓环视四周,终让他在擂台左侧瞅到了视为完美女人型的梁晶晶。
无巧不成书!
梁晶晶本在专心致志随大潮观看擂台打斗,这时却鬼使神差也朝王晓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顿时相互接触、交融,甚至有摩擦起热、起火、起电的征兆。
两人默默对视2。014秒,王晓终究招架不住,率先败下阵来扭头继续观看如同嚼蜡的擂台打斗。梁晶晶则像斗胜的公鸡般,昂着头,妩媚轻笑。
此刻擂台上已经到了立判生死的时刻,古董男虽擅长拂、推两手,但眼睛男下盘极为扎实,古董男屡次试图四两拨千斤,皆被眼镜男轻松写意化解,反观古董男在应付眼镜男间或使出的大力弹腿时甚为吃力。
未过盏茶功夫,古董男便被眼镜男接连两记弹腿扫落到地。
古董男咽下喉间涌上的热血,刚想认输,却见眼睛男得势不饶人,飞起一记扫堂腿将其彻底打趴了下去。
眼镜男这一腿,颇为力大,王晓猜测古董男最少也得卧病在床几个月,搞不好还得落下病根。练出内劲的内家拳这么厉害吗?王晓已看出眼镜男是内家拳,且练出了内劲,而古董男则是外家拳。按理说两人差距不应如此大,可是,内家拳就是内家拳,内劲就是内劲。
王晓虽说练的是外家拳,但是内劲和内家拳的大名他还是知道的。
内家拳不愧是华夏武术的正统。练出内劲的内家拳师傅远比一般的外家拳师傅厉害。王晓又忍不住在心里将眼镜男和王进忠作了番对比,这两人都是内家拳,也都未领悟出伴生境。眼见为虚,亲历为实。他与王进忠交过手,也亲眼目睹了眼镜男的手上功夫,心里揣测,这两人的拳脚功夫应当是旗鼓相当。
得见如此暴力、阳刚一幕,台下此刻喧声震天。男人们绅士般擂鼓似的喝彩声,女人们则盯着摘下眼镜的眼镜男疯叫着“我爱你”、“ILoveU”、“撒拉改”等等三字经。
王晓余光扫到梁晶晶也颇为兴奋的叫嚷着,不由祈祷她千万别也喊三字经。
南宫霆目睹眼镜男轻松写意狠辣结果古董男,再观刀疤脸秦老爷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微微叹口气,用平和的语气向着陈凯和王晓说道:“陈老,你有把握吗?”却是只问了陈凯,像是认定只懂外家拳的王晓肯定不是眼镜男的对手。
“这个应该有,但老身久未动武,不敢打包票。”陈凯略微沉吟了一番,用手摸了一把光洁无须的下巴如是说道。
南宫霆侧过眼,用那双已有些老眼昏花的眸子扫了一会陈凯,顿了数息转回头目视前方道:“待会若无人上去挑落这后生,你便上台热热身,教导教导他。”南宫霆神色平静、语气平缓。
“嗯,好的。”陈凯依旧一张死人脸,默默回应。
果然,见眼镜男不费吹灰之力撂倒古董男子,台下众人皆是寂静,无人再愿上台挑战,毕竟赢了还好,不说前程似锦但最起码主子们今后会高看一眼;要输了,那离卷铺盖滚蛋也不远了,而且依这后生的性子,估计输也别想输的光彩。
眼看举座皆寂,无人上台挑战。眼镜男缓缓从口袋间抽出眼镜,用袖子装模作样擦拭一番,又戴上了,用那种宦官也得捏着喉咙说话才能十分相像的嗓音道:“无人了吗?呵呵,好生无聊啊!”
说完便要下台。此时,南宫霆向陈凯使了个颜色,陈凯点头应是,耸耸肩便径直走上了擂台。
本年度最佳龙套男候选人——面向阴柔的主持人高声喊道:“咳,年度大战即将揭幕,众位来宾可以下注了。”
王晓眼见南宫老狐狸有些犹豫,举棋不定,最终才勉为其难的压了陈凯胜。当然,这番情景旁人是无法看到的,他也是因为离的颇近,并且注意力方才一直集中在南宫霆身上才有所察觉。他不由心底疑惑了起来,这是为什么呢?莫非跟我被人跟踪惦记还能扯上些关系?
眼镜男颇为兴奋打量着陈凯,又用玩味的眼神扫了一下南宫霆和王晓。
王晓大感郁闷,那眼镜男不知为何又颇为有兴致的多看了他几眼。
虽说王晓当年意气风发之际曾留过长发,那时便有数位对他“可男可女”的面庞大感兴趣的妙龄男子,发乎于情未止乎于礼向他展示了像对“她”般亲切关怀的行为。但毕竟是在华夏,是身在红旗下,成长在马克思主义大环境里,徜徉在巍巍五千年的传统文化,基友并不流行甚且终一生只能在《断背山》里品尝这旷世不羁之爱。
故尔当眼镜男用杨凯波在夜店欣赏脱衣舞女的眼神打量他时,王晓甚是气愤。
若不是周围形形色色的人数量众多,且有一些权高金多之人,王晓很想指着眼镜男鼻子大骂一句,“你大爷的,老子的屁股岂是你能摸的,更何况是用那么肮脏龌蹉的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