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王晓来徐家赌场岂是为了钱?正主,来了!
“父亲,洋儿一人去就可以了。只不过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何需劳您大驾啊。”一个身体修长匀称,二十七、八的男子与徐震从一辆豪华车上走了下来,并肩与其同行往徐家赌场行去。
徐震目不斜视,“洋儿,为父送你去五台山学艺二十载,近期你学有所成归来,正是大展拳脚的好时机。不过莫要大意啊!那王晓应该不如你,不值一提。那杨家公子杨凯波却是一个武学奇才,上个月将你叔叔徐强都打伤了。虽然事后听你叔叔说过,他是被那杨凯波坑了一道。只是拳脚功夫终是人在用啊,公平擂台打斗输了便是输了。其他看来正确的理由也只是借口罢了。洋儿,记住为父这番话啊!”听徐震话里意思,这名为徐洋的男子竟是他的儿子。SH人人皆知徐震惟有一独子,那料来这徐洋不是其私生子,便是其义子了。
徐洋面上恭敬道:“洋儿定当谨记父亲教诲。”
王晓又一次梭哈,赚了个盆满钵满。目睹他梭哈前那玄而又玄的天人合一之道,徐洋瞳孔猛地一缩。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年纪轻轻便能天人合一?怎么可能这人天人合一可以如此之久?拳脚功夫不弱于徐强且在五台山博览群书熟知武术根底的徐洋惊骇不已。不可能啊,即便是佛家禅境、道家清静、法家意境也不可能年少就有如此功底啊?
徐洋又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看了王晓接下来的几局,虽说仍没能瞧出个中奥秘,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镇场的袁姓男子耳力聪慧,不过肯定比不上这堪称开了无敌外挂的王晓啊。他再不出马,徐家赌场今日就又要被人横推了。
“你下去休息会吧,我来。”徐洋对着这位满头是汗、气息不稳的赌场庄家如是说道。这个汉子如蒙大赦,转头便走向赌场雅间休息去了。
王晓已盯视徐洋良久。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徐洋举手抬足间气势浩瀚如海,连几位普通赌客见到了都不由吸口凉气,后退几步。王晓倒气定神闲,除非今日徐家请出来一位赌神或者一个比徐强还要牛气哄天的武学大宗师。要不然,那也只是他王晓的菜而已。
“不知这位兄长如何称呼?”王晓观徐洋气度,猜测此人应强于诸葛达官。但到底是强上一丝还是甩了八条街,那可就不知道了。
徐洋虽未看出王晓天人合一境界深浅,但气势无论于赌术还是武术都不能输,还要赢,赢得越光彩越好,“呵呵,等你哪天赢了本公子,本公子便会开口告诉你这乡巴佬。”
王晓不以为意,“哦,徐强不来吗?莫非腿断了走不过来,还是怕又被我们兄弟俩打成猪头啊。哈哈!”王晓、杨凯波爽朗大笑,笑声震天。
“哈哈,笑话。陪你们俩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玩,哪用我叔叔出马?”徐洋也大声笑道。
徐震心里一惊!坏了,徐洋这孩子终究涉世未深,要遭殃了!
果然不出徐老狐狸所料,王晓阴险一笑,“哦,你是徐强侄子,莫非徐震是你老子?这可就令人诧异了,徐震不是只有徐海义这一根独苗继承家业吗?莫非……”王晓发出一阵淫笑声。呃,真难为他王晓了,平时只有怀春女性淫笑勾引他,现在他盛怒之下竟也淫笑得地道与纯正。
“哼,老子是徐震父亲的义子。”徐洋受激之下心态有些失衡,怒气冲冲说道。
王晓咂咂嘴,“一表疏千里,一义亲万里啊。祝贺徐兄啊,找了个好爹。以后出人头地指日可待。只是,嘿嘿!一山不容二虎啊!”
徐震见王晓三言两语便将平日喜不笑、怒不悲的徐洋激的火冒三丈。怕义子继续被王晓牵着鼻子走,忙道:“王晓,莫非你只会逞口舌之利?老夫今日是来欣赏你的盖世赌技,不是听你鹦鹉学舌叽叽喳喳的。”
王晓向徐洋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看向徐震,“希望您老带了降压药。不是每个人都能眼睁睁看着自家数千万进了别人口袋而无动于衷的。”
这次,徐老狐狸却未接话,只是坐了下来准备观赌。
徐洋本身于武术一道天赋异禀,又得五台山正宗内家拳真传,是以二十七、八岁便能不弱徐强,堪称武学天才。遍数内家拳宗师,大多修身养性,返璞归真,于精、气、血、神各道纵横捭阖,登峰造极,徐洋自也是其中翘楚。方才一时疏忽被王晓钻空激怒了他,这刻回过神来,忙屏息凝神。徐洋自家自知自己苦,他对赌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现在若想扭转乾坤,一锤定音击败王晓,只能凭他的内家修为了。
徐洋收摄心神,拿起竹筒摇了起来。他并不懂听风辨音,此刻自也不会押宝他那浸淫内家拳练出来的听力。再输,可就要输惨了。王晓那堆筹码已有五十万了,现在一局顶他此前数百局啊。
徐洋将竹筒往桌上一拍,三个骰子便蹦跳转动起来。此人内家拳练出的除了内劲外,还有同样少见的伴生境“鬼气”,这种伴生境尤擅隔空感应。故而,连赌八局两人竟是平分秋色。
杨凯波心里有些急躁。今日若不能横推徐家赌场,那先前他和王晓的谋划算计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所以,杨凯波也顾不得什么以多欺少,胜之不武了。在第九局骰子落桌后,他便使尽浑身解数运转他那聊胜于无的“神像”境。
徐洋见一切如故,便笃定押了大。岂料,王晓这次押了小。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竹筒一揭,三个骰子赫然都是一点,小的不能再小了。
徐洋眉目紧皱。怎么回事?刚才明明一点异常都没有,怎么会输了呢?而且依自己感应来看,必定是大啊。他也顾不得深思,免得心境大乱后,呆会一败涂地。他徐洋可已经是最后一张明面上的底牌了。
第十局。徐洋初一感应便发觉还应是大,临放筹码时又觉不妥,便再次感应了一番,还是大啊。于是,他又坚定地押了大。
心细如发的王晓已经发现了杨凯波的异常,知是这位兄弟出手相助,便哈哈笑着将价值一百万的筹码往桌间“小”字区域随手一推,“梭哈了!”
“哐当……”看到三个骰子再次都是一点,满脸不可思议的徐洋失手将竹筒都掉在了地上。
王晓将两百万筹码揽进怀间,神色得意道:“徐兄要不休息会吧。王某这乡巴佬耐心够足,等你十分钟。”
徐洋六神无主看向徐震,见徐老爷子打眼色示意继续,便双目蕴煞看向王晓,“不必了,继续。”
第十一局。三枚骰子再次落定,徐洋如履薄冰反反复复感应N多次,仍是大。思及押大已经连输两局,若这次同上两次如出一辙呢?他便耍了个滑头,尽管自家感应多次都是大,他却自作聪明押了小。
王晓乐呵乐呵像是在与徐洋故意对着干,这次,他押了大。“徐兄,千万莫哭啊。”
徐洋狠狠瞪视王晓,伸手提起竹筒,仔细一瞧骰子。身高一米八的他瞬间看上去跟一米七的个头没两样。只是因为那三个见鬼的骰子居然默契的都是六点。
整片赌场鸦雀无声。徐洋彻底败了。王晓所说之言已经表明他明确知道三个骰子都是六点。而徐洋这与其对赌的竟一无所知。
王晓这时已坐拥六百万大洋,霸气侧漏啊。“哈哈,徐兄,要不喊你弟弟徐海义来吧。王某跟他赌过,你……不如他!”王晓故意为之。
徐震心里叹道:坏了,心高气傲的徐洋要中计了。果然,徐洋此刻面上全是狠戾,将赌桌抬手一掀,嘴里怒骂道:“姓王的,是男人与你爷爷拳脚上见真章。谁塔玛怂谁就不是带把的!”
话音刚落,徐洋一个纵身扑向王晓。而奸计得逞的王晓于隐蔽间伸手在腰间一个小玩意上轻轻一按。
嘿嘿,哥岂是任你们徐家欺负的人。反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