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默因为和舒万策吵了一架睡的通体舒畅,接到小派电话的时候心情也挺好。
“姐,真给你说中了,李新把折扇送过来了,李牧溪想约你吃饭。”
舒默伸了伸懒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挤了挤额头上的小痘痘,“约去陆毅然最近新开的餐厅,和他们沟通好,让服务员们看好了,千万别出岔。”
“我觉得李牧溪不至于会干那些下三滥的事。”
舒默哼了一下,“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挂了电话,舒默换了衣服化了个美美的妆。
陆毅然已经做好了午饭,正准备敲舒默的门,她哗的一下门开了,把他下了一跳。
“吃饭吗?”
舒默摇摇头,“不吃。我去会会李牧溪,”她看见陆毅然皱着眉立刻补充,“在你餐厅里,他要是敢乱来,我毙了他。”
陆毅然自个坐下来吃饭,“李牧溪不比你爸那些顽固爱面子的老兄弟,不好对付。”
舒默拿起今天的报纸翻了翻,“我还以为你被我爸吓一下得把豫芾的新闻撤下来。”
“不过是和你结婚”陆毅然笑着看她,“有什么好怕的。”
舒默对天翻了个白眼,“舒万策最近最近有点不对劲。上次拿百分之五的股份跟我赌城东花园的工程,我自己都没出马赢得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陆毅然看她对着橱柜上映出的影子头发理了又理,有些不耐烦,“行了,要去赶紧去。”
舒默扔了报纸不可思议地看他,她绕着他转了好几圈,陆毅然都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舒默福尔摩斯似的说,“你今天不大对劲。”
“哪里?”
舒默指指他的头发,“打魔丝了,还钉了我送给你的耳环,还穿了这么条显身材的裤子和背心。”
陆毅然尴尬地咳嗽。
舒默恍然大悟,“你要去约会?约会也不用着急赶我走,想在家里约会?”
不等陆毅然开口,舒默立刻收拾东西拿了一块面包边走边啃,“那我赶紧走了。”关门之前还探回头来对他说,“千万不要在沙发里做。”
陆毅然将手里的面包扔过去头痛地抚额。
舒默在办公室里签了一堆文件,算准了时间到“唯一舍”的时候,李牧溪已经在小派定好的位置上等了十分钟,他看见舒默一身干练的装束进来的时候,想这个女人果真一点都不能被他诱惑。
舒默走路的时候习惯性轻微歪着头,李牧溪起身为她拉了椅子,舒默轻声地说,“谢谢。”
李牧溪回座,舒默不知怎么的觉得他的下巴有些变形,难不成是那天打他的时候太过用力了。
“谢谢李先生,那折扇说起来与我还有点渊源,能回到我手里真好。”舒默举起装了开水的杯子。
“不客气。”李牧溪也举起杯子来,“我觉得那画中的人就是你,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不能落进别人手里。”
“三百万的东西我可不能随便收,舒默总觉得该为李先生做点事吧。”
“这第一件事,就改口叫我牧溪吧。”
舒默听到这话,酝酿好的话有点接不下去,只能硬转,“我知道李……你这次在海岛城投资的时尚华庭是奔着全国第一的购物广场去的,我们寅夏可以全力支持。”
李牧溪看出舒默着急着时尚华庭的事情有些胜券在握,放松下来,转了转手里的杯子,“要不你和我说说这折扇和你的渊源?”
舒默想万事不宜操之过急,便也放松下来,谈起了从姥姥那里听来的故事。这么一谈居然也谈了两个小时,舒默居然还觉得聊的挺愉快的,李牧溪果然是个会聊天的,他总能认真地听,适时地点头和微笑让你觉得他对你说的话很感兴趣,激发你聊天的心情。舒默甚至觉得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地聊天过了。
“那你爸爸为什么没有将它买回来呢?”
舒默翻了个白眼,“我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早就……”
舒默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聊天已经将要触及自己的隐私了,于是话锋一转,“没机会,这折扇一直在一个华人手里,我们找过他很多次,他不愿意,这次是他过世了捐给慈善机构才有机会让我看见它。”
李牧溪放下刀叉优雅地漱口,“舒默,明天可有空一起打球。”
舒默甚至觉得无法开口拒绝,只能点点头。
“能有幸送你回家吗?”
李牧溪亲自开的车,亲自给舒默开的车门,亲自给她系的安全带,舒默长这么大只暗恋过卓尔凡好多年,还不曾被如此对待过有些措手不及。
李牧溪将车开的很慢,瞧着舒默似乎有些脸红,嘴角不自觉地翘起来,感情果然是所有女人的弱点啊。
“你一个人住?”
“我和陆毅然住。”舒默摇摇头。
李牧溪若有所思,“你是不是不敢一个人住?怕鬼?”
“我才不相信有鬼。”
“那是觉得一个人住不安全?”
舒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妈妈过世后,舒家大宅基本没人住,舒默很早就有了自己的公寓也回去的很少,她觉得硬要找个理由的话可能是,“可能陆毅然做的菜比较好吃吧。”
李牧溪摸了摸她的脑袋,轻飘飘地说,“看来你是个胆小鬼和贪吃鬼呀。”
舒默觉得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不动声色地将头移开,“也许吧。”
车内的气氛让她觉得不安,似乎有些她掌握不了的因素。
李牧溪将她送下车的时候,和她对面的站了一会,“家里有人我就不上去了,舒默,我喜欢你,我们诚心地先做个朋友行吗?”
舒默尚来不及反应,李牧溪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温柔地说,“明天见吧。”然后上车离开,头也没回。
倒是舒默目送了他好远,反应过来骂了一句,“mlgb,他想跟我玩什么?”
舒默开门进来的时候,陆毅然正在整理一些旧碟片,看舒默有些失魂落魄停下手头的工作给她倒了杯水,“想什么呢?”
舒默苦着脸,“我觉得李牧溪在跟我耍贱招。我还有点力不从心耍不过他。”
陆毅然一脸好奇,“嗯?”
舒默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摸摸看。”
陆毅然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拇指头在她的额头上扫了扫。
舒默坐下来,“他说他喜欢我,今天还摸我头了,还趁系安全带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碰我手了,你说他是不是为了报一拳之仇故意来色诱我?”
陆毅然收回腾空的手,“什么感觉?”
“啥?”
陆毅然装作不经意地问,“他摸和我摸感觉有什么不一样?”
舒默皱起眉头,“你摸的时候感觉很舒服,他让我觉得像对待一只猫,我有点紧张感觉他随时会把我像猫一样卡住脖子抓起来。”
陆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舒默突然发现地上的碟片,趴在地上翻找起来。
“找什么?”陆毅然好奇地跪到她身边。
“没谈过恋爱,没被男人好好对待过,这方面知识匮乏。我好好补补。”
陆毅然倒是想问什么叫“没有被男人好好对待过”。他果然就是个小透明。
陆毅然皱着眉看她手里的碟,“这个会不会太直接了,要不你先看看这个”说着拿起另一部《罗马假日》。
舒默瞧了瞧自己手里的《色戒》,“还是直接一点好,我领悟力好。”
陆毅然本想留她一个人待着却被她强拉坐在身边。
在易家门口,易先生去遮伞被吹翻的王芝佳,她对他含情脉脉,舒默抓着陆毅然的手臂摇了摇,“那李牧溪就拿这种眼神看我!果然图谋不轨!呸!”
在第一场戏的时候,陆毅然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舒默的手,她烫的不行,舒默被陆毅然碰到蹭地一下跳起来,“今天就这样,明天继续!”
陆毅然盯着屏幕,点了根烟,无言地自己笑了笑。
舒默精神受了冲击,有些睡不着,窗外却突然下起大雨打起雷来,五月份的天气已经这么莫测了。她起身想把客厅的玻璃门拉上,出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客厅的灯还开着,陆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风大的很,陆毅然打了个喷嚏。
舒默赶紧去关门,拉上窗帘,去摇陆毅然,他的身体的烫的吓人,舒默摸了摸他的额头,觉得他大概是发烧了。舒默想去拿一下温度计,却被陆毅然一把抓住了手,一个不小心摔到了他身上。
陆毅然用手臂将她紧紧地捆住。舒默用力地挣了挣,只觉得出了一身汗,他还是发烫的紧,被舒默一打扰有些清醒的痕迹,微微睁眼看了看,然后对舒默笑了笑,“默默,你又来了。”
陆毅然用自己的唇去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是脸颊,然后是嘴唇。他的技巧很好,舒默虽然觉得有些不好,却无力拒绝,她震惊着这一切,他的舌头舔过她的唇齿,她一阵阵战栗,陆毅然的手扶上她的腰,舒默的身子躁动,好像有未知的能量在涌动,他的手掌火热贴上她的后背前胸。
舒默将他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