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庄子《逍遥游》
房间里天花板上的灯一盏盏亮了起来,这时已是黄昏。落日的余晖透过大门照射进来,深红色的地面更加深沉。起风,穿过大门,经过长长的走道,呼呼地像是有人在说话。
李聃和小飞举着武器一刻也不松懈,直勾勾地望着面前两位突然冒出来的老人。而那两个老人倒是没有那么紧张,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气定神闲地望着李聃和小飞。双方对视了数秒。
“小伙子,现在是什么年代了?”那个穿破旧棉袄的老者先打破了沉默,先入为主,作揖问道。
“公元2063年。”李聃回答道。
“哎呀,咱们睡了那么久啦”穿破旧棉袄的老者边对着褐色麻布的老者说道,边活动着筋骨:“全身都僵硬了。”
“前辈说的极是。”那褐色麻布的老者回答道。
李聃和小飞听完都很纳闷,两个年纪老者年纪相仿,竟然会有个叫另一个前辈的。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的?”李聃见二人穿着和举止都很奇怪。
“在下逍遥者,这位是前辈无名。”穿褐色麻布的老者介绍了自己和穿破旧棉袄的老者:“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就说来话长了。”
公元前260年7月,赵括受赵孝成王命令接替廉颇担任主将。赵括登临韩王山西麓山前台地,瞭望丹河西岸。只见秦军城垒高耸,依山而建,与赵军城垒隔岸对峙。城内营帐错落有致,绵延不绝。军士排列整齐,情绪高昂,俨然虎狼之师。见此,赵括不禁想起廉颇临行前叮嘱自己的话:“秦军千里奔袭,利在速战,应以守为主。”
于是任秦军如何在阵前挑衅,赵括凭借有利的地势,固守阵脚,坚决不出兵。时间越拖越久,秦军由于先前就与廉颇有对峙,消耗了大量的粮草;又远离大本营,补给维艰,士气逐渐低下。
这天夜里,大营中,白起愁眉不展,道:“尔等有何办法可破赵括之城垒?”
手下将领面面相觑,却无一人能提出对策,气氛颇为凝重。众人也知道再不破城,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于溃。
正当众人陷入沉默的时候,门外卫兵进来,报道:“将军,外面有人求见。”
白起点头示意。卫兵掀起军帐,一位着华丽衣服的人进入大营,后面跟着两位老者。
白起定眼一看,大惊失色,立马跑向前跪拜道:“大王,亲临阵地,有失远迎。”其他将领见此,立马跪拜。
“众将平身。”秦昭王说完便坐上帅座,对着白起和将领们说道:“孤见与赵国一战,相持多时,一直不分胜负。今带此两位高人助尔等一臂之力。”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两位老者,都很好奇他们有什么特别之处。两位老者不为所动,穿破旧棉袄的老者清了清嗓子,道:“烦请大王和诸位将军稍安勿躁,待夜色更为浓重时,便是破城之时。”
下半夜,月明星稀,夜凉如水。山间树林中,虫鸟蛙声不绝于耳。丹河两岸,秦赵营地,依然有火光照射。守城士兵来回巡逻,一刻不敢懈怠,营地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突然,丹河东岸上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四周狂风呼啸,树木哗哗作响。一道很粗的白光照射在丹河东岸的河滩上,白光中出现一个巨大的身影。秦赵城头的守兵被这刺眼的白光照得睁不开眼,等到他们再睁开眼的时候,白光和身影已经消失,河滩上一片漆黑,风也不呼啸了,四周变得一片寂静。
这突然的变故让双方的守城士兵如临大敌,加上刚才的动静,许多在睡梦中的士兵都被惊醒,披坚执锐登上城头,顿时两边城内灯火通明。
赵城这边,一个巨大的身影由远及近。由于火把的火光照射范围有限,守城士兵都没来得及反应,那个巨大的生物就爬到了城头,一个摆头就扫落了许多赵国士兵。确切地说是它的前半部分已经横亘在城头上,后半部分还在城脚处。
秦城这边。两位老者戴着带红外成像功能的望远镜站在城头上,看着远处的血腥屠杀。
那赤龙摆动着身躯,将一众士兵扫落到城下。由于赤龙整个身躯爬上城墙上,城墙一时承受不住坍塌了,留出一个豁口。它张开血盆大口,将赵国士兵拦腰咬住,轻轻使劲便变成了两截。无数士兵丢盔弃甲四处逃散,但都被它的利爪撕成了碎块,一时间赵城里血流成河、火光四起。
赵国士兵痛苦的、恐惧的、绝望的哀嚎,还有红外成像中四肢横飞的景象让两位老者的心里为之一紧。他们摘下望远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穿破旧棉袄的老者用左手按了几下右手手腕上的银色圆环,那赵城里的赤龙便停止了杀戮,往河滩那里游去。
赵城里幸存的士兵们见状拼命地跑向相反的方向,爬上韩王山,生怕那恐怖的生物会去而复返,这一争先恐后也死伤了不少。
而秦城里,秦昭王和白起正在部署一举歼灭赵构军队的计划,待他们想感谢两位老者的出手相助时,两位老者早已不知去向了。
“要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逍遥者说道:“还有,小伙子们,你们把武器放下吧,举着不累吗?”
“你问。”李聃回答道,他示意小飞把枪放下,但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把食指放在扳机上,以防面前两位使诈。
“你们都读过《逍遥游》吧?”逍遥者问道。
“读过,怎么?”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源于流长,这么经典的文章李聃和小飞肯定读过。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逍遥者摇头晃脑地朗诵了《逍遥游》的开头,却没有说出所以然。
正当李聃和小飞疑惑不解时,逍遥者说:“如果水中的鱼不是鱼,天上的鸟不是鸟呢?”
小飞觉得老者在卖关子,急切地问道:“那是什么呢?”
“宇宙飞船。”无名老者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