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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讲到这儿,陆成海说:“其实到现在我都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在她向我表白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的,可在那一刻我突然感到站在我面前的不再是我记忆中所熟悉的那个小女孩了。她就只是站在那儿看着我的眼睛,就会让我感到局促不安、心跳加速,这种感觉是我从前面对她时从未有过的。”

这一年的夏天,陆成海做了个令所有人为之惊讶的决定,他没有依循父亲、养母的愿望,填报A大的经济学专业而是偷偷填报了M大的哲学系。

“M大是我亲生母亲的母校。想来你也知道我的亲生母亲其实就是我养母的妹妹,她在我两岁时便去世了,所以对于她我几乎没什么记忆可言。高二的时候,我无意间在家里的库房里找到一箱她生前的日记。在一篇日记里,她曾经写道在M大度过的大学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陆成海说。”不知为什么,那时我总觉得只要念M大,我便可以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她当时的心境了。”

对于陆成海一意孤行的报考M大的行为,与陆二夫人的极度失望相比陆父则显得并不十分在意。据陆成海讲,他的这个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有关心过他的成长过程,家里的几个孩子中似乎只有长子陆成孝才是他一心一意重点培养的对象。

陆成孝十几岁便被送去美国接受精英教育。他虽然长年在国外学习,一年到头很少回家,却是陆父心头上的骄傲。对此陆成海心中早有不满,其实他故意填报M大,也可以说是一种向陆父挑衅的行为。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只说了声“好的,知道了。”便又开始认真研读他的报纸了。

那一刻,他对这个父亲简直失望到了极点。他甚至有种冲动夺过父亲手中的报纸,质问他,是不是如果选择填报M大的是他大哥——陆成孝,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会是这种反应?但最终他还是没有敢那样做,养母从小到大对他的培养都是,一切行为举止以陆父的喜怒为界,不管什么情况绝对不能越矩。这让他渐渐养成了一种在陆父面前低眉敛眼的习惯。

在M大的日子是快乐的,租房子的过程中,他还结识了以职业漫画家为梦想的室友——夏世轩。夏世轩和陆成海同年,是个以漫画家为梦想的美大学生。在两人合租的日子里,陆成海经常会在午夜梦回间被对方由隔壁突然发出的怪异笑声惊醒。后来大家熟了,他才知道原来那是夏世轩过于投入漫画创作的结果。

陆成海还曾多次被夏世轩找来当自己的模特,表演些漫画动作让他临摹。由于夏世轩的漫画家理想与父母对他的殷切期望彻底脱节,对于屡教不改的他,最终他的父母对他进行了全方面的经济封锁,这使得他经常处于一种揭不开锅的状态。为此他没少厚着脸皮跑到陆成海那边蹭饭,还美其名约说是为了和他这个室友“加深了解,增进感情”。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真的成了死党好友。

陆成海上大学的两年间,他始终和顾天雅以E-MAIL鸿雁传书。保持联络。两年后,为了追赶陆成海的脚步,顾天雅也考取了M大。他俩在大学里爱得如火如荼,一时间M大的林间小径间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喁喁私语的身影。

再后来夏世轩通过顾天雅认识了她的好友张小曼,两人一拍即合,也迅速坠入了爱河。于是,每逢周末假日经常可以看到他们四个人相携出游的身影。他们四个在一处时经常会聊些有关梦想、理想、未来的话题。那时顾天雅常说“将来我要像徐霞客那样游遍名山大川”,而每每这时,陆成海便会不时失机的接上一句:“那我就做徐霞客的保镖,一直守护着你。”引得另一对情侣哄笑他“肉麻当有趣。”

“现在想想,那时我还真是幼稚。”说到这些时,际成海不免感慨的说,“那时我真的以为这世间的事儿,只要愿意便会一如我们所愿,一直那样美好下去。”

陆天雅二十一岁的生日PARTY上。席间,顾俊凯突然旧事重提向陆父说起当年他异想天开的指腹为婚。陆父望着已经长大成年,出落得花朵般模样的陆天雅,拍着坐在他身的大儿子陆成孝的肩膀,半开玩笑的说,“我现在就可以让我的大儿子履行当年他老子的承诺,只怕你不舍得这个宝贝女儿呢。”

一听他这样说,顾俊凯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说实话,我早就看好成孝这孩子了,有理想、有抱负,又这么孝顺能干。”

“爹地,人家还小呢。”陆天雅半是嗔怪半是撒娇的对顾俊凯说。”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瞄了眼坐在她对面的陆成海。

“傻丫头,你还能一辈子在我身边,不出嫁怎么的。”顾俊凯不以为意的说,说完他又看了看陆成孝笑说:“怎么样?成孝你愿不愿意当我这半个儿子啊?”

“天雅这么漂亮又懂事,我家天孝自然是巴不得讨她做老婆呢。”还没等陆成孝说话,一边的陆三夫人便不失时机的接口道。

“天雅真是越变越漂亮了,我记得几年前她还只是小女孩呢。现在一见真变成大姑娘了。”陆成孝说,从他一见到顾天雅开始,眼光便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什么大姑娘啊。要我说她还是野丫头一个,成天就知道在外面疯玩。说真的将来我还真怕你驾驭不了她这匹野马。”

“哎呀,老爸!”顾天雅听到父亲的抱怨,连忙做小鸟依人状挽住他的胳膊,不依道。

“顾伯伯这样说,我可要替天雅妹妹抱不平了,现在讲究的是男女平等,像天雅妹妹这样漂亮、聪明的新时代女性当然是要用来疼的,哪有什么谁驾驭谁之说。”陆天孝这话明里像是在帮着顾天雅说法,其实却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呵呵,老顾,你瞧我这个儿子还没娶到你家小天雅呢,就开始知道帮着媳妇说话了。”陆父含笑说道。

一听父亲这样说,陆成海心里有些着急,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说了句:“爹地,你怎么这么偏心,就知道帮着大哥选媳妇!”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其实诣在点醒在座的两家人,当初的指腹为婚的男主角应该是两个,而他也算其中之一。谁知陆父一听他这话,只是淡淡笑了笑说:“成海,你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呢。考虑这事儿早点。”一句话便把成海堵了回去。

这是陆成海的二姐——陆成敏,大夫人的二女儿,突然出言道:“小时候,我见天雅经常找天海一起玩,还以为他俩将来会是一对儿呢。”

听她这样讲,三夫人一下接过话茬说:“小敏,这你就不会看了,成海和小雅从小在一起长大,感情就和亲兄妹似的,哪还能有什么男女之情啊。”

陆成海本想说青梅竹马也可以做夫妻,比如他父亲和陆家大夫人,却因看到养母——陆二夫人向自己飘来的的眼神收回了要说的话。

“三妈,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说,我妈咪和爹地也是兄妹情啊?”陆成敏忍不住出声道,她和三夫人一向不对付,所以刚刚才会故意扔出陆成海和顾天雅青梅竹马更像一对的话来搅局。她却不想到三夫人会这样说,在座的都知道陆父和大夫人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她这话无异于在说陆父和大太太没感情,这让她当女儿的岂能忍得下这口气。

“小敏,你三妈不是那个意思。要我说,天雅和成孝瞧着般配,一个成熟稳重,一个活泼可爱刚好互补。”大太太和事佬似的说。

“可是我比较喜欢能陪着我一起玩的诶。”顾天雅说着看了眼陆成海。

“一天天的就知道玩。”顾俊凯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子,宠溺的说:“你找个一起玩的,你们两个都玩去了,谁帮爸爸照顾生意啊。”

到了晚上,舞会开始的时候,顾天雅一脸期待的望着陆天海,他们是早就约好要跳这第一支舞了的。谁知顾俊凯却在一边高声对陆成孝说:“成孝,你来陪小雅跳第一支舞吧。我知道你的舞跳得非常好,是个好舞伴。”结果陆成海只好眼睁睁看着顾天雅被陆成孝带进舞池里。

后来回到家里,陆成海才从养母那儿知道,原来两家大人之前便对顾天雅和陆成孝的婚事达成了共识,这次只是故意找个机会推动这件事儿的运行罢了。

第二天,陆大少爷和顾家千金疑似订婚的消息,占据了台湾各大报纸版面,台湾两位商业巨子的联姻行动,会为台湾商业带来怎样的影响?一时间报纸上众说纷芸。然而不管怎样,陆顾两家都是这些新闻的受益者,因为两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一天内都上升了好几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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