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正当慕容清玺为拿不出证据感到为难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了郝岱夫的声音。
听到郝岱夫的声音,慕容清玺心中一喜,知道郝岱夫已经得手了。
原来,福嫂刚被侍卫唤来,慕容清玺便向郝岱夫使了一个眼色。
郝岱夫和慕容清玺本是同门师兄弟,一起学艺多年,彼此之间非常熟悉,常常不用语言,只动作眼神便能心领神会彼此的意图,此刻看见慕容清玺递过来的眼神,郝岱夫顿时明白,慕容清玺是想让他乘福嫂不在屋内的机会,去福嫂屋内查探情况,看能否找到什么证据来。
郝岱夫不留痕迹地向慕容清玺微微颌首,在慕容清玺询问福嫂的时候,悄然离去。
来到福伯福嫂房中,郝岱夫先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内陈设十分简单,除了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外,就是一张简陋的小桌和两把椅子。
郝岱夫先来到床边,将被褥掀起,查看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随后他又打开柜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还用手将柜子四壁敲了一遍,依然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想了想,俯下身去,将床底下和桌子底下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甚至连椅子都翻转过来,检查一遍,仍然没发现任何线索。
郝岱夫站起身来,细细思量着,如果此事真是福嫂所为,即便再谨慎,也应该会留有线索,最起码,茶水中的药物,不会那么凑巧一次就全都用完,剩余药物应该还藏在房中,但是,这房中陈设并无异常,难道,那些用剩的药物没在房中?不对呀,这药物对福嫂来说,自然十分重要,从常理推断,她应该将药物放在自己视线能及的地方,才肯放心。
视线能及的地方?是哪儿?郝岱夫边琢磨边踱步,边踱步边认真踩踏每一块方砖,他想确定,福嫂会不会将那剩余的药物藏到方砖之下。但是,脚下的这些方砖都很结实,丝毫没有搬动过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儿?福嫂嫌疑这么大,为何却找不到线索?
郝岱夫十分诧异,心中渐感失望,忽然,他的目光被地上一小撮灰尘吸引住了,这房间的地面,十分干净,唯独那一小撮灰尘,不算醒目地落在地面上。
他快步走上前,用手指捏起那一小撮灰尘,认真地看着,脸上露出了笑意。
站起身来,郝岱夫抬头打量着房梁,再低头看看地上的灰尘,心中判断着灰尘和房梁之间的具体位置,判断已毕,他纵身跃起,在跃起的瞬间,五根手指迅速探向房梁之上,果然不出所料,手指探处,已经触到了一个柔软的似乎布袋般的东西。
两指一捏,瞬间工夫,郝岱夫便将那布袋捏在手掌之中。
双脚落地站定后,郝岱夫打量着手中的白色布袋,这布袋很柔软,显然,里面装的东西是粉面之物。打开布袋,郝岱夫看见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纸包,他拿出纸包,打开一看,纸包内,有些许白色粉末。
一看这布袋的放置方式,郝岱夫便已知晓,布袋之内的药物,定然不是嗅到就能令人发昏中毒之物,因为,如果布袋内的药物被人嗅到就能令人中毒,福嫂定然会放在密闭的瓶中,防止毒性散发出来,绝不会仅用纸包上置于布袋中,放在自己的卧房之内。
如此一想,郝岱夫便很放心地将那粉末放到鼻前,轻轻一嗅,他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自幼熟读医书,对各种毒药的药性不说全都精通,却也了解几分,这一嗅,他便知道,这白色的粉末,融在水中,能令人瞬间产生温暖,昏昏欲睡,而醒来时,却不会记得自己曾睡过。
看着手中的药物,郝岱夫心中万分诧异,这药物仅有宫中才有,而且,还是宫中禁药,有专人看管着,要想使用,必须得有皇上、皇后娘娘或太后的批准才行。这宫中禁药,福嫂是怎么得来的?难道福嫂真的是太后一伙的余孽?
无论福嫂是什么人,现在,他已经找到了证据,可以指认福嫂带走了皇后娘娘,有证据在手,他不怕福嫂不承认。
想罢,郝岱夫手握布袋,转身出了房间,未等走到皇上身边,便听到皇上被福嫂将住,拿不出福嫂带走皇后娘娘的证据来,于是,郝岱夫便举起手中的布袋,问向福嫂。
看见郝岱夫手中的布袋,福嫂那副振振有词的嚣张样子顿时没了,她脸色铁灰,目瞪口呆地死死盯着郝岱夫手中的布袋,绝望之色,顿时出现在她的脸上。
“怎么?很惊讶吗?福嫂,你总不会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得了吧?”郝岱夫嘲讽着。
“你……你如何找到这东西?”福嫂诧异地问,放这东西时,她煞费了一番苦心,将椅子放到桌子上,站到上面,才放好的,她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了,谁曾想,这么快就被郝岱夫找到了。
“我是如何找到的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你如何会有这种东西?”郝岱夫皱眉问道,福嫂能有此物,显然和宫中之人有联系,但她在和谁联系,她又是谁的人,受谁的指使,这些才是应查明的重点。
“此物并没什么稀罕,是奴婢自己制的。”福嫂垂头丧气地说。
“一派胡言,此物可以瞬间迷乱人的心智,致人昏睡,只有宫中才有,而且,此物是宫中禁药,如若没有皇上、皇后娘娘或太后发话,任何人都拿不出来,你自己如何制得出来?快说,此物从何得来?你和宫中有何联系?”郝岱夫怒声斥责道。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福嫂确实和宫中之人有联系,否则,她不会将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看来,宫中之人对她来说,十分重要,只是,不知道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