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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山悟道(1)

乡间的雾依然不浓不浅,深深的呼吸一口,从自己住了将近九年的破屋出来,无非竟然有些留恋,正真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是一穷二白,除了昨天送给平叔的半坛子腌肉之外,家里竟然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许久,突然无非想起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东西,于是急急忙忙又返回这个老屋,从床下边的破烂堆里,找到那个父母仅有的遗物,一块同体乌黑的石头,踹在怀里之后,无非潇洒的再次摆摆手,别了小破屋,或许以后我还会回来。

三清观内,一柄拂尘挥去些许喧嚣。玄清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该来的也都来了,清清喉咙说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此,只有一事宣布,即日起,贫道与青萍居士二人将坐关于后山秘典书苑,日常之事交与大弟子奇风打理。望诸位不要疏于道法修炼。奇风!”

玄清左下一位站起一名年近50的半老之人,恭敬的回答到:“弟子在!”

玄清说道:“大小之事,自然处理,谨记: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动多!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无非,你随我来。”

无非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二师兄奇云挤眉弄眼,偷偷溜过去说:“二师兄,帮我照顾好虎头,我要随师傅去后山了。”

奇云依然是憨厚的一笑悄悄说道:“你放心修炼吧,虎头在师兄这饿不了的。”

无非随两位师傅的修炼从此开始。每日,青萍师傅教授无非“道法三真诀”,据青萍自己表示,“三真诀”为武当第四代掌门真人玉书真人所创,以内功真气的修行为主,当初传给门下弟子之后,十年之内竟然没人能够领悟真谛,以至于“三真诀”尽然被弟子们以为仅是调息的内功心法,对于武技的帮助不是很大,玉书见门下竟然没人能够领悟这门绝学,竟然有些心灰,也就懒得去认真教授了。直到第七代灭心真人的时候,才将这一武技发扬光大,灭心也正是仗着“道法三真诀”的绝世心法,赢得了当时天下第一的称号。

绕是青萍说的天花乱坠,无非也依然总觉得这个所谓的“三真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鸡肋的嫌疑。所幸的是,青萍师傅竟也没有慨叹失望,一口气在七天之内将所有修炼法门硬生生的灌输给了无非。

“你现在觉得不懂,是你没有真正的悟道,道在人心,道法自然,当你领悟了自然,真正的知晓了人与自然的关系之后,可能三真诀才能真正的发挥作用”,青萍居士看着无非一脸丧气,倒也给无非打起。

相比于青萍的修习方法而言,无非更喜欢玄清师傅的传授方法,因为这更像是在传授真正的武技。玄清每天一边演练,一边让无非跟着做,尽管无非有很多地方一知半解,但也硬是把所有招式和师傅传授的法门记在心里。

无非真的是非常郁闷,尽管每天都能学到新的东西,但两位师傅居然教授的方式如此一样,更像是囫囵吞枣的灌输,会与不会先让他记住,学道以来,虽然无非也并没有表现的多么天资过人,但循序渐进的自然法门无非还是懂得,两位师傅如此的教导方式,无非确实是想不通,每当提出抗议的时候,总会找来一顿唾沫星子,无非也只好任命了。

一晃三年过去,可能两位老师觉得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教无非的了,于是决定每天让无非去后山的青云峰上一个人冥想,美其名曰吸收天地之气。其实在第二年的时候,可怜的无非就已经开始去“吸气”了。

还好的是,每天结束修行之后,青萍师傅晚上会辅导无非一些其他内容——博莱斯语、阿吉泰语、格里士语、岛国语。“我靠,这个青萍还是不是人”无非经常这么想,一个人能精通这么多种语言只能用天才两个字来形容。可后来无非不这么想了,因为,他居然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也全部学会了这么多原本以为不可能学习的内容。无非才不傻呢,再要不拿青萍当人看,那自己也变的不是人了。无非无奈的发现,原来自己也是个天才。

清风如许,静雾朦胧。武当山青云峰,一个英气逼人的青年盘膝而坐,剑眉星目,长发盘顶,一缕发梢垂下眼帘,好一个英俊少年!不用说,这自然是那个倒霉蛋无非了。深深的吸口气,无非睁开双眼,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站起来一套轻盈的太极拳随性而出,四年来,该消化的,无非觉得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但隐隐的总觉得有些东西桎梏着自己的修行,说不上来是什么。每每问及师傅,两个人总是讳莫如深,不肯告知。这让无非总是感叹遇人不淑,碰到两个这样的老师。

一套“太极浮云掌”打完之后,无非决定也不再想那么多,顺其自然最好。正当准备转身下山的时候,无非突然被一只兔子吸引住了眼球。

如果是常人还不一定能发现这只兔子,但无非修行多年,目力自然过人。“神啊!!!居然还有绿色的兔子!”无非使劲的擦擦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睁开眼再看的时候,无非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抓住他!”只是无非脑海中第一个想法。

悄悄的俯身过去,无非对于自己的轻身功夫还是有相当的自信。

“它没发现我,哈哈”无非做好了极有把握的扑过去的准备,事实是残酷滴,意料之外的扑空了。

“神啊,这个可恶的兔子居然还在对我笑?我没看错吧,会笑的兔子!”无非半天都没用从惊讶中惊醒过来,O型嘴正好证实了无非此刻的惊讶。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了,绿兔子居然后脚着地,前抓离空,在向着无非招“抓”,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无非不是个容易认输的人,迅速的爬起来,捻起“太清诀”提气追去,绿兔子左跑右跳,还能轻松的再次挥挥小抓,似乎在嘲笑“小样,就这点能耐嘛,来追我啊。”

一人一兔不知前后跑了多远,从山上跑到了山下,终于,无非感觉到兔子再也跑不了了,“哈哈你这个笨兔子,终于跑进死胡同了吧,看你往哪跑。”

相距10米,绿兔子做出了一件让无非又一次感到惊奇万分的事情,在这个三米见方的地方,绿兔子盘“脚”而坐。“和尚兔?”无非差异了,一丝不妙的感觉爬上心头,好奇害死猫,无非终于决定上前一探究竟,扑通一声,无非感觉到自己掉进水里了,事实上无非确实是掉进水里了。“妈的怎么会呢,明明是一片绿草地,为什么变成大水坑了?”没有时间思考更多,只心想,完了,老子一代天骄居然被只兔子害死了,天啊!老子不会水!!”

“救命啊。咕噜。救命。咳咳……”在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刹那,想起了虎头,想起了师傅,想起了村里平叔……

眼前一片黑暗,阴风飕飕,无非大声的喊道:“有人吗?”没人说话,只听到自己的回声响彻,无非确定这可能是所谓的阴曹地府吧。突然间一道闪光而过,白色的光强烈的刺激着无非的眼睛,迫使他不得不选择闭上眼睛。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你选择生还是选择死?”

“好像我已经死了吧。”无非没好气的说道。

“生是一件难事,但死何尝又那么简单,不错,你居然没有以为身死的伤心和沮丧,起码说明你还算是有道家自然之灵性。”声音再次响起。

无非试图睁开眼睛,寻找这个声音的根源,但最后还是无奈的选择了继续紧闭双眼。强光依然存在。无非心下充满好奇,问道:“你是谁?”

“我?我是谁?谁是我,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万物,万物是我!”

“这算什么答案,我看你就是个不敢现身的乌龟!”无非嘟囔着说。

“乌龟又何妨,无我忘我,无形无嗔,年轻人,很久以前人们好像叫我庄子。”

无非彻底无语倒地,不会这么夸张吧,将道发扬光大的祖师级人物庄子,他居然是庄子。“北冥有鱼,其名为鲲……”无非想起《逍遥游》来。

“这个,抱歉的很,我一时没反映过来,请问庄子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你早就逍遥游去了,怎么也跑来阴曹地府,看来咱们爷俩很有缘分嘛!”无非痴痴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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