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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前小聚

姐姐还在责怪我回来的这么慢,我说“我就算回来了也只是拿东西,我还要去信息城换MP3,晚上才能去你家”姐姐有点无耐的取笑我“行,你肯上门就行了,谁让我求你呢?”我看她没介意就从抽屉里找出提货单,正准备出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一个熟悉又让我盼望的名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S”。

天,我感到我的血液开始加速的翻腾,胸口好像憋了一口气一样,如果不是及是的大口呼吸,恐怕真的会晕过去。

“喂?”我小心翼翼的按下接听键。

“喂,郡郡?在哪儿呢?”是那个让我敬畏又迷恋的声音。

“我?我在家。”我有点疑问,他的问话一点都不像已经回到TJ的样子。

“哦,你这么早就下班了?一会有事?”

“是呀,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新年前买的MP3坏了,送去修了,过了好几个月才来新货,我今天是去提货的。您有事吗?”真不巧,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偏偏不在单位,不知道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呢?

“我有几件衣服不太会叠,本来想找你帮我弄一下的,不过看你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他声音小的差点听不到。

“可以呀,不过可能要你稍等我一会儿,因为信息城下午五点半就下班了。您在哪里,我去找您?”我想一下子答应,可又有点顾忌我的MP3。

“我晚上还有个饭局,恐怕来不及。”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很慢,好像在思考。

“那算了,我现在找您吧,我明天再换也一样。”我干脆的说。

“你现在在哪?”他带点笑意的问我。

“我?……我在家呢。”我突然觉得原来上班时间请假外出是一件让人这么尴尬的事情。

“那正好,我一会儿开车去接你,我十多分钟过去,你看来不来的及?”

我看了看表,差五分钟五点,应该来的及“那我等你。”

我说完后他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其实就算来不及,我也愿意等你,我在心里暗暗的说,天知道我有多么想见你。

他本来让我等他十多分钟的,可是我在屋里熬了不到五分钟就呆不住了,“我要到楼下等他,我要第一时间看到他”一个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我迅速的收拾好行装,然后站在我家附近的十字路口。

从来没觉得等待是这么漫长,我眼前闪过一辆又一辆的车,红绿灯也不知变换了多少次。我从行人莫名奇妙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一个在三月中不怎么暖和的天气里等待是一件不怎么聪明的事,可没办法,我就是傻了,我中了一种无名的毒药,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管这种毒药叫爱情呢?

终于在一段很漫长的等待后,看到了莘总的车子。他的车前灯在还没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就开始向我愉快的闪烁,我也向他挥挥手,只是这时手有点冷的发麻。

我上了他的车子,拿出刚才回家路上买的饮乐多递给他

“你刚才说你晚上有应酬,先垫一下”我有点巴结的说。

“嚯~~,让我喝这么年轻的饮料?”他有点忍俊不禁。他今年36岁,总是喜欢说自己是老头子,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年纪,成熟又世故,不会像我现在这样总是因为不务时而犯错误和得罪人。“你不是说要去换东西?怎么走?”他转过头问我,他在QD住了两年,可多数时间都是在THW里呆着,不认识路也难怪,只好由我带路了。

“信息城你知道吗?”我别过脸问他。

他看看我,很无奈的摇摇头。

“那你从这一直开吧,看到有5路车站的地方就是了”我家沿着5路车的线路去信息城很近,只要3站。车子在匀速的行驶,在夜蜘蛛附近的路口碰到上红灯,我看到他好要开饮乐多喝,可是吸管一下子没打开,偏偏这时开始变绿灯了。“我来吧。”我从他手里拿过来,“可是涨了钱之后的饮乐多,它的吸管包装怎么这么结实呀。”我心想“索性,咬开得了。”

“噗啦”一下,包装开了。

“可以喝了。”我如释重负的递给他。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看了我一眼。弄得我很是疑惑,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笑我。

“怎么了?”我很小心翼翼的问他。

“要是能咬,我自己不就咬了吗?”他几乎要笑出声来。

好尴尬哦,我赶紧和他解释“我只是碰到包装,绝对没有碰到吸管,真的没有。”

“呵呵,我还巴不得呢。”他开玩笑的说。

“要是你真这么想就好了。”我心想。可是这只是个纯粹的玩笑吗?他以前从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我的心情开始变的有点奇怪。

“我停在哪边?”我们到了信息城,可是车子好多,莘总也找不到停车的地方,只好征求我这个“向导”的意见。可是我看来看去,也找不到车位了。

看着我为难的样子,他想了一下说“你先上去办事,我在附近兜一圈,你要下楼的时候给我响一声电话,我再把车开过来,你看怎么样?”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很顺利的换回了MP3,没过多一会儿,我们到了莘总住的地方。

我是第一次来到莘总的家,可能是因为快搬走了,这里有种被洗劫过的样子。

“是不是很狼籍?前几天把这里带不走的东西都送人了。呵呵,是不是有被打劫过的样子?”莘总笑着问我。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人家必竟是领导,让人家难堪的话又不好说的那么露骨,所以既然他这么问了,我除了点头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回答方式。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我一边问他,一边将外套放在衣架上。

“哦,就是有几件西装,我怎么都放不到西装袋里。”他打开衣橱,里面只有几件西装了。他拿来几个新的西装袋。我看着他放在床上的西装袋愣了一下,我记得他说是因为不会用这种包装才找我的,可是这些西装袋为什么都是没打开包装的呢?

我虽然有疑惑,但是工作还是要替人家作的,收拾衣服这种小事情当然难不住我,虽然他都是名牌衣服,每一件都要抵我好几个月的薪水,不过一一收到箱子里之后看起来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我怕给他弄脏衣服,一边问他一边把刚洗过的手又洗了一遍。

“这个,装一下箱子……我自己来吧……还有……”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自己收拾着,可是根本没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

“衣服都收好了?”他像是刚看到我的等待似的,还有点惊讶的样子,我点点头。

“这么快?!”他又过去打开衣橱,看过之后就开始斜着眼看我,弄得我有点发虚。

“有……问题?”我撇着嘴有点忐忑的问。

“你是不是打算把这些裤子给我扔了?”他假装生气的拍着我的脑袋说道。他总是喜欢拿我当小孩子处理,我也好喜欢有个这样的人可以让我粘着撒娇,或是对我严厉,可是偏偏他是我的老总,每到关键时刻这条界线就会跳到我的眼前,尖刻的提醒着我不可以跨越。

我一看,忘了给他收裤子了,“你只说要打包西装,又没说要收裤子。”我小声咕噜着说。

“嚯~~,还敢有意见。”接着要动手戳我痒。我最怕痒了,连忙一边躲避,一边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不知道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和我这种下属开这样的玩笑是不是有点不成体统,但是我却喜欢这样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他以什么心态会和我这样闹在一起呢?

其实说实话,我对没有名份的两个人的独处,自始至终都是有点戒心的,因为我害怕,我怕我失去的不止是我的心。

“别坐地下,”他有点心疼的拉起为了一心要躲避而差点用牛仔裤擦地的我,但是拉住我的双手却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一段让人尴尬的沉默……

“抱一下吧?”他用很小的声音说。

我一愣。

“……哦。”我同时、近乎是机械的将双手环绕在了他的肩上。他的肩膀上肉好多,好舒服,如果我这时失去了理智,我想我会在这里一直把这个梦做下去。“要是你没结过婚就好了。”我在心里叹息着。“为什么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我,为什么我现在不是个老一点的女人,为什么我们要以这种方式认识?”我的心里充满了无奈,可是我面对这样一个什么故事都不可能和我发生的人,又能做些什么呢?也许什么都不说,就是对这段即将结束的故事最好的答复。然而这个瞬间已经掩盖了我成长了23年的生命里,所有曾以为是最美好的时刻。

我听到莘总的气息开始变的有点粗钝,我推了一下他,但是他好像没有要立刻放开我的意思,我开始有点不安,但是只过了片刻,他叹了口气,松开了刚刚紧抱着我双手,转过身到了客厅里。“还怕我背你口袋?”又是浅浅的开我玩笑,但是他的声音有点埋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害怕才那样抱下去,我无法再松开我的手而已。”我的心只能无声的呐喊。

“是呀,要是摔死了还来的痛快,要是摔个半死不活的,我可怎么办?”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狡辩”,可是心里却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的气氛,讨厌因为人与人之间地位和地域之间的差异而造成的差距。“可是讨厌又有什么用,就算没有没有这些差距,他也不是我的。”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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