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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中世纪的伟大旅行家

马可·波罗是中西交通史上最早的海际兼程旅行家,他是世界历史上第一个将地大物博的中华帝国向欧洲人作出报道的人。他的著作引发了欧洲的对于黄金国度的狂热,成为航海时代到来的一个重要因素。

马可·波罗生于1254,逝世于1324年,是意大利的旅行家,生于威尼斯的一个商人家庭。马可·波罗在他的游记中介绍了一个神奇的东方世界,激起了无数航海家、旅行家、冒险家的向往。因此,马可·波罗被誉为“中世纪的伟大旅行家”,中西交通史和中意关系史上的友好使者。

马可·波罗

马可·波罗的家乡威尼斯是一个古老的商业城市。他家祖辈世代是商人,马可·波罗的父亲尼古拉·波罗和叔父玛飞·波罗常在外奔走,到世界各地做生意。1260年,他的父亲和叔父经商到了伊斯坦布尔,后来又到中亚的布哈拉,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个忽必烈的使者。使者对这两个欧洲商人感到很新奇,对他们说:“我们那里很少有欧洲的商人,你们若是和我一起去见大汗,一定会受到很好地接待,而且和我一起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两兄弟本来就是好游历的人,一听可以见到中国的大汗,有什么不愿意的呢?于是和使臣一起到了中国,见到了忽必烈。忽必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1269年,他的父亲和叔父从东方回到了威尼斯,马可·波罗已经15岁了,他常常缠着父亲和叔父讲他们在东方的神奇见闻,小马可·波罗既羡慕又向往,他也很想有机会到东方逛一逛。

两年之后,马可·波罗的心愿终于可以实现了。1271年,他的父亲和叔父再次动身去中国,考虑到马可·波罗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决定带马可·波罗同行,于是年轻的马可·波罗雀跃着踏上了前往东方的路途。他们由威尼斯起程,渡过地中海,到达小亚细半岛,经由亚美尼亚折向南行,沿着美丽的底格里斯河浴,到达伊斯兰教古城巴格达,由此沿波斯湾南下,向当时商业繁盛的霍尔木兹前进,继而从霍尔木兹向北穿越荒无人烟的伊朗高原,折而向东,在到达阿富汗的东北端时,马可·波罗由于适应不了高原山地的生活,不幸病倒了,只好停下来养病。直到一年之后,马可·波罗才恢复了健康,一行人继续上路。他们启行不久又面临翻越帕米尔高原的艰苦行程。久病初愈的马可·波罗,顽强地克服了困难,下山之后来到喀什,沿着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西部边缘行走,抵达了叶尔羌绿洲,继而向东到达和阗和且末,再经敦煌,酒泉,张掖,宁夏等地,足足走了三年半时间,于1275年夏抵达元代上都(今内蒙古自治区多伦西北)。上都是忽必烈夏季避暑的行宫,正式国都定在大都,以后马可·波罗等人到达大都,并居住了10多年。

马可·波罗到达大都时已经20岁,正当华年,由父亲和叔父带着觐见忽必烈大汗。忽必烈见到尼古拉身边多了一个面庞英俊的少年,诧异地问,这孩子是谁呀,尼古拉微笑着回答说:“这是我的孩子,也是陛下的仆人。”忽必烈看着英俊聪颖的马可·波罗,非常高兴,在宫内设宴欢迎,并留他们在朝中居住下来,马可·波罗脑子很聪明,又乐于学习,很快掌握了朝廷礼仪,还学会了蒙古语等语言。忽必烈看到马可·波罗人品学问都不错,观察力也很敏锐,因此对他很器重,还几次安排他到国内各地和一些邻近国家,进行游览和考察。根据游记记载,马可·波罗出访过云南,他从大都出发,到过四川、云南等西南地区,还曾经数次旅行到江苏和浙江等中国东南地区,他的游记里有淮安,宝应,高邮,泰州,扬州,南京,苏州,杭州,福州,泉州等城市的记载,其中在扬州他还担任了3年总管呢。此外,马可·波罗还奉使访问过东南亚的一此国家,如印尼、菲律宾、缅甸、越南等国。

马可·波罗在中国旅居17年。1289年伊利汗国阿鲁汗的元妃去世,派兀鲁、阿必失呵和火者为专使,来元廷求婚。忽必烈选定皇族少女阔阔真封为元室公主,嫁给阿鲁汉做王妃。使者觉得陆路太麻烦,知道马可·波罗他们熟悉海路,就请求元世祖派马可·波罗他们护送,元世祖答应了。于是三使者和马可·波罗及父叔,于1291年春乘14艘4桅12帆的巨船,从福建泉州出海,向西南行经爪哇、苏门答腊、斯里兰卡、马拉巴海岸,直驶波斯湾的霍尔木兹,从这里登陆,经大不理士到特勒比遵德,由此坐船经伊斯坦布尔,于1295年回到了离别20余年的家乡威尼斯。

马可·波罗他们久已被视为不在人世,他们的疏远的亲属已住进他们的家宅。此时,这三个衣着破旧,形迹可疑的人被拒绝进入他们自己的家。经过无数的盘问,他们终于利用门闩开启的一刹那,挟着自己的包袱,闯进屋内。主人万般无奈,急忙召集威尼斯各处的亲戚来家,辨明究竟。波罗等经过长时间的辩论后,才说服他们的亲戚,他们并没有死去,也不是欺骗者。消息传出后,在当地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两天之后,这三位归客在家中盛宴款待他们的亲友。三人穿着红色的缎袍,但在入席之前,又换上深红色的花缎袍子,而最初穿的衣服却剪成小片,分给仆人。餐事过半,三人一同离座,各换一件深红色的天鹅绒长袍返回,将花缎长袍撕开分送给席中的贵宾。餐毕,天鹅绒的长袍又被换成日常的衣服。而三人严格地按照蒙古人的风俗,将绒袍同样地赠给来宾。

这些举动令来宾们十分诧异,但更令人震惊的还在后面。筵席一撤,三人便命所有的仆人都退下,然后拿出他们回来时所穿的粗劣破旧的衣服。当他们用刀子将衣缝和衣褶划开以后,大量的红宝石、红玉、蓝宝石、金刚石、翡翠、珍珠和其它价值连城的宝物,纷纷落下,堆满了桌子。众宾客看到这些光耀夺目的宝物时,都目瞪口呆。

这次宴会后,波罗一家便成了威尼斯人议论的话题,大家视波罗等人为富豪,给他们的住宅取名为“百万宅”,又称马可·波罗为“百万君”。而他们口中所说的关于东方的奇闻,更是引人入迷,自不待言。

不久,威尼斯与热那亚两个城市,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马可·波罗身为威尼斯的一员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他自己出资购买了一艘战舰,英勇地加入了威尼斯的战斗行列。激战结果,威尼斯舰队大败,热那亚人获得胜利,马可·波罗受伤被俘,关进了热那亚的监狱。

马可·波罗虽然关在监狱里,但热那亚人对他的东方奇遇记也很感兴趣,监狱内外,仍不断有人找他谈东方的事情,而马可·波罗在狱中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便经常向同狱的人叙述东方各国的奇风异物。他的叙述,特别引起同狱人鲁思蒂谦诺的注意。鲁思蒂谦诺是是个作家,他觉得马可·波罗的游历见闻很有意思,如果不写成书,很有可能会失传,那就太可惜了。得到了马可·波罗的同意之后,便将他的口述,用当时在欧洲流行的法兰西语记录了下来。这样,一部举世闻名的《马可·波罗游记》或称《东方见闻录》就诞生了。1299年威尼斯与热那亚的战争宣告结束,马可·波罗被释放回威尼斯。他年纪大了,在监狱里又吃了些苦头,也就不再出外远游,从此,他经营商业,并娶妻成家,生有两个女儿,生活安定了下来。1324年逝世于威尼斯。

《马可·波罗游记》一经问世,立即成为了畅销书。600多年来,被翻译成了各种文字,可能超过了100种,另外,还有许多学者对照各种版本进行校勘注释,进行了大量的整理研究工作。

《马可·波罗游记》共分4卷,第一卷记载了马可·波罗等人东游的一路所见所闻,一直纪录至到达上都。第二卷详细描述了蒙古大汗忽必烈的宫殿样式、都城布局、举行的节庆仪式、浩荡的游猎活动等,还有自大都南行至杭州,福州,泉州及东地沿岸及诸海诸洲等事;第三卷记载日本、越南、东印度、南印度、印度洋沿岸及诸岛屿,非洲东部,第四卷记成吉思汗后裔诸鞑靼宗王的战争和亚洲北部。每卷分章,每章叙述一地的情况或一件史事,共有229章。书中记述的国家、城市的地名达100多个,介绍了这些地方的情况,有山川地形、物产气候、商贾贸易、宗教信仰、风土人情等,还有国家的琐闻佚事、朝章国故,也记录下来。

马可·波罗出身商人世家,每到一地,对手工业生产以及商品贸易的情况,十分留意,在游记中也有体现。例如他旅行到我国南方的宝应、南京、镇江、苏州诸城时,便突出地记载了纺织锦缎绸绢工业,对宝应的记载是以工商业为生,蚕丝很丰饶。又如他行经东南亚的印尼、斯里兰卡、印度时,也特别留心记载了各种各样的宝石、香料与珍珠,这些在历来的东西贸易中被西方商人视为珍品的物产。

《马可·波罗游记》重点部分是关于中国的叙述,马可·波罗在中国停留的时间最长,他的足迹所至,遍及西北,华北,西南和华东等地区。他在《马可·波罗游记》中以大量的篇章,满怀惊叹地记述了中国巨大的财富,奢华的商业城市,便利的交通设施,以及华丽的宫殿建筑。以叙述中国为主的《马可·波罗游记》第二卷共82章,在全书中占了三分之一还多。在这卷中有很多篇幅是关于忽必烈和元朝时期大都(即北京)的描述。

他在书中称元朝大汗的禁卫军为男爵,共1.2万人。他说,大汗每年“颁赐此1.2万男爵袍服各13次。每次袍色各异……由此共为13色。此种袍服上缀宝石珍珠及其他贵重物品,每年并以金带与袍服共赐此1.2万男爵,金带甚丽,价值亦巨,每年亦赐13次……君主亦有袍服13袭,颜色与诸男爵之袍服同。唯较为富丽,而其价值未可以数计也。”

马可·波罗曾取道大运河南下,在《马可·波罗行记》里记载了扬州、宝应、高邮、泰州诸城,《行记》说:“走了一天路程,当夜幕降临时,来到一个名宝应州的大城镇,居民信奉佛教……他们靠工商业维持生活,丝产量很高,并且织成金线织物,生活必需品极丰富。”“和宝应相距一天时间的路程,往东南方向去,就是建筑很好,范围广大的高邮所在地,这里的工商发达,盛产鱼类,可猎取的飞禽走兽也很丰富,特别是雉鸡出产极多。”在谈到瓜洲时,《行记》说:“瓜洲城位于通往契丹省(今东北一带)的交通线上,这里每年汇集着大批的小麦和稻米,其中最大部分运往污八里(指今北京)城,供应皇帝的臣民。”马可在扬州治理三年,可是在马可·波罗仕元的17年中,究竟哪3年在扬州,《元史》和扬州地方志中均无记载,《行记》也无编年和论述。据考,他在扬州担任总督的具体年代,大约是公元1282—1284年。1284年2月戊申江淮行省移治杭州。

在《马可·波罗游记》的第二卷,还对杭州有详细的记述,称杭州是世界上最优美,最高贵的城市。书中称杭州为“行在”,“天城”,把苏州叫做“地城”。“行在”是南宋时代对杭州的一般称呼,指皇帝巡幸所在的地方;而“天城”“地城”,则是我国谚语“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一种译称。对于号称天堂的杭州,马可·波罗赞不绝口,经常用到最高级的形容词。《马可·波罗游记》里记载杭州人烟稠密,房屋有160万所,商业很发达,大街上有10个大市场,而沿街小巷则有无数个小市场。并说杭州人对来贸易的外人很友好,“待遇周到,辅助及劝导,尽其所能”。又讲到杭州街道都用石铺筑,干净整洁,居民很爱干净,全城到处设有冷热澡堂,洗澡很方便,户口登记严密,人口统计清楚,对西湖的美丽和游览设施,书中更有详细的记述。马可·波罗说杭州人喜欢在西湖泛舟,也喜欢乘马车游览全城,有美丽的女子相伴,喝酒唱歌,称赞“行在城所供给之快乐,世界诸城无有及之者,人处其中自信为置身天堂。”由于他对杭州欣赏留恋,所以多次来到这里游览。

《马可·波罗游记》中所记载的杭州美景

《马可·波罗游记》对泉州也很欣赏,说:“(离开福州)到第五天傍晚,抵达宏伟秀丽的刺桐城。在它沿岸有一个港口,以船舶往来如梭而出名。”又说:“刺桐是世界上最大的港口之一,商人云集,货物堆积如山,的确让人难以想象。每一个商人,按照规定必须付出自己投资总额10%的税收,所以,大汗从这里获得巨额的财政收入。”

元代泉州正是海外贸易和社会经济的鼎盛时期,这一点在游记中得到真实的反映。游记说:“大批外国商品运到这里,再运到全国各地销售。运到那里的胡椒,数量非常可观。但运到亚历山大港供应西方世界各地需要的胡椒,就少得可怜,恐怕只有它的1%吧。”这个时候,胡椒在西方还是奢侈品,在中国却数量非常可观,难怪马可·波罗要郑重其事地记上一笔。游记中还说,这个地区“一切生活必需品非常丰富”,德化瓷器物美价廉,一个威尼斯银币能买到8个瓷杯。据说马可·波罗回国时,带回德化窑白瓷和色釉小碗多件,足够他开一个小型东方瓷器展览会。至今意大利博物馆还保留着一件马可·波罗当年带回的德化瓷春岭窑的小花插。

泉州不仅工商业发达,也是宋元时期重要的造船基地之一,所造海船,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在当时都是世界领先的。《马可·波罗游记》说:“大汗又下令准备了14艘船,每船有四桅杆,能扬九帆。”“其中至少有四五艘船可容纳船员250或260人。”这些是泉州海船的重要特点。

马可·波罗对泉州人是这样评价的:“民性和平,喜爱舒适安逸,爱好自由。”这个评价是比较符合实际的。他还说,该城的文身技师以艺精出众而中外闻名,有许多印度人到这里来文身。

在《马可·波罗行纪》中,还有专门的篇章谈元代通行的纸钞和中国使用已久的煤。马可·波罗记述忽必烈在京城专门设有造币局,先制造纸张,然后以它制印纸币,这种纸币在国内流通,在和外商贸易中也可以使用。在当时的威尼斯人看来,辛苦劳作,报酬只是一张纸,太不可思议了,根本无法接受。他还提到在中国北方亲自见到“有一种黑石,采自山中,如同脉络,燃烧与薪无异,其火候且较薪为优”。这应该说的我国境内蕴藏丰富的煤炭。其实我国以煤作为燃料,最早可以追溯到汉代。马可·波罗在这时还当作“奇异事物”来记述。《马可·波罗游记》不少关于葡萄园和葡萄酒的记载。在“物产富庶的和田城”这一节中记载:“(当地)产品有棉花、亚麻、大麻、各种谷物、酒和其它的物品。居民经营农场、葡萄园以及各种花园”。在“哥萨城”(今河北涿州)一节中说:“过了这座桥(指北京的卢沟桥),西行48公里,经过一个地方,那里遍地的葡萄园,肥沃富饶的土地,壮丽的建筑物鳞次节比。”在描述“太原府王国”时则这样记载,“太原府园的都城,其名也叫太原府,那里有好多葡萄园,制造很多的酒,这里是契丹省唯一产酒的地方,酒是从这地方贩运到全省各地。”元朝立国虽然只有90余年,却是我国古代社会葡萄酒业和葡萄酒文化的鼎盛时期。

《马可·波罗游记》对亚洲其他地方,也有大量篇幅的描述。马可·波罗东来中国,主要经过西亚,中亚等地,因此游记里载有不少这些地方的见闻。在中世纪,关于亚洲的知识,很少有旅行家、探险家有马可·波罗那样详尽的记载。除亚洲外,马可·波罗对东非海岸和北冰洋等地也作了一些叙述,这些是根据传闻,并非亲身经历,所以许多记述往往与实际不符。尽管如此,也不能说这些记述没有意义,马可·波罗是向欧洲人介绍东非海岸的桑给巴尔,马达加斯加等地的第一人。

马可·波罗是中西交通史上最早的海陆都涉及的旅行家。他的著作,对中古时代的地理学史、亚洲历史、中西交通史和中意关系史等方面,都有着重要的历史价值。

马可·波罗的游记在13世纪末年问世后,人们争相翻阅,成为当时很受欢迎的读物,被称为“世界一大奇书”,其影响是巨大的。在中世纪,西方人认为东方是无人居住的蛮荒之地,在那里只有野兽和魔鬼。《马可·波罗游记》打开了中古时代欧洲人的地理视野,在他们面前展示了一片新的宽阔而富饶的土地、国家和文明,引起了他们对于东方强烈的向往,也有利于欧洲人冲开中世纪的黑暗,发展出近代文明。学术界的一些有识之士,更利用它所提供的最新知识,来丰富自己的头脑和充实自己的著作。如1375年的西班牙喀塔兰大地图,便是改变传统观念,抛弃宗教谬说,以马可·波罗的游记为主要资料制成的,图中的印度,中亚和远东部分都是取材于《马可·波罗游记》这部著作,成为中世纪有很高科学价值的地图,以后地图多参考它制作。

马可·波罗的游记对后来欧洲航海事业的发展,也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一些著名的航海家和探险队的领导人都曾如饥似渴地读过马可·波罗的书,从中了解了东方文明,并从文字中看到了勇气、智慧、执著,激起他们对于东方的向往和冒险远航的热情。例如著名的葡萄牙航海家亨利王子,意大利航海家哥伦布,都曾经看过马可·波罗的书,哥伦布小时读了马可·波罗的游记后非常钦慕中国、印度的繁华富庶,特别是书中说日本“据有黄金,其数无限……君主有一大宫,其顶皆用精金为之……宫廷房室地铺金砖,以代石板,一切窗栊亦用精金,由是此宫之富无限,言之无人能信。”简直是不可思议,希望到东方实现黄金梦的人比比皆是,正是商人贵族的这种“黄金渴望”,驱使哥伦布立志远航,1492年起,在西班牙国王的资助下他率领水手接连几次远航,结果航行到了美洲,哥伦布兴高采烈地认为自己到了富庶的东方,实际上他意外地发现了新大陆,开辟了由欧洲到达美洲的新航线。哥伦布读过的那本马可·波罗的游记,现在还保存于里斯本,书的边栏空白处有他作的详细地摘要和注解,反映哥伦布是个多么忠实的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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