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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金色赤芒见挣脱无望,反而向后倒退,惊吓之际,赤芒顿时爆炸般将吸力震散,剩余一团尺许赤芒光色黯淡,借助爆炸之力迅速逃离而去,消失在了莽莽丛林中不见踪迹。

兽影受到爆炸波及,身形骤然一晃,没有迅速追击上,便将赤芒爆炸的溃散能量一吸而空,而后化为一道人影,悬空在山峰之上,望着赤芒消失的方向,不甘吼了一声,消失不见。

一片名叫‘青云山脉’的山脚下,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者,身背一个草药竹笼,独自下山而行。

突然,老者发现草丛中有些声响,便谨慎驻足观望,寻找着动静源头。片刻后,一声婴儿啼哭之音从草丛中传来,老者愕然之下,慢慢向草丛中靠近。

待来到近前,拨开有些杂乱的草丛,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名不足岁的婴儿,眼中黑白分明,粉色小嘴还不时一张一合,发出啼哭之音。

“这里竟有一名婴儿,真是怪事,谁能把这不足岁的婴儿遗弃在这莽莽青云山脉脚下,也不怕被野兽叼走了!”老者急忙抱起婴儿,仔细打看起来。

只见婴儿身上包裹着一层青色锦缎,上面绣有‘方戈’两个字。颈上系有一个土黄色玉佩,上面一道剑纹,很是普通,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来。

突然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出现在了婴儿娇嫩的右臂上,皮肉翻卷,血迹已将青色锦缎染红,不时还有血液冒出。

老者见状,赶快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轻轻揉碎,缓缓覆在婴儿右臂伤口上。老者随后撕开锦缎,将婴儿右臂伤口包扎,把锦缎连同婴儿包入怀中,哄了起来。

婴儿兴许是哭累了,此时伤口包扎后,便在老者摇晃中,渐渐停止了啼哭,缓缓沉睡了过去。

“这孩子,遭这般罪,唉!看来也是有些来路,遇到我也不能不管,暂时将他带离此处。”说完老者便抱起婴儿,向山脚下官道行去。

数日后,一座方圆三百里的城池,叶华城中,西南角冷清之地一所经营着灵药、丹药的店铺,店铺后院之中。

老者见婴儿右臂伤势已开始慢慢恢复,便重新取丹药敷好,包扎起来。

“小方戈,别哭闹了,爷爷这就给你上隔壁老张家取羊奶来。”老者一边抱着婴儿不停轻轻摇晃,一面慈祥看着婴儿,抱着他向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一声叩门声响传来,“老张,快开门,我取些羊奶给我家小方戈吃。”

“哈哈,来了,来了。秦老头,你这都过半百了,还能有个孙儿,真是福气哟。”老张一面开门将一瓶羊奶递给秦老。

“唉,这孩子自小被遗弃,和我一样都是苦命人,便收留下来。”秦老满眼尽是溺爱之色,将奶瓶伸到婴儿嘴巴里。

秦老出身东乾王朝八大部族之一的秦家,本名秦云。自小研习丹药之道,本是一颗冉冉升起的丹道新星,风华正茂之年,游历之中结识了馨儿,俩人互诉衷肠,却得罪了星陨大陆上一霸,宾家,同是倾心于馨儿的宾禧。

秦家自持无力与之对抗,秦云无奈之下,悲愤自毁内丹,从先天境界跌落而下。秦家家主,秦老的父亲,也只得遵从秦云意愿,含泪将其驱逐出家门。

秦云开始流落到了这个东乾王朝,并不起眼的一座小城,叶华城。岁月蹉跎,铅华洗尽后,便在叶华城开了一片丹药店福济斋。

叶华城属东乾王朝,崤山郡下靠近十万灵兽山脉,伏龙山脉分支的青云山旁。青云山主要是初级灵兽,来往大量武者以猎取灵兽材料为生。

虽然内丹已毁,但先天级别的身体仍旧有武者高级修为,便开始在这青云山脉采集草药,炼制一些普通丹药,出售给来往青云山脉的武者。

时光匆匆,转眼便是四年过去。自毁内丹的秦老,留下暗疾的身体也大不如前,头发花白,身形也有些佝偻。

方戈也在秦老的仔细照顾下,成长为一名孩童,跟随在秦老身边,学习丹药之道。

这日,天色已暗,秦老便关了店铺,来到后院,观看方戈学习丹药之道的进展。

小屋中,一名四五岁的孩童手捧一本厚厚皮卷,在清油灯下仔细辨认每一种草药图形,一边努力记下,一边口中喃喃有声。

“紫兰叶草,十年生,共有五叶,叶片展开为剑形,长约尺许,为紫灵丹主药……”方戈一边朗读出声,一边默然记在心中。

“戈儿,这本《神草本纪》你现在可能认全?”秦老不知何时已来到方戈身后,默默关注半柱香后,开口询问方戈道。

“爷爷,您来了。戈儿已能认识《神草本纪》第一卷的三千种常见草药图形。”方戈伸展了下有些倦怠的小身躯,笑嘻嘻道。

“呵呵,还不错,自你识字以来,能把这些常见草药看懂,可见十分用功已是不错。”秦老夸赞道。

“爷爷,今天我已做完功课,去找隔壁燕叔家燕环姐姐玩去了。”方戈摇了摇秦老手臂,期盼道。

“去吧,别玩的太晚了,一个时辰后回来。”

“哎!”方戈一路蹦蹦跳跳便出了侧门。

童年的生活总是那么美好,平日里小方戈跟随秦老学习《神草本纪》,偶尔也得到秦老默许,来到丹房观摩秦老炼制丹药,转眼间又是四年过去,方戈也成长为了一名八岁孩童。

身形佝偻,头发灰白的秦老也因年岁渐长,暗疾影响,修为倒退到武者中级境界。为了照顾方戈,已多年不再进山采集草药,依靠炼制丹药维持生计。

然而这宁静的生活,却不会因为爷孙俩的相依为命而改变,一场针对秦云的阴谋在酝酿之中。

这一日,天空乌云密布,初夏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湛蓝的天空,炙热的骄阳烘烤下,街道上行人疲惫。转眼间雷电爆鸣,大雨滂沱。

此时正是午时刚过,福济斋中,一身麻衣的秦老连忙招呼方戈,把后院的药草赶紧收拢到库房中。

方戈放下手中厚厚的《神草本纪》皮卷,到后院收拢新到的一批草药。八岁的方戈还是个半大孩子,模样清秀,身材消瘦,扛起一捆捆六十斤的草药来还是很吃力,十捆的草药搬了小半的时候就已满头大汗。

仔细观看的话,能看到方戈右臂有些无法完全伸直,主要靠上身和左臂力量来搬运草药。

倔强的牙齿紧咬,依然努力的继续着后面的活计。秦老浑浊的眼睛看着方戈,叹息着,点了点头……

搬完草药的方戈回到店里,发红的双手还微微发抖。“爷爷,我搬完了”。方戈高兴的跑过来对秦老道。

“呵呵,到这里来。”

秦老慈祥的抚摸着方戈的脑袋,暗道:“这孩子自从半岁的时候被自己采药归途中从青云山脚捡回来,已经八年了,一直伴随在左右,平时沉默少言,但聪明异常。平时除了读《神草本纪》外,就是抚摸着颈上玉佩,默默观看街上行走的武者。”

这时外面一队约莫十五六人,身穿黑色劲服,领口绣着赤红狼头,带队的更是绣着金色狼头的武者正向这边走来。除了带队的“金色狼头”外,其余武者个个衣衫都有些打斗后的残破,其中七个还带着伤势。

“黄帮主,咱们这次围捕金尾虎怎么会碰到三名武卫高手,要不是帮主您神威盖世,我们几个恐怕就全部交代到青云山了。”一名矮小精瘦,三角眼的初级武卫,弯腰谄媚的向“金色狼头”说道。

“金色狼头”正是叶华城最大帮派“天狼帮”的首领,中级武卫修为的黄云涛。天狼帮以猎取灵兽和收取商户保护费凶名于青云山。

“刁二狗,你小子别拍老子马屁了,要不是这三名武卫只是看中了金尾虎,并没有杀我们的心思,估计我们也都全交代在青云山了。”黄云涛略威严道,心下不由思量。

按道理青云山只有初级灵兽,武卫一般不会结队来这里才对。两名高级武卫尊为首的那名穿白衣的中级武卫为公子,看来应该是哪个大部族的公子才对。希望只是大族公子来历练吧,黄云涛闻出了不同的味道。

“帮主,前面就是福济斋了,我们是不是过去补充点丹药,把这次的损失找回来?”刁二狗向黄云涛弯腰道。

“好,宾家交代的事情也该办理一下了,兄弟们,去福济斋!”黄云涛发号施令。

刁二狗冲在前面喊道:“秦老头,这个月的保护费准备好了没?”

呼啦啦十几号人一下都冲进了福济斋,秦老赶忙过来,“黄爷、刁二爷,这个月还没到下旬,小老儿这里暂时还没把钱凑齐,您看可否宽限几日?”秦老一边说着一边搬过来一张椅子向黄云涛道。

并向方戈吩咐道:“快去给几位爷上茶!”

“哼!秦老头,看来这次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这次咱们来算算总账!”刁二狗三角眼一翻,戳着指头向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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