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很尴尬,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没有老师,来学院干嘛呢?属性的高速提升无法弥补技能的不足,我真的需要高人指点迷津,不是每个技能都像元素变身一样可以自创。
“一言难尽,明天到祭祀殿找我,”说着,我们登上了神山,停在一座白色的阁楼前,她伸手引路道,“这就是祭祀阁,随我来。”
三人怀着崇敬的心,跟在泰兰德身后,迈入这座外表平凡的阁楼。
一进门,顿时感觉呼吸顺畅许多,空气比外面强了何止十倍!没有林间的烟尘,没有多余的杂质,每吸一口,一股难以名状的清爽贯穿全身。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用心体会这种奇妙的感觉。
泰兰德笑道:“这里的空气来自月神的净化,源源不断,生生不息,不急当下,来日方长。先做重要的事,楼上就是守护者所在,冰默和一帆上去吧,看看你们缘分如何?”
“我呢?”
“你可以跟着一起看一看……”
走上楼,右手边坐着一个老人在发呆,头上束着凌乱的发髻,回忆了一下,这应该是一种叫做萨满的职业标志。
我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这位老人家……”
“哎!我很老吗?”他突然起身回了我一句,“同学,你哪个部分的?”
“额……”没想到反应如此激烈,一时语塞,旁边的冰默接过话道,“您好,我们是新入学的内院学生,来这里找愿意指导我们的老师。”
“哦,新来的,怪不得,”他摆摆手,表示无所谓,接着说道,“记住,称呼我为‘罗斯塔先生’,不要提任何与年纪有关的字眼。”
人不可貌相,此人正是传说中联盟的最强控制系守护者,暗影萨满——罗斯塔!
“是,罗斯塔先生,”一帆上前一步,深鞠一躬,诚恳地问道,“请问,您可以做我的老师么?”,
他眨了眨眼:“报上名来?”
“晚辈,一帆,9级近卫英雄。”
“新的徒弟?”
“没错。”
“天赋异禀,资质上乘,发育良好,品行无端,按道理说,我不应该拒绝,”罗斯塔惋惜道,“可是你有更好的老师,不是我。”
“那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着,他伸手指向了我。
“安然师叔?”
“我只是略懂一点御火控制之术,体内的火元素还不如你精纯,可你的这个小师叔,比我二人更盛,他不教你,谁敢教你?”罗斯塔笑道。
“先生,我自己都还没老师……”我无奈道。
“很冲突吗?”随即,他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泰兰德还没有告诉你学院的决定,别急,绝不会浪费你的冠绝古今的天赋。”
“冰默……”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学院的决定。”
“现在怎么办?”一帆问道。
“换一间屋子,冰默还没有老师。”我答道。
“那个门是开着的,”顺着一帆手指的方向望去,走廊的尽头露出了一条细细的光线。
“过去试试。”
三人行礼作别罗斯塔,朝那个房间走了过去。
“请问有人么?”我站在门口询问道。
“门没锁,”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得到许可,推门进去,看到了两个身形迥异的人。
一个身披紫色华服,看上去已年过六旬,鹤发童颜,面带微笑,座下一张摇椅;另一个人到中年,着一件白色长衫,气色安详,闭目养神,端坐在蒲团之上。
“两位前辈,晚辈安然,有礼了,”我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
“晚辈冰默见过二位前辈,”身后的冰默也恭敬地鞠了一躬。
“晚辈一帆见过二位前辈,”一帆亦上前一步,鞠躬道。
“安然……少年英雄,今日得见,老夫萨尔,有礼。”
“水晶室女的学生,秀外慧中,魔法天才,灰烬之灵的徒弟,英姿飒爽,火之晨曦,在下诺崇,失敬。”
“两位前辈,此番叨扰,目的是为冰默寻一位老师。”我说明了来意。
“诺崇,你不是还没有学生么?”
“是。”
“冰默怎么样?”
“弟子一定尽心尽力。”
“需不需要仪式。”我问道。
“不用,这里没那么多规矩。”萨尔摆摆手。
“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冰默鞠躬行礼道。
“不必拘礼,”诺崇扶起她,“你是冰系医师,可我并不会冰系魔法,确定要拜师么?”
“克莱斯芙师父说过,艾泽拉斯大陆最高深的魔法技能在祭祀城,最强大的魔法奥义是全领域沉默,所有魔法的克星是沉默术士,能拜在您的门下,冰默三生有幸。”
“沉默之术枯燥乏味,任重道远,绝非一日之功,你能忍受么?”
“心甘情愿,至死不渝。”
冰默不是随便的人,三言两语,立此重誓,只能说明她早已想好拜诺崇为师。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第一个徒弟。”
“谢师父。”
“只有一点,需要叮嘱,”萨尔转身对我们说道,“安然,冰默,内院不反对学生恋爱,同样不鼓励,外院的学生原则上却是不允许,明白么?”
“明白,我们会注意。”
“好,泰兰德还在楼下等候,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辞别萨尔和诺崇,我们跟随泰兰德到了学院的住宿区。这里面积很大,一眼望不到边。远远看去,满是亮眼的白色,女生公寓的墙棱点缀些许粉红色的花纹,男生公寓的屋顶铺洒着一些闪亮的金粉。
就在我停下脚步,准备仔细端详一番的时候,泰兰德回身笑道:“一帆,这是你住的地方,上去吧,会有引路人,一个独立的单间;安然,冰默,你们住的地方不在这里,跟我来。”
告别一帆,我疑惑道:“不住这儿?要去哪?”
“这里分男女,你们两个想分开么?”泰兰德答道。
“额……不是不可以不分开。”
“祭祀大人,干扰者大人不是让我们低调一些么?住一起会不会不太好?”冰默很谨慎的问道。
“会……不过问题不大,安然是特殊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说着,她伸手指向前面一片阁楼,“到了,就是那里!”
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片与周围大相径庭,却毫无违和感的翠绿映入眼帘,在以白色为信仰的祭祀城并不多见,如果从天上看,就像朵朵浪花中的一枚绿叶,突兀却不失柔和,与周围景致形成了难以言状的共鸣。
如果说整个祭祀学院是一位有身后文化积淀的长者,那这片绿色就是长者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