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前两天身体又不太好,拖到现在。写点儿什么,也算过了这么久大学生活之后对高中的念想,或者说,有感而发。
我想写的是我高三的政治老师,高四的班主任,杨江洪老师。我们一般喊他杨老大,跟着c朱老师喊得。辈分或许奇怪,却也没有什么拘束。用一个词去概括,那就应该是儒雅了吧。我们一直说,老大要是在古代,就是竹林里走出的手捧书卷,衣袂飘逸的翩翩公子。记得高三的时候,班会上有人画了一幅一个人拉着兰草的图,暗喻就是杨老大前几天在读的纳(纳谐音拉)兰性德。
高三的一年,老大就是我们的代理班主任,守江不在时或抽不出空时,老大总是能够及时的出现。偶尔早课,老大来的早,来班上晃悠一圈。他走路静悄悄的,写作业或者时突然一个人影从身旁掠过,总有种还是或多或少受到惊吓的感觉。后来高考成绩不理想,再去复读的时候也不出意外的在老大做班主任的班上安心的呆下去。也不记得是哪年,老大对我们说,我愿意做你们的老师,更愿意做你们的慈父,做你们的朋友。所以这两年来我确把老大看成父亲一般的人,心里也总是安稳踏实着。
我是个随便的性子,不爱被管着。老大没怎么管我,任我随便发展。记得有一天晚自习前我去了自习室,没在教室读书。也忘记了跟老大汇报。后来同学说老大来教室转了一圈就走了,我问,没有问我去哪儿了?同桌说没有。后来和老大谈起的时候,他老谋深算的笑了一下,说,除了自习室你还能去哪儿。还有历次月考之后,总是翘掉一节自习下去自己散步,都不用请假了,自己下去看那些或萧索或茁壮的树木,和老大形成了默契。现在想起,今年夏天那些树木都被移植了,那些看过的风景也是不会再存在了。
印象里老大到教室总是很早,搭很早的校车,或者就骑着自行车过来。白色的跑车,特别专业的装备,老大骑着总是很好看。他给我们看过不少骑车出去的照片,看上去总是最有活力的那一个。
老大教了我两年,我也就记得他发过一次火。很严厉的样子,说话也不客气,中气特别的足,话不多,却句句直抵要害。各种班级的事情要处理,老大作为班主任中年龄最年长的,遇见的麻烦也是不少,那些操劳也在脸上留下痕迹。不过除却那一次,我也再也没有见过老大动怒了。
记的高三的时候,老大总是喜欢在体活课的时候和同学们一起打排球。老大的排球打的特别棒,各种救球的姿态也很是飒爽,充满活力让人特别的佩服。现在人在大学,总是容易懈怠,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每到那个时候就想起老大原来的一句引用曾国藩的话:战战兢兢,既生时不忘地狱。坦坦荡荡,虽逆境亦畅天怀。每每倦怠的时候想起来,总是惊起自己一身的冷汗。然后关掉电脑,开始落笔写作业或者背书。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反省吧,去记住那段让自己都无比动容的时光。
写在最后:关于写谁纠结了很久,想了很长时间觉得那几位恩师是我最熟悉的人了,故落笔写之。多数都是记流水账之类的闲言,不过对于记忆里片段的记录。趁我还记得。趁大家都没有忘了。也算是,重新看看经历过的独一无二的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