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卫长安冷笑：“那我倒要问问，您没从卫臻的口中听出来什么事，没从卫慇的口中打探出来，也没从我这个现存的卫家嫡系的口中打听出来任何的东西，倒是从一个和卫家水火不容的人口里打听出来了卫家兵符的存在，您这个线人倒是敬业的狠呢，每天一副阵风吃醋的样子，却把卫家藏得最深的秘密给挖了出来！我可真是佩服!”
“卫长安！“
楚修明冷笑一声，看着卫长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的无奈和不确定，：“莫要信口开河！”
楚修明看着卫长安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站在大殿上，轻声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有些话是能乱说的吗？”
“我说什么了？”
卫长安冷笑一声：“你们说卫家有兵符就有了，若是您那天说皇后娘娘的凤印也在我卫家，我是不是还要给您找个凤印出来啊！”
看着周围人都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卫长安冷笑一声：“就凭这这一句永远无法证实或者永远都无法推翻的话，陛下您就要硬生生的从卫府里找出一个所谓的兵符，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蒙蔽圣听，我卫家与你们何仇何怨，让你们如此记恨在心，甚至不惜以这样一个不堪的借口堵住卫家的活路？若是圣上真不放心卫家人，大可以将我们投入大牢，我绝不会有一句二话！”
看着上坐的皇帝面容上渐渐浮起一丝怒意，卫长安冷笑：“若是您真认定了卫家心怀不轨，大可拿出证据来，若到那时，我卫长安亦愿甘心鈇钺，可是如今仅凭着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卫长宁的一面之词，就断定卫家不忠，陛下，不是我卫长安胆大妄为，卫家几十代苦守边境，战死沙场的卫家儿女不计其数，卫家嫡系如今只剩一人，父亲重伤不醒，小女资质有限，如今小人谗言上达天听，陛下一不问二不查，便要定我卫家不忠之名，我卫长安不服！”
卫长安铁骨铮铮的话让周围的人闻之色变，大殿之上悄然无声，只见卫长安端正跪下，嘴角划过一丝嘲讽：“陛下若担心我卫氏满门有异心，可将我卫氏一门官职尽数夺去，家父这几十年虽然不敢说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但也算的上兢兢业业，只因了树大招风，便处处该争的不敢争，改论的不敢论，如此这般犹是不及，家父求去之心，亦是我卫氏满门之心！“
皇帝没料到他一时的话语居然激起了卫长安的不满，甚至在满朝文武的面前摊牌。
楚修明眼神复杂的看着跪在地下求去之心已然坚定的卫长安，在看着上座皇帝复杂的眼神，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次又让卫家逃过去了！
着上都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卫长安的性子，传言卫长安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就算他如今告诉着天下人他们都错了，谁会相信？
楚修明挺直脊梁站在一旁，皇帝放过卫长安就代表会拿他或者卫长宁开刀，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悬在楚王府头顶的危险。
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准备面对皇帝的刁难，去没想到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拂袖而去的时候留给他们的只是一个晦涩不明的眼神。
卫长安站起身来，冷眼看着周围的大臣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去，走在皇宫巍峨的小道上，忽然转过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屋檐。
“卫长安！”
她轻轻地开口，冷眼看着着浮华的表象渐渐在歌舞升平的喧嚣里渐渐崩塌，她似乎害怕别人听到一般轻轻对自己说：“记住这些人的脸，牢牢的记住！”
迈步走到紫禁城的宫门口，皱眉看了一眼站在自家车马跟前的楚王世子一眼，卫长安愣了一下，边朝着她走去。
“世子殿下有何吩咐？”
卫长安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眼神让楚修明的心里止不住的发冷，轻笑着叹了一口气，带着温柔的笑容，楚修明感叹道：“你非要和我这么说话吗？
卫长安歪着脑袋想了想：“世子殿下怕是忘记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按照这京都贵族的礼仪来说，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卫长安笑的温润：“世子殿下请把！”
“长安！”
楚修明看着卫长安越过自己，抬腿上马凳的那一刻，突然开口。
“还有事吗？”
“我只是想保护你！”
楚修明突然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听到这句话的卫长安眉峰一挑，在楚修明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冷笑：“抄家灭族的喜欢吗？很抱歉，卫氏一族消受不起！所以还请殿下收回您的喜欢吧！”
卫长安端端正正的上了马车，青色的车辕在楚修明的眼神里异常的讽刺。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楚修明低下头，似乎很是悲伤，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让人窒息。
卫长安坐在马车里久久不曾出声，拉着马车的车夫低着脑袋，两个主子之间的气氛诡异的让人心惊，却让直面楚王世子的他避无可避。
无奈只能当个鸵鸟，以期望这两位千万不要想起自己。
“相信？”卫长安似乎嗤笑了一声：“你让我相信什么呢？”
“相信你确实有着不轨之心，想要将卫家斩草除根？还是相信你当年和卫长宁勾搭成奸任由她中伤我视若无睹？还是你暗中在卫府安排人监视我卫家嫡系的一举一动？”卫长安的语气不带杀气，却凉寒的让人心惊。
“如果是这些的话，世子殿下不必说了，我都相信！”
“我喜欢你啊！”
楚修明急急的开口，似乎生怕卫长安不信一样，再次语气重重的开口：“我喜欢你！”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楚修明的话让卫长安笑出声来：“昔年你得不到卫长宁，就觉得那是天边的白月光，此生的唯一，可等你得到了，他还是白月光吗？怕早就成了你袖口的蚊子血，意图除之后快罢了！”
卫长安的面容在阴影里，楚修明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却敏锐的感觉到卫长安语气里的讽刺和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