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脑袋有些晕眩,就像喝醉了一般,双腿此时还有着强烈的痛处,那是爆发的后遗症。易运紧皱双眉,慢慢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目,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朦胧。
缓缓起身,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企图让自己尽快的清醒过来。
再看四周,只见入眼处是一张古朴的紫竹制成的竹桌,另一边还整齐的摆放着一把翠绿色的竹椅,而自己则是在一张同是翠绿色的藤椅上。
“这里竟然是处溶洞,好像还是他人的洞府!”易运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猜想到,这里定是那些苦修者的洞府,他们常住于深山中,足不出山,一心修武。
不过,那人既然将自己这么放心的丢在溶洞中,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杀心吧,易运暗自安慰自己。
休息片刻后,感受到双腿的伤势有些好转了,易运起身环视溶洞,细细打量着,转了一圈了竟然没有找到离开的出口,这让易运对自己的猜测有的新的变化,他开始盘膝恢复自己的伤势了,毕竟不能坐以待毙。
时间一点点流逝,易运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突破到了武道八重,不过境界尚未巩固,随时都会倒退回去,这让易运十分专注的吐纳灵气。
待到境界稳固,易运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双目中闪着惊奇道:“在这里修炼灵力竟然比在外面要快了不止一倍!”
正当易运对自己的发现感到新奇时,熟悉的“吱吱”声响起了。一道白影不知从何处而来,直跃到了易运身旁。
易运惊道:“竟然是你这小东西!”
白貂此时不满的翻了个白眼,身子却是如人般用后脚支撑着挺立了起来,两只小前脚竟然学起了人类的抱臂。
“吱吱!吱!吱!”小白貂似乎想要表达着什么。
易运无奈道:“小东西,如果你听得懂我的话,我想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白貂倾了下脑袋,似有所悟,又重新四脚着地的往前走了几步,回首看着易运。
“你是想带我前一个地方?”易运问道。
“吱吱!”白貂叫唤了几声,继续往前走去。
易运知道如今的自己没有多余的选择,只好无奈的起身随着白貂走去。
一人一貂很快来到了溶洞深处的一方寒潭前,白貂回首‘吱吱’了几声后便一头钻入潭水之中。
易运只是皱眉迟疑了一小会也随着跳入了潭中。
“哗哗~~”
易运的身子在潭水中不断的下沉,引起了潭水的流动,冰冷刺骨的潭水时刻刺激着易运的神经,高度的精神集中让易运双目中泛起血丝。
下坠着,不断下坠着,四周的光芒已经全然消退,易运口中的气也已经所剩无几。可易运知道自己没有退路,正当此时一道亮光出现在了易运眼前,那是寒潭的底处。
易运的双目中已经出现了幻觉,窒息的感觉让他无法控制的一头扎向了那曜人的白光。
“啵”的一声脆响,易运仿佛穿透了什么,身子在那一刻没有了浮力的阻挡,仿佛要滞空了一般。
但这确实是易运滞空了,“砰”的一声,易运已经坠落在了一处平地上,暖暖的气流顺着平地向上漂浮,让易运有一种说不出的舒适,差点**出声。
“呼呼。”连喘了几口大气,再次呼吸到这美味的空气是多么的令易运倍感到生命的珍贵。
努力的平息下了狂跳不已的心脏,易运甩了甩因为缺氧而晕眩的脑袋。
“这一天连着两次让脑袋晕了,希望以后不要给我落下什么后遗症啊。”苦笑着支起身子,易运突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一方玉石上。
“这……这是……”细细抚摸着那给人暖意的玉石,易运惊道:“这是一方暖玉!”
易运不经咂舌,暖玉已经算的上是珍贵的玉石了,只需要在脖子上挂有拇指大小的一块暖玉便可以让自己不惧严寒,要知道前些日子里爷爷的大寿上就有一位庄主送了一块仅有拇指大小的暖玉。
可这里的竟然是一张暖玉制成的床!
“奢侈。”易运终于知晓了在潭水中发现的白光是何物了,其实就是这一方暖玉。
再抬首,易运发现自己的头顶处便是一汪潭水,水面上朦朦胧散着薄薄的一片白雾,不见一滴潭水落下。往水中望去,漆黑一片。
“必定是先天武道大师的洞府啊。”易运感叹道。
“对了,那只小白貂!”易运此时响起了一切的罪魁祸首!似乎自己今日所有的经历中都有着这只小白貂,仿佛一切都是它所安排的。
想到这,易运突然一个打了寒掺,若真是如此,那也太恐怖了。
不过现在自己也别无选择,既然这白貂不愿意让自己命丧巨蟒,又将自己带到此处,必然不会马上杀害自己,自己便随机应变、见招拆招。
易运深吸了一口气,暗道:我一个人总不会斗不过一只兽吧?
打足了气,易运便跃下了玉床,开始四处寻觅那倒白貂。
绕过一个拐弯口,易运看到了那小白貂在身影,它正背对着自己呆呆望着山壁出神。
易运悄然走了过去,没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可白貂似乎发现了他一般转首看向易运。
白貂一个飞跃落在了易运肩上,竟然丝毫不惧易运,它前爪向前指着,口中不断发出叫声。
“你是让我往前走?”易运疑惑道,白貂不惧怕自己这让易运有些担忧的,毕竟之前被巨蟒追逐时白貂所展现的速度跟自己爆发的相若,当时自己已经拼上了命,而那白貂根本就像是在散步一般清逸。
听到易运的话,白貂极具灵气的点了点小脑袋。
易运此刻心中稍微判决了一番,他实在想不通前方会有什么,也想不到白貂的真正意图。
若是它要自己死,那么就不会拐这么多的弯了,在之前自己昏迷时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取自己性命,若是它不要自己死,那么它的举动又用什么来解释呢?
易运始终不知道自己明明坠下悬崖,是谁带自己来的这处溶洞,白貂吗?似乎不可能?那除了白貂,这里还有什么活着的生物吗?
这一切都是个谜,自从自己遇到白貂的那一刻,这个谜就开始对自己打开了,一步步将自己扯入,越陷越深……
举指不定的易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开始慢慢向前走去。
死也总得让自己死个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