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元轻白俗，郊寒岛瘦

猗欤子玉①，南国之秀。甚敏而文，声发自幼。纵横武库②，炳蔚文囿③。独以诗鸣，天锡雄咮④。元轻白俗⑤，郊寒岛瘦⑥。嘹然一吟⑦，众作卑陋。

——《祭柳子玉文》，《苏轼文集》卷六十三〔注释〕

① 猗欤： 叹美辞。子玉： 柳瑾，字子玉。

② 武库： 指博学。《晋书·裴传》载，裴宏雅有远识，博学稽古，自少知名，御史中丞见而叹曰：“若武库，五兵纵横，一时之杰也。”

③ 炳蔚文囿： 在文坛中盛开艳丽的花朵。文囿： 此指文坛。

④ 天锡雄咮（ｚｈòｕ）： 上天赏赐给雄亮的嗓子。锡： 赐。咮： 鸟喙，指代嗓子。

⑤ 元轻白俗： 苏轼认为元稹的诗歌轻佻，白居易的诗歌俚俗。元稹与白居易友善，常相唱和，世称“元白”。他们早期的文学观点相近，为新乐府运动的主力。

⑥ 郊寒岛瘦： 苏轼认为孟郊的诗歌寒苦，贾岛的诗歌清瘦。

⑦ 嘹然： 嘹亮地。“嘹然一吟，众作卑陋”之语，实为溢美之辞。因为是祭文，溢美的措辞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