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欢和费云两个人说了半天话,斗了半天嘴,不由得费云朝着刘欢啐了一口,说了一番气话,瞬间“入画阁”的气氛变得紧张,有着几分生分了的味道了。
刘欢木讷脑袋,至少在人际交往中是如此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费云低着头,继续吃着她本想着不吃,因为吃多了会发胖的葡萄。此时此刻费云谁也不理,只顾着自己吃葡萄了。
这时候陆逸川倒是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计策,可以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
那就是见鬼故事了。
他要讲一个鬼故事。
陆逸川要讲一个鬼故事!
于是陆逸川先看了黄小玥一眼,笑着问她愿不愿意听自己讲的鬼故事。
黄小玥顿顿脚,两只脚像是冬天好冷了一般,死劲地、高频率地顿了好几下,然后看着陆逸川的眼睛说道:“那你快讲快讲,快点讲,我要听,我要听!”
陆逸川皱眉说道:“你不听?你不听?”心里突然幻听起来了,脑海里想到了许嵩的《幻听》,和琼瑶阿姨《请情深深雨蒙蒙》里面的陆依萍说“我不听,我不听”了
黄小玥嘤咛一笑,单手捂了一下嘴,再抬头说道:“不是,我是说我要听,你快点讲。”
陆逸川笑了说道:“我自然是想说的,可是不知道其他两个人愿不愿意听,你要知道,终究是有人怕鬼故事的,而且是很怕很怕!”说着挺着站起来身子,低着头看了刘欢和费云。
刘欢抬着头,瞪着眼睛看着陆逸川。
陆逸川看了刘欢说道:“你怕不怕,愿不愿意我讲鬼故事?”
刘欢“切”了一声,鄙视说道:“我何时怕过鬼呢?要知道,我可是深夜凌晨十二点以后,连坟地都睡过的人。”
陆逸川点点头,头向着费云那边移动。
费云刚刚抬起头,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陆逸川,眼睑湿润,眼睫毛细长,十分妩媚。
陆逸川看了费云说道:“你怕不怕,愿意不愿意我讲鬼故事呢?”
费云并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淡淡说道:“随便,随便你讲!”其实费云是不怕鬼的,她有着比一般女孩大一两岁的成熟美,她更有着比陆逸川成熟三四岁的心灵美,她自然而然、毋庸置疑是不怕鬼的。除非她突然受到了刺激,比如说那抱着血色婴儿的老太太突然出现,她才会被激发出脆弱的少女心,被吓到了一下了。
陆逸川笑了,心里知道时机到了,可以讲故事了。
陆逸川启朱唇,露皓齿,准备讲着脑海里面酝酿了半天的一个故事了。
却是到底什么故事呢?
只见陆逸川笑了说道:“我开始讲了哈!”
黄小玥瞪了一双杏眼,看着陆逸川催促说道:“快说,快说!”说完就双手平放在桌子上面,十根手指像是弹钢琴一样上下一直跳动,等待着陆逸川讲鬼故事了。
陆逸川笑了说道:“传说啊,传说啊,清朝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天狗食日,整个天空都黑暗了起来,什么也看不见。恰巧那天晚上,有一个进入京城赶考的秀才,在晚上呢,睡不着觉。”陆逸川一边说,一边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服,装作了一个清朝的秀才。
黄小玥笑了说道:“嗯,蛮像一个秀才的!”
刘欢也笑了说道:“清朝有长这样的秀才么?剪着短头发还留着齐刘海。”
费云倒是聪明异常,看了陆逸川,捂了嘴笑着说道:“我看出来了,有了这么帅气的秀才,下面就是要有女鬼来登场了。”说完便坐在椅子上面,看着陆逸川继续准备听故事了。
黄小玥笑了说道:“你们都别瞎说了,等和陆逸川接着说鬼故事吧!”说着便一双眼睛盯着陆逸川看着了,频率飞快地上下眨着眼睛,催促这陆逸川快点儿讲故事。
陆逸川淡淡地笑着,接着上面的鬼故事说道:“突然那秀才感觉到尿急,便出门上厕所。他打开了家门,点燃了一根蜡烛,来到了厕所边,突然看到了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白衣飘飘,一双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嘴唇,小巧精致而尖尖儿的鼻子,腰间系着白色的腰带,身上悬挂着白色的佩玉,看着很正常的样子。那姑娘就站在厕所旁边的一棵树下面,低头静静站立。”说完了这一段,便又看了看费云。
费云大笑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女鬼果然就出现了,而且还是一个白衣女鬼,我刚刚还准备说是一个白衣女鬼呢,只是没来得及说。”
黄小玥立马看了费云一眼,责怪地说道:“你别打岔行么!总是打岔,算着你上一次打岔,这都是第二回了。”然后又看了陆逸川一眼,赶紧催促说道:“快说,快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说完便满目期待地看着陆逸川讲故事了。
陆逸川淡淡笑了说道:“那秀才看见了那白衣女子,看着也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当做普通的良家妇女对待了,于是秀才举起了蜡烛,问白衣女子说道:‘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呢?’说完便礼貌地看着那姑娘。那姑娘看了秀才一眼,温柔地说道:‘我也是刚刚上完厕所,所以才在这里的。’说完便低头不语,依然静静站立。那秀才这才发现了,这白衣女子什么都正常,可是那秀才就是看不见白衣女子的手,那秀才便看了白衣女子一眼,惊讶问道:‘你的手呢?’说完便先一双眼睛看着白衣女子的手,然后一双眼睛盯着白衣女子的脸看着。那白衣女子也看了那秀才一眼,依然温柔地说道:“我的手就在我的袖子里面,只是不方便给你看罢了”说着便低头不语,依然静静站里。那秀才心里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并没有很在乎的样子,便去上完厕所,就回家了。回到家了之后,这一个秀才倒在了床上,却是依然睡不着。不一会儿,这个秀才又是尿急,便又要出门了。”说完陆逸川自己就装作尿急的样子,往着“入画阁”包间门口跑去,假装着去上厕所了。
费云好奇说道:“又要上厕所了?不都是上了一次厕所了嘛,怎么还要上厕所!”说完便更加好奇起来了,桌子上摆放的葡萄,自己也根本不吃了,只是去听陆逸川讲的鬼故事。
刘欢笑了说道:“看来是肾病,肾不行,就自然会经常去厕所了。古代人没有科学文化知识,用肾过度,肾虚是常有的事儿。”说完便自己笑了起来,自己为自己的这些知识,是别人所不知道的,便不由得得意洋洋起来了。
黄小玥皱眉头看了刘欢一眼,大声说道:“你才肾虚呢,尽说什么废话,去打扰别人讲鬼故事。”说完便又看了陆逸川,对着陆逸川说道:“你能不能别停,讲鬼故事就一直讲嘛,干嘛总是停顿,东停顿一下,西停顿一下。快讲,快讲!”
这时候黄小玥说完便两只脚在地上上下交替地踩了起来,发出了频率规律的脚步声音,就像是一个一双脚踩在缝纫机上面上下交替地快速地踩着。
并且黄小玥一双杏眼再一次盯着陆逸川看着,示意陆逸川快一点儿继续讲鬼故事。
陆逸川便淡淡笑了,继续有条不紊地说道:“那秀才打开了门,第二次点上了蜡烛,出门去了,万万没想到到了厕所边,再一次遇到了那一个白衣女子,而且那白衣女子依然站在厕所旁边的一棵树下,低头不语,紧紧站立。于是秀才举起了蜡烛,再一次问白衣女子说道:‘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呢?’说完便礼貌地看着那姑娘。那姑娘看了秀才一眼,温柔地说道:‘我也是刚刚上完厕所,所以才在这里的。’说完便低头不语,依然静静站立。突然之间,那秀才又看着那白衣女子没有手,那白衣女子的袖子完全就是空落落的,于是那秀才便继续看着白衣女子的眼睛,再一次惊讶问道:‘你的手呢?’说完便再一次先一双眼睛看着白衣女子的手,然后一双眼睛盯着白衣女子的脸看着。那白衣女子也看了那秀才一眼,依然温柔地说道:‘我的手就在我的袖子里面,只是不方便给你看罢了’说着便低头不语,依然静静站里。那秀才内心恐惧害怕起来,因为他感觉到这一个白衣女子不寻常,而且那白衣女子的眼睛,自己刚刚仔细看了看,那白衣女子的眼睛和平常人却是大不相同。那秀才心里惊慌,就赶忙去上完厕所,又匆匆忙忙跑回到了家里面去了。可是那秀才到了家里面去了,自己依然是睡不着觉,而且是一点儿都睡不着觉,特别是想到那一个白衣女子的时候。突然在这个时候,那秀才再一次尿急,又要去上厕所了。”
故事讲到这里,陆逸川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了,因为好像故事就快结束了,就剩下最后一个片段了。
费云立马好奇地说道:“又要去上厕所了,这可是第三次上厕所了,这个秀才可真是狗可笑的。”
刘欢在一旁笑了说道:“看来,是真肾不好啊,上厕所一晚上都可以上三遍。”说完便靠着椅子,捂着屋子接着大笑起来。
说得黄小玥也笑了起来,但是黄小玥更关心这个鬼故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而且黄小玥也感到,这个鬼故事快要讲完了,就剩下最后一部分了,于是黄小玥看着陆逸川,赶紧说道:“你别停嘛,接着说,最后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陆逸川笑了说道:“那秀才第三次出了门,然后第三次点了蜡烛,来到了那厕所边,突然又看到了那一个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在冰冷的秋风中,瑟瑟发抖。等到了秀才接近那白衣女子的时候,那白衣女子突然间就停止了瑟瑟发抖,而是低头不语,静静地站立。那秀才的好奇心不由得到了顶点,他心里太好奇,这一个白衣女子,这么大晚上,究竟站在这里干什么,于是秀才再一次举起了蜡烛,再一次问白衣女子说道:‘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呢?’说完便依然再一次礼貌地看着那姑娘。那姑娘也回看了秀才一眼,温柔地说道:‘我也是刚刚上完厕所,所以才在这里的。’说完便再一次低头不语,依然静静站立。那秀才突然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心里想着做事情就要做彻底,问问题就要问得清楚明白,不能不清不楚。那秀才便决心把白衣女子没有手的事情问得清楚明白,于是那秀才便再一次看着白衣女子的眼睛,再一次惊讶问道:‘你的手呢?’说完便再一次先一双眼睛看着白衣女子的手,然后一双眼睛盯着白衣女子的脸看着。那白衣女子也看了那秀才一眼,依然温柔地说道:‘我的手就在我的袖子里面,你想要看,我就给你看。’说完话便低头不语,依然静静站里。突然之间,那秀才心惊肉跳起来,因为那秀才突然看见了那白衣女子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那白衣女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秀才说道:‘你要看我的手吗?’,那秀才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是那秀才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是点点头说了一个‘嗯’字。突然之间那白衣女子大声说道:‘给你看!’说完话,那白衣女子陡然间变成了一条白色蛇,张开了血喷大口,吐着血红色的蛇信子,摇晃着脑袋,眼睛也变成了红色。”
陆逸川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但是陆逸川的动作还没有做完,他的动作可是“大招”。陆逸川迈着步子,手背在后面,慢慢地走到了费云的面前。
只见陆逸川瞬间从背后面,拿出了一条塑料白蛇,就是街头上卖的用来吓人的塑料白色,还可左右游动的,一下子就伸到了费云的面前了。
而且陆逸川大喊着说道:“给你看我的手。”陡然就把那白色的塑料蛇,紧紧地握在手里面,使劲地左右摇晃白色塑料蛇的尾巴,那白色塑料蛇瞬间就像在水里面游泳一般,脑袋左右摇晃起来。
费云瞬间被惊吓地跳了起来,瞬间跳到了椅子后面,屁股撞到了椅子靠背,椅子都歪在一边儿去了。
只见费云马上就捂着眼睛哭了起来,就像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几个小朋友一起玩跳绳的时候,男孩子把费云的棒棒糖给抢走了,费云立马就站在一边儿,双手背捂着眼睛哭了一样。
而那个男孩子多半就是陆逸川了!
那一个黄小玥听了这个鬼故事,却在一旁拍手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哦,我明白了,那白衣女子就是一个蛇精了,或者说一个蛇变得鬼了,因为蛇没有手的,那秀才自讨没趣儿,非要看人家手。”说完便自以为自己的分析天衣无缝,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却全然不顾费云在一旁哭泣了。
刘华倒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他最后是低着头听这个故事,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什么,只是觉得这个鬼故事平淡无奇。
直到自己抬起头来,这刘欢才发现了费云在哭了。
这时候陆逸川倒是手足无措起来,面对着费云的哭泣。
只见陆逸川慢慢地靠近着费云,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到了费云的肩上,从费云侧身细细地看着费云。
那费云两只手背靠着自己的眼睛,哭得十分用力,泪珠儿顿时流满了脸颊,两个手背后面揉着的眼睛,顿时就像是一个红色的桃儿一样,红润万分了。
这时候陆逸川心慌意乱,早把手中的那一条白色塑料蛇扔得远远的了。
真的是奇了怪了:这白色塑料蛇之前一直没有,怎么就出现在了陆逸川手里呢?或者话陆逸川是从哪儿弄来这一条白色塑料蛇呢?
却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亲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