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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到底是谁的墓

回头看了眼穆绝,想问他刚才是吃错药了还是不想活了,但穆绝也是累得够呛,一边仔细地打量的四周,一边气喘如牛,显然刚才用了死力气,莫天叫了一声他,穆绝也不理,显然被这个墓室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本来刚才穆绝在水里抽风,莫天心中有暗火,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地方,沈老的人也在一旁看着,再发作并不合适,莫天就忍了下来。

众人无话,穆绝休息了一会儿便缓了过来,心跳也趋于平缓,他随手开始准备进墓室的工具,同时,他向莫天道了个歉,解释自己在水里呆的时间长了腿抽筋了,莫天也就不再介怀了,两人都留了个心眼,偷偷检查了自己人的和沈老带来的那三个年轻人的氧气瓶,

一看他们就知道不太妙了,他们自己的倒还好,但是三个年轻人的的氧气消耗量太大了,已经少了一半还多。众所周知的潜水员越是经验老到,在水下可活动时间就越长,而刚刚潜水的人,往往控制不了自己的吸气量,一发现自己在水里,就拼命地呼气,和老潜水员的消耗量比起来,可能会相差一倍多。于枫几人虽然也潜得不好,但是因为时常估计氧气瓶,所以比几个年轻人节省得多。此时他们一下就明白,这就是沈老的阳谋,这几个年轻人已经出不去了,必定会和他们争夺氧气瓶,或是回程时在半路上引发乱子,必须在墓里把他们找借口做掉,还不能让沈老的人挑出毛病。

此时三个年轻人和众人就往墓室的深处走去,他们也起来跟了上去,一伙人走到巨大的铁缸面前。

于枫停下来走近铁缸察看莫天二人守护在两侧,而沈老一行似乎没有兴趣,径直绕了过去。

铁缸重量有五吨以上,上面浮雕着大量的铭文,应该是一种祭器,缸足已经压入地下的青砖,缸中空空如也,但是缸的底部有一凹进去的圆环样子的凹槽,不知道何用。

于枫想仔细看看上面的铭文,有没有自己认识的字,忽然就听到沈老那边传来惊呼,于枫几人转头一看,原来沈老一行已经走到了墓室的尽头,三个年轻人的的手电光照出了一座三阶棺床,上面有一只巨大的黑色雕花棺椁。

那棺椁几乎高到众人的胸口位置,黑得非常刺眼。棺椁表面似乎打过光上了清漆,亮得很不自然,上面的雕花浅但是非常鲜明,大约是大量的鸟篆文字。而几个年轻人可能第一次下墓突然看到棺材,有点害怕,正在朝后退。

这棺椁气势非凡,霸气十足,应该就是墓主的棺椁了,不知道里面葬的是谁。

沈老阅棺无数,不说普通的红木稗子木,整块沉香木做的棺椁,都有幸见过一回,但是像这里这具黑棺椁,饶是沈老见多识广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沈老顿时被引起了好奇心,绕着黑棺椁研究来

于枫几人走到沈老一行人身后,他看得更加清楚,棺床用的是黄浆砖,垒成莲花圆盘形。棺床之后是一块照壁,上面写满了文字,估计是墓志,写的应该是墓主人生平,不过于枫几人扫了一眼后,就感觉后背发凉,注意力给那只黑色棺材吸引住了,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沈老一行里的年轻人会吓得尖叫了。

因为这只巨大的黑棺上,竟然躺着一个“人”莫天的手电照向棺材,看到那“人”的一瞬间,他几乎起了一身的褶子,头皮都麻了起来,自己也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回来,把手里的刀翻了出来。

不是莫天胆子小,而是这情形实在古怪。在这么隐秘的古墓之中,竟然有“人”躺在棺材的上面,突然看到,任谁也得抖几下。

这一吓的工夫,几个毛头也退到了众人的身后了,他们想必从来没下过斗或没在斗里出过事,吓得连脸色都变了,退得也急,一脚就踩到了莫天的脚上。

莫天给他踩得差点摔倒,正要发飙,不过这个时候于枫拍了他一下手向前指了指,他就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看清楚了那棺材上的情形,原来是一场虚惊,棺材上面的人,是一具铜铸的人俑,紧紧贴在黑棺之上。

只是这铜人浮雕的造型很怪,行云留鬓,面貌夸张,有点像秦时的百戏俑,四肢犹如虫足一般粗肥极短,最诡异的是那张嘴,不笑不怒,竟然是竭力张开的,好似在惨叫一般。

莫天看着,心中立即就感觉到一股异样,一般人都讲究祥和安宁,而这铁棺和铜人配在一起,说不出的阴邪古怪,很不对劲。这确实是墓主的棺椁吗?

莫天用手电往四周照了照,这墓室一目了然,再没有其他的棺椁了,显然如果这里是主墓室的话,这确实就应该是墓主的棺椁无疑了。

莫天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心中有点不安,对于枫示意小心,毕竟他这个摸金校尉比于枫这个半路出家为寻父母踪迹的要强得多,但这回却是颠倒过来了。

莫天为了看得仔细,他推开司哉海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更加的惊讶,发现这巨大黑棺居然是一只雕花的铁棺,这个铜人似乎是后来加上去的装饰品。更奇特的是,那铜人嘴巴的位置竟然从棺盖上凹陷下去,使得棺盖上出现了一个深孔,不知道有没有穿透棺盖,通到棺材的里面。

不对!莫天看着就吸了口冷气,和身边的穆绝对视一眼看见对方眼里的震惊更是确定了,接着他心里哎呀了一声,心道糟糕。

生铁封棺,棺身带孔,这一具棺材莫不是老底子老人们讲的“哨子棺”?

(“哨子棺”还是解放前传下来的说法,扯不到百代之前,莫天也是一次有幸听老底子老人们讲的。据说那时候湘西一带,有一路军阀,手下有一批发斗的能人,为首的名叫张盐城,此人据说是曹操发丘将军的后人,有神通,他的左手五个手指奇长无比,且几乎等齐,能平地起丘,尝土寻陵,盗墓功夫煞是了得。此军阀跟孙中山北伐,张盐城受命筹集军饷,便以古法盗墓,一路北上,也不知道多少隐秘的古墓被他翻出来,名声很大。当时湘西有“盐城到,小鬼跳,阎王来了也改道”的说法,一方面人被神话,一方面也可知道张盐城盗墓活动的猖獗。

此人盗墓,有一套特别的套路,就是如遇到血煞阴邪之地启出的棺椁,都会用牛血淋棺,观察棺椁的反应,如果棺中有异响,则棺主可能尸变,士兵会将棺材拖出古墓暴晒后启棺;如果棺中无异动,就要看棺材的表面,大部分情况,牛血不会凝结,顺棺身流至棺底,这说明没事情,开棺无恙。

但是还有一种相当特别的情况,就是牛血淋上之后,犹如淋于沙石上一般,血液渗入棺身之内,这是比尸变还要不吉利的大凶之兆,这说明棺中的东西,可能不是人尸。

棺中不是人尸,那是什么东西?答案是,无法言明的尸体。在中国,这种东西被统称为妖。

此时张盐城便会命人就地掘坑,将妖棺沉于坑中,涂上泥浆后烧熔兵器,铁水封棺,只在棺材的顶部,留下只容一只手通过的孔洞,等铁水凝结,他就以单手入棺,探取棺中之物,相传这就是他祖传的发丘中郎将双指探洞的绝技。

而探洞之时,他会命人用三尺琵琶剪卡住自己的手臂,一边将机栝拴上绳子系在马尾上,一旦感觉不对,旁人可立即抽马,马受惊一跑,拉动机栝,锋利无比的琵琶剪就会立即旋切,断手保命。

这样处理过的棺材,因为上面有一个孔,最后会变成个类似于巨大铁哨子的东西,所以被老人们称为“哨子棺”张盐城一生用到这双指探洞的功夫,据说也只有三次,全部都全臂而退,最好的一次,他从棺中取出的是一颗二十四香的金葡萄,只有臼齿大小,据说是藏于尸体口中的。张盐城后来随着军阀混战,下落不明,有人说他是投靠了革命,最后“****”时候死在了收容所里,也有人说,他死在了皇姑屯。总之是个神秘人物。

关于他的传说,老头子们一般有两种说法,一种认为他真的有发丘绝技,双指探洞是名不虚传;另一种就认为张盐城是一个骗子,利用了普通士兵对于棺材的迷信恐惧,将普通的棺材说成是妖棺,然后作秀,使得自己的地位得到抬高。事实如何,无人知晓。)

但是莫天倒是相信张盐城是高人的,那是因为张盐城铁水封妖棺的做派,有一些侧面的证据。据说解放前黄河改道的淤泥中就发现过一只和张盐城所说类似的青铜棺,棺材的顶上确实有一个手臂粗细的孔,只是无人敢伸手进去,胆大的用火钳也只从里面夹出很多黄色的淤泥。只是这棺材在全民大炼钢的时候直接给扔进炼钢炉炼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莫天是没有查到,不过仔细想了一想返回来再看这个铁棺精致无比和用铁浆胡乱浇铸的棺材完全不同,但是棺材之上那一个深孔却是像极了传说中的“哨子棺”,但是“哨子棺”一般都是妖棺,东西也是被取走了的,并没有什么价值,只是“哨子棺”一般都在处理后会烧掉或丢弃,绝对不会留在墓室里。

这就很奇怪了,这司哉海等人带路的墓室,应该就是墓主之地,为何棺床上的主棺椁会是这个样子的?难道那墓主不是人,是个妖怪?

但也是不对啊,按理说这应该是徐福的墓又怎么会是妖怪呢?难道这根本就不是徐福的墓?莫天想着就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想想这古墓深陷海底深渊之中,如此诡异神秘,说不定真不是徐福的墓,也许是海龙王的也说不定。又想起沈老做的事情,不由的心里打鼓,难道沈老知道这墓主不是人,所以才这几个小年轻下来献祭?方便自己取酒吗?

再莫天思虑的时候几个年轻人也发现了是虚惊,又走了过来,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只铁棺。看了一圈,几个毛头便试着去推动棺盖,也没有人去管,而沈老回头看了莫天一眼淡笑着“怎么的,天哥莫不是没见过这‘哨子棺’这么吃惊,反而让些毛头拔了头筹?”

莫天看几个毛头的脚都在抖,就知道他们还在害怕,这个行为可能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表现一下,挽回他们刚才被吓到所丢的的面子,确不知这种行为更让众人耻笑,莫天感觉好笑,“您老都不介意,那我们就给新人一些机会嘛”说着就用手电照射他们的面孔,让他们努力去尝试。但是如果这是“哨子棺”,显然此棺材的加工者和张盐城是属于同宗的派系,这铁棺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善类,而且这铁棺修筑起来根本就没有打算让别人打开,要从里面拿到东西,只有像张盐城一样,把手伸进那个棺材孔里。所以莫天他也不怕他们会把棺材里的东西放出来,说着,他就爬了上去,用手电去照那棺材上的孔,看看能看到什么,由孔洞看下去,棺材内黑幽幽的,不甚分明,手电探孔并不是很好的办法,发散光到了一半就射不下去了,只感觉这“铁人”的喉咙之下,透出一股阴气,看一看就脖子发硬。要把手伸下去摸,真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不过,如果不碰棺材的话,好像又有点太窝囊了,沈老和下来的人还在一旁看戏,几个毛头空手退去还好说,自己也这么退开了就丢人了啊,况且,这棺材看着,也实在是有点诱人。

莫天拿不定主意,不过他转念一想,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心说老祖宗的经验,棺材放在最后碰,现在应该先看看这里其他地方有什么好东西,棺材他就暂且不碰了,毕竟明面上自己是来帮沈老的,沈老才是主角,自己退下倒也还好,毕竟自己什么家伙也没带,而他们带着火筷和黑驴蹄子,他们动手会比自己拼命保险得多,没家伙不动手那也不算胆小。

一想莫天便释然了,就让老东西在这里继续研究吧,自己还是去找一些小件的明器划算,不出意外这就是最后一次了,随后他就随于枫回老家了,怎么也得再捞点,于是道“如果沈老您要开这个棺椁的话我会从旁协助来学习下您老前辈的经验,毕竟这可是‘哨子棺’不多见啊”沈老一听也不好在逼莫天去开棺,而另一边于枫则早就是开始搜索墓室的角落,寻找和书中描写相似的一块玉佩陪葬品,书中并没有写玉佩在哪里只写到这个墓里的一些危险和破解之法以及用玉佩开启‘门’的方法至于进来的具体情况以及玉佩在那和墓中的机关位置以及那些是不能碰的却是没写,而且这墓室没有耳室,通体一条到底,格局十分的古怪。毕竟古人讲究事死如事生,这墓室的格局一般都是按照墓主人生前的布局仿制的,也就是说这墓主生前住的地方也是这么个情况,想不出会是什么一种状况。里面并没有普通的那种陪葬品,只有那些价值连城的巨大瓷器和几只箱子,所以于枫也只好在那几个箱子里搜寻。

莫天则是绕着墓室看了一圈,除了箱子外没看到什么能搬出去的东西,就绕了回来,棺床后面是照壁,他绕到照壁之后去看,还有一些空间,不过地面上仍旧空空如也。

他不由的骂了一声“话说这到底是不是徐福的墓啊,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那棺材这么大,还是铁的,莫不是徐福那家伙把陪葬品全塞里面了?这棺材给当成保险柜用了?”

随着他的一声大骂众人惊醒对啊这是徐福的墓怎么也不会这么萧瑟啊,况且有怎么会有清代的墓室风格和壁画的保存方法呢,加上外面的那些墓道众人一合计,这绝对不是徐福的墓,这种建筑竟然只是一个耳室,尽管夸张但是看墓的结构想想还真有可能,众人不由有些郁闷毕竟氧气不可能支持他们继续往下走了,在众人郁闷的时候,莫天无意间看向照壁的背面,有一片浮雕,浮雕上有很复杂的雕刻,虽然壁画不值钱,但是古墓的石雕价值连城,但是这照壁很大,不太可能运出去,但是被爱钱如命吴天看到了,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却不知他这一看所造成的后果却是改变了他和于枫二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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