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侧的乳汁都被吸了出来,徐离硕用毛巾擦了擦嘴,去安安屋里将小女儿抱了进来,坐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师自通的张嘴把一只那团绵软上头的红樱桃含进去,另一侧用小手霸道的护着,生怕被别人抢了去,显得护食的很。
赵星辰被徐离硕火辣辣的视线盯的不好意思,将身子侧了过去,挡住他的目光,轻拍着女儿的背,免得她喝急了,徐离硕也不恼,在心里感叹着,有妻有女如此,他还求什么呢?对了,得求子!他得努力了,看看能不能三年抱上两个。
赵星辰仿佛是听到徐离硕的心里话,抽空瞪了他一眼,等到她愿意为他生儿子的时候,一定是要她的心中气消了干净的时候,否则绝对是没有可能的。孩子不是一件物品,更加不是一个工具,那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是需要用爱和温暖来浇灌的,如果她不能给孩子这些,她情愿不要。
通过初乳事件后,老婆婆以及家里的其余人明显感觉出赵星辰对徐离硕不再是一味的排斥,隐隐还有和解的迹象,因为她虽然偶尔还对徐离硕不理不睬,但是到底是允许他进她的房间了,当然晚上除外。
落在不知情的眼里,他们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恩爱的夫妻了,而丁香芹则成为了明晃晃的第三者,成了别人眼里的异类。
又过了几天,何敏托付安安给徐离硕带话,说是想要在舞儿家那里见他一面,徐离硕心里有些奇怪,她没事来找他做什么,而且还是单独,这样好吗?
犹豫思量了再三,为了保险起见,他先在赵星辰那里报备一声,听听她的意见。
赵星辰听后,没直接说可不可以,而是问,“你想去吗?”
“星辰,我把小敏看做我的亲人,如果她有难我不会不帮,我是怕这其中有阴谋。”徐离硕没有明说,但是他相信赵星辰会懂得,依照何敏的性子,她是最爽利不过的了,在他仍旧独身的时候她都没有找过他一次,现在两个人各有各的生活,又怎么可能无故打扰呢,这中间肯定是有不知名的缘由存在着。
赵星辰将丁香芹放在身边,其实有一部分的目的就是想验证温岭是不是她难产事件的主谋,而产婆那边在洗三过后便没了动静,丁香芹则是完全没有任何异象,如果幕后的人的目的是为了害她,那么舍去了直接动手的可能,最可能的便是利用她身边的人,徐离硕也许就是一个好的桥梁。
“你去可以,不过要带着老婆婆,如何?”虽然说带着一个老人去和前妻见面有些怪异,但是老婆婆见多识广,定时能看出其中的不同之处,哪怕一切正常,在一旁做一个监督也是好的。
徐离硕表示同意,当天下午她便和老婆婆一起去了舞儿家的空屋子,进门前,正好遇到从外面回来的丁富贵的娘亲,见了他们连一声招呼都懒得打,直接回了自己的家,徐离硕问心无愧,对丁富贵的娘亲的行为表示漠视,她对他而言,没有了何敏的牵绊,与陌生人没有区别。
舞儿家的院子没有人住,里面也没有贵重的东西,一般是不会插门的,徐离硕和老婆婆顺利的进了去,每走一步,徐离硕便感觉周围的杀气多了一分,像是有高手暗藏在了周围,他先让老婆婆站在屋外等候,自己进去探探路。
一进去,在徐离硕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一道剑的幽光从暗处直接逼向徐离硕,好在徐离硕的身手不凡,在昏暗的光线下与来人你来我往间打了起来,来人可以称的上是高手,可惜徐离硕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实战经验丰富,最后在仅划破了衣服袖子的情况下将来人制服,并一把夺下他的剑架在了颈项。
暗处,一个人拍手慢慢走了出,“不愧是徐离云麾将军,连我老远请来的人都败在了你的手下。”
徐离硕面目冷峻,“温公子,别来无恙!”
温公子拿着他那把冬夏都必备的扇子,摇啊摇,摇到了徐离硕身边,“你难道不关心一下你的前妻吗?想不想知道她今天为什么没来?”
徐离硕用左手从腰间迅速抽出一把短刀,抵住温岭的喉咙,“我想,这样问温公子,温公子答的会比较容易些。”
温岭的身体一抖,又强自恢复镇定,“我没把她如何,不过是请她一家三口在府里小聚几日。”
“目的?”徐离硕不相信他没有阴谋参杂其中,商人不会做无本的买卖,这是天性。
“云麾将军不认为我是为了丁香芹?”温岭也不急,他调查了徐离硕那么久,发现他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情,赵星辰被严密的保护着他不能如何,可是何敏便不一样了,她可以称作徐离硕的第二大软肋,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徐离硕不敢拿他如何。
“丁香芹?你若真的放在了心里,想要掠回去绝非难事。”徐离硕陈述的是一个事实,爱一个女人是该如何,那就是占有,相信除了自己再也不会有别人更加的爱她,给她所有他能够给的,而温岭明显不是这样,他对丁香芹能停留在得不到的喜欢上就不错了。
温岭也不去反驳徐离硕的话,算是直接默认了,随后开出条件,“你要让他们平安回来很简单,自己去永州接他们一趟,我保证不会横加干涉,一定将人完完整整的送到你身边。”
徐离硕脑袋迅速一转,想出来将何敏一家带走的缘由,“调虎离山!”
“的确是调云麾将军这只猛虎离山,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离?”温岭不说有十分的信心徐离硕能去永州,至少也得有上八分的成算。
“能和温公子同路自然是乐意之至,如果温公子不介意,就先在这里住上几天如何?”不管温岭的话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事关三个人的安危,徐离硕都不能掉以轻心。
“自然,要是能有香芹相陪就更好了。”温岭开始得寸进尺,当然他也仅是嘴上调戏几句,真要是做什么,他在徐离硕面前是不敢的,怎么说丁香芹是顶着徐离硕的妾的名头。
徐离硕不答,让冰冷的刀直接在温岭的脖子划了一道,在空气里溅起一串的血痕,他不能杀温岭,让他受点皮肉之苦倒是可以的。
“嘶”温岭痛呼,心里那个悔呀,徐离硕跟着左将军混了那么多年果然不是白混的,动不动就动手的习惯还真的像。
“老大爷,进来帮忙吧!”徐离硕早已听见外面的动静,说实话让他一个人对付两个倒是的确有些吃力,不过多个帮手就不一样了。
老大爷闻声而入,手里早就准备好了绳子,将两个人绑的严严实实的放在一边,温岭也不反抗,他也没办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了,不过出乎他意料的事,徐离硕除了留给他一身单衣以外。居然将他身上所有的值钱物品全都搜刮走了,连一句交代都没有,任凭他瞪着那双眼睛看他了半晌都无动于衷。
出了院门,老大爷问,“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还请麻烦老大爷在此待上几天,以后的事还得和星辰商量后从长计议。”徐离硕关心何敏,但是也不能不顾赵星辰的安危,他得自己权衡,细细谋划后方可决定。
老大爷觉得徐离硕说的有理,徐离硕是个懂分寸的人,他不需要担心太多。
徐离硕去舞儿那里把何敏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让他们的心里有个底,舞儿没有说什么特别的,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便开始沉默,李老伯在一旁干着急,不停的叹息,心里埋怨着,他的女人就是有一个身孕,这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不消停呢,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动了气,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
辞别舞儿夫妇,他再上何敏他们被掠前的院子查看了一圈,根据桌子上的灰尘判断,他们走的时间至少有两天,应该早就到了永州,那么安安之前遇到的人又是谁,或者说是如何能瞒着四周的邻里伪造一切正常的事实呢?
徐离硕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里,直接把安安叫出门去,“安安,跟爹说,是你娘亲口说要见我的吗?”
“不是啊,是大伯母给我递的纸条。”安安其实也奇怪怎么娘亲想起来要托别人递纸条了,她猜可能是娘亲有话不方便说,再一看字迹,的确是何敏的无疑,她便彻底相信了。
“拿给我看看。”安安乖巧的把纸条找出来,交给了父亲,徐离硕仔细一看,虽然字迹的确和何敏的非常相似,但是的的确确是仿出来的,不是真的,而车小荷又是怎么得到的呢,谁给她的?
徐离硕又去了一趟丁富贵家里,一家几口见到徐离硕突然到访很是惊讶,丁富贵的娘亲颇不是滋味的说,“我家小二已经搬走了,你还来做什么?”
“我是来问富贵媳妇一句话,这个纸条是谁给你的?”徐离硕将纸条放在桌子上,几个人的眼神齐刷刷的射向车小荷,什么时候出来的纸条,他们怎么不知道。
车小荷吓了一跳,没料到徐离硕会单独为了这事找上门来,迫于徐离硕的气势,她弱弱的说,“在路上有人给我的,他让我给安安,说给了她就给我二吊钱做为报酬。”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你认识吗?”徐离硕细问。
“不……不记得了,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是听着声音不像是本地人。”车小荷怕了,她就是不该贪了心,
要那点钱财,闹得惹来徐离硕这个活阎王。
车小荷的性子软弱,再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徐离硕决定还是打道回府,走之前他和丁富贵一家说,丁财他们出了一趟远门,过些时候会回来。
丁家人将信将疑,不明白丁财出门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不和他们说上一声,但是又不敢当着徐离硕的面名问,只有丁富贵的娘亲叨咕几声儿媳妇拐带着儿子一起不孝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