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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作为亚当的子孙,生存在美丽的伊甸园里,我不得不面临着夏娃儿女们的诱惑。上帝所亲手制造、放置人间的这枚禁果太具有魔力了,多少人都难以抵抗地偷吃了它,而且将生命呈献上祭台也不足惜。我读过美国作家霍桑的《红字》,那位偷吃禁果而宁肯遭受一生惩罚的女子,到死也不肯说出一个与她共浴爱河的人,于是,一个身上背着耻辱的红字,另一个灵魂深处烙印着忏悔的红字。上帝以禁果来考验他的教子们,然而,对偷吃者也显得无能为力。在他看来,忏悔或许就是拯救灵魂的最好办法了。我不是基督徒,也不相信虚无的上帝,我的忏悔只来自对自己精神的求赎,来自对自身爱情的痛苦理解。不是生活的欢乐使我变得崇高,而是心灵的痛苦,是身旁至爱者的伤泣和忧郁,令我行进在伊甸园的丛林间黯然神伤,而将去意彷徨的背影,留给“夏娃”多少显得失落的眼神儿。救助我的,是前方伸过来的一只手臂,病痕斑驳而充满着难解的柔情。我向那只手臂靠拢过去,像痛苦的藤一样,缠绕于上帝所赐予我的美丽而忧伤的爱情之树。

我经历过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诱惑,今天讲述出来,意在清洗我自己,并彻底向过去告别。尽管当年我的行为可圈可点,而且没有造成双重—对妻子和那几个女人—的伤害,但我的欲念也曾露过头,如蛰雷滚过天空之后的冬眠之蛇,然而,我以理智抑制住了从深沼中冒出的情感气泡儿,使它们化为透明的虚无。这并非我的意志坚强,而是妻子的柔情似水以及隐身在爱情背后的痛苦,使我成了逃脱渊薮中的幸存者。我将几个故事转述出来,并无伤害那几个女人的恶意,事实确乎存在,情欲的网中有过心灵挣扎的痕迹。

那是青春时代冬雪的日子,夜晚灯光里的玉蝶敛翅在窗外空地和树枝间。刚刚息止的雪,尚无为生产的烟灰污染和被脚步踏践,纯净而洁美。我例行在办公室值班,所辖的班组三班倒,负责零点班的报到和巡回检查,是一桩熬人心血的差事。这天零点班过后,签名簿已经收起。我坐在办公桌前,空寂中欣赏窗外落寞的雪。那时,每晚也要拿一本书去看的,但我已然忘却了所读的书名,正热衷于写诗的我很可能是在读诗。我已经写了不少的爱情诗,现在看来竟像出自于女孩子的手笔,软绵绵的没有一点血性。没办法,那时的我虽然刚刚经历爱情痛苦和人生的挫折,但还尚未像今天这样转化成精神的财富,好比春天第一场的野火过后,草根刚刚萌生出嫩芽儿。也似乎妻子的生病,使我在悲苦之余,朦胧地意识到从此以后要善待另一颗承受着痛苦的心了,或许正是这道心灵间悄然筑起的堤坝,使我免于被诱惑的波浪裹挟进去。要说感谢,我首先应该鸣谢猝然降临的苦难,它像一场早霜使贪青的庄稼意识到尽快地成熟,不仅仅为生命所需,更是一种责任。那个美貌出众的女孩儿就是在这种状态下闯进我的生活。我必得说实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无从也没有权利来拒绝对美的欣赏—无论它来自于自然,还是同类,拒绝就等于固守心灵的丑陋。我生下来就不想做一个丑八怪式的爬行动物,心怀着自己的美学爱恋:小时我喜欢母亲,稍大我暗恋着二表姐,她们都曾经是“美人胚子”,是我以后所要寻找爱情的参照坐标。

这个鹤立鸡群的女孩儿,因为自视其美—也确乎为美,在很多异性的心理斩关夺隘,一时间成为注目和“腹议”的焦点,这就自然更引起我的审慎。我生性警敏有如自然的触须,在很多充满危险的时刻转向相反的抉择。譬如这雪后初霁的子夜,万籁俱寂里有生命的足音自远而近清晰于耳畔,似乎是一头小鹿在雪野空灵地跳跃。我悠远遐思中,美之小鹿已闪挪身影出现在窗外洁白的舞台上,一道金色的“追光”铺展至门口。随着咯咯吱吱的踏雪声,仿佛春光里的泉水漫流落满枯叶的山涧。我想象喉咙冒烟中伏泉而饮的情景,当是多么地爽心醉人呵!随之幻象的是敏锐的触须,它仿佛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或者遇到了理性的障碍,迅即地团身藏起了易受伤害的情感。走进门来,她摘下围巾的微笑,瞬间凝冻在我之冰冷里,这个时刻只有把自己变成冷血动物,才能安全地使情欲的神经冬眠,否则你便会沉沦在两眼清澈的深泉里,像一片落叶徒自作失根的挣扎。我不想成为轻飘飘的落叶,为一次坠入爱河而做一生心灵的忏悔,这样的代价太大了。我没有让她坐下,也没有与之交谈,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任何一点的宽容和放纵,都极易“雪崩”。激情落幕之后,纷落的冰雪将会葬埋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情爱与爱情。

我们的对话,是海明威站立着写下的文字,简洁而透明,慌乱中她说是来取几张报纸看的,或许她说的是实情,或许是掩饰,总之,她很快便退出了我情感的领域,这以后再也没有如此经历。

后来,我又在另一个单位,遭遇了类似的经历,然而赖于以往的经验,如同一条侥幸逃生的鱼儿,我既不会吞食诱惑的饵料,也远离于看似透明的网绳,使得彼此相安无事,没有造成情感上的伤害。我拒绝“玫瑰陷阱”,并不如古语所言“坐怀不乱”,心无旁骛,我诚实地说,我还达不到心如止水或了无欲念的份儿上,我也一再声称自身的境界难及崇高,我不想背着累名—像甲壳类动物在生存的天地里过于沉重地爬行。我还是那句话:我的禁欲是痛苦的爱情所赐!假如我一直都生活在快乐里,很可能就会得意忘形地做出乐极生悲的蠢事来。我的不做蠢事—直白地说没有情人,也还是先前的观念,中国的情人之间功利色彩太浓,仿佛小商小贩之间的市场交割,贪欲和贪色成为情感上的两条平行线,永远不能相交于心灵的源点,而是往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醉翁之意不在酒”,爱情被颠覆,暖巢被捣毁。一念及这些,我便觉得那美目已变成骷髅,欲念便荡飞半天云外。

在1996—1997年间,我曾沉耽于对李叔同的研究,并沿循着他的生死轨迹而寻寻觅觅。我一路上分泌着浮躁的情欲,又一路上求索着这位大师何以超脱尘世,清心寡欲,而得以完成精神上的涅槃。我想找到打开这把心锁的闪光钥匙。从天津他的故居,到南下杭州他剃发修度的虎跑,他修行过的仙岩伏虎寺,厦门的南普陀寺,直至他仙逝的泉州温陵养老院,清原山上的灵骨塔,我追踪于他的生死。这些年来,我在生死之旅上,对诸多历史人物的追踪,只有李叔同一人成为我全程锁定的目标,然而,我最终找到的只是刻录在一块岩石上的四个瘦骨嶙峋的大字:悲欣交集。我跌坐在石头上,一时间沧桑无语,终于顿悟出大师的心境:为了求得灵魂的空灵,他自残了沉重的肉身。

我在清原山上想明白了,但我下山来却做了一个糊涂事。朋友新开一间按摩,让我放松一下,于是我便顺水推舟地去找异性按摩了。这是我首次进入这种场合。一位扁鼻梁的女孩替我全身推拿,而且有着轻微的挑逗动作,使我欲念浮生,然而很快便消失了。

次日,我独自一人去了晋江的姑嫂塔,探访了郑成功的石井故居,参谒了水头船覆山的郑氏坟墓,傍晚返回住地,饭后正待冲澡消汗,一位女子闪身而入(这是一家个体旅店),暗示我可以陪宿,而且信誓这里绝对安全,因为旅店在子夜锁闭铁门。我婉拒了她。于是,她怏怏不快地走了,因为这一夜,没有可捕获的猎物。第二天,我逃离了这个地方,害怕她再来纠缠,但由此我也失去了对晚唐诗人韩偓墓地的探访。结账时,老板诡秘地告诉我:昨晚,你伤了那个女孩儿的心,说你嫌乎她少姿色。或许是吧,她真若为美女蛇所变,我怕的还不要忏悔一生?

转过年来,我就落难了,赖以生存的工厂宣布破产。我自然远离“饱暖思淫欲”的境地,随之惶惑和苦恼以及世态炎凉吞食掉了我的欢乐。那百无聊赖的日子,我寄情于山水,踏访金女真人的历史遗迹,这也是我后来得以死里逃生的前期演练,获益匪浅。一次,我与同样苦闷的破产朋友,打着雨伞去古城外的祭天台考察。遍地水田碧绿,蒙蒙雨雾里有黑色的燕子贴着稻梢在掠飞,远方的河岸时断时续地传来鹧鸪的鸣叫。我们时而踩在细瘦的稻田梗上,时而顺着水渠往“大土包”走。当回到白杨树夹峙的道路上,我们已有些狼狈。或许,是雨天和这一身洗不掉的苦闷,一向严谨的朋友,动议结伴去城里的夜总会散散心。我理解他的心境,彼此都怀有说不出的苦闷,以为到那种场合会得到释放和缓解,其实更增添了烦恼,因为暂时的拥红吻翠,消除不了现实的生存压力。我们在沉默里走回家中,因为另一半苦闷(夫妻双职工),还在倚门等待着我们的冒雨归来。

在这万花筒般旋转的世界里,尽管懒窥眼,也难免成为这万花筒里被旋转的人。尽管我想做一个举翥高飞的人,像天使一般生着纯洁的翅膀,然而我栖落的生活纸醉金迷,如同重油污染的海面,使我渴念重上天空的羽翅湿粘,我不得不面对与“天使”沉沦的现实。那是在南海岸边的一座大城市,我在业务客户的安排下,碍于情面,半推半就中走进了夜总会,也由此了解了一些灯红酒绿背后的真实内幕,知晓长着美丽翅膀的天使是如何自甘沉沦的。

那晚十月里的南国热风暖吹,满目翠浓。街道两侧高大的棕榈,倩影摇姿,鲜花烂漫地开着,播洒清香。从不远处大海边吹来的风儿,湿润着肌肤和鼻腔,令人感到周身通爽。业务办完的当晚,客户尽地主之谊,在海边的一处酒家,举办晚宴。由落地长窗望向海面,沉沉一片,好像泼洒下过浓的墨汁,被灯光照耀处,白亮的潮水从碧沉里推涌而至,尽管关着窗户,仿佛声浪就泼溅在透明的玻璃上,随之“哗”的一声又散开去了。这是一个宜酒、宜歌、宜兴的美之所在,大家围桌吃着海鲜,品尝加了冰块的红酒,席间谈笑风生。若无酒后发生的事儿,这个夜晚无疑是最值得人生回忆的一个美妙夜晚了。客户也是相处多年的老关系,此次又拉来他的两个朋友—A君与B君作陪,席间的酒自然是喝了不少,皆处于微醺的状态。似乎是A君—一个瘦尖脸相而且善于酒桌上说些黄段子的人,首先提议去散酒唱歌。我来过几次了,办妥业务就匆匆逃离这座城市。我感到这座城市里的生活五彩幻象,而精神却不敢恭维,是拼命攥钱的沙漠。囊中羞涩的我,自然就想到逃离了,到别一处风景地—绿色的氧吧,换洗一下空虚的肺。既然朋友倡言,客户总是不好拂了面子,于是,散去酒桌上的两位作陪女士,我们六七个人,分乘两辆轿车向城市的“腹地”进发,那里是文明的所在。

我以为A君所提的唱歌,是和我生活中小城的“歌厅”相差无几,占据着一个单间,两只麦克风,鬼哭狼嚎一通,将灌下去的酒气“雾化”掉就算了。这足见我之孤陋寡闻,是没上过大台面的井底之蛙。大城市是不兴这个的。看看门脸—“金龙玉凤”夜总会,就富丽堂皇得了不得,不逊于古代帝王们遣兴的王宫。像昏头昏脑的鸭,被一只无形的手拎扯进充满魔幻色彩的单间。我忘记了具体的楼层,因为走上去的每一层都回旋着美妙的音乐,闪烁着神奇的灯光,仿佛是在步入即将演出的音乐厅,或者高雅的艺术殿堂,然而,我这种感觉很快就像童年吹出的肥皂泡幻灭了。因为接下来发生的“变故”,让我瞠目结舌,手足无措,而且我的所作所为被客户朋友看成是短练的雏儿,就像大自然浴的海滩,所有的男男女女都赤身裸体晒着太阳,而你穿着衣物倒显得不合时宜的局促和尴尬了。想想看,人们都拥红吻翠,而你装扮成老夫子的正襟危坐,道貌岸然,是显得非常可笑,或许在朋友的眼里是可怜,在小姐的心里骂你不吃腥的猫儿,假正经儿。

我的瞠目还不在于重摆美酒,男女之间的言语调笑。这样的场合,我多多少少还是经历过的,因而心里有着应对的准备。当门重新打开,我不得不结舌了,因为一队美女列阵而来,款款的舞步似在走着T形台,袒胸裸腿的衣装,风鬟云鬓,描着眼影儿,画着眼圈儿,涂着唇膏,染着指甲,搔首弄姿地就站立在你的面前,等待着欣赏和挑选—这使我立马就想到中世纪贩卖黑奴的情景,不过那些黑奴是丧失了生存权利而被迫站在露天市场里供白人像挑牲口一样,来看看牙齿,捏捏肌肉,摸摸乳房,而她们—站在我眼前的这些妙龄女子,这些曾经的天使们,是因了生活的某种诱惑、某种向往,自甘堕落风尘,沉沦于此的。她们原本可以过着另一种生活,从事另一种正常人的劳动职业,在清贫的日子里保持着自由尊严的心灵和纯洁的天使身份。然而,她们走出贫困的山区,走出蹇促的小镇,走向另一座遥远的城市,来到这个陌生之地,在华灯初放的夜晚,浓妆艳抹,从一个房间走向另一个房间,让酒足饭饱之后充满淫欲的目光像挑牲口一样来随意挑选。即便在她们真实地陈列于我面前时,我还觉得这是读旧体小说所产生的梦幻。我的现实生活,虽然有乌七八糟的现象,但还不至于重演“贩卖”的历史,而且我也正在扮演其中的一个罪恶角色。

轮到我来挑选了。此刻若是采用“世人皆浊我独清”式的拒绝,在这种“染缸”的场合,显然并不是聪明的做法。还是顺乎大流吧,我只想尽快混过这一关,早些结束这段“被出卖了的艾米莉”的历史。我开出的条件很公平:谁能喝下该我承担的酒,谁就来陪我。我不胜酒力,而有人替我喝了,届时我付“陪酒”小费,应当算是“赖乎情”的合理交易。或许我这样方式的挑选,女孩子们还不适应,或者深感意外,因为她们每晚所经历的挑选,都是被动的,如同关在笼子里的活鸡,哪只被抓出来宰杀,是要经过买主的点头应允。其中的一位女孩站出来,表示愿意承担别人敬给我的酒。双方交易完成。她像一只波斯猫,偎依在我坐着的长沙发上。打量她的岁数,和我女儿相仿,交谈中一问,果然如此。彼此干坐着总不是一个办法,于是,我们打破陌生的沉默,进行了一番在别人看来是极其可笑的交谈,好像是“猫和老鼠”在彼此友好的氛围里,玩着一场难说高雅的游戏。我想,是这样的吧,因为我这只蠢猫,总是怀着悲悯的心肠,已经“错”吃了好多次放在嘴边的“鱼肉或者老鼠”什么的,兴许狡黠的老鼠拿走了她“不闪腰、不岔气”的份额,背地里还要讥笑蠢猫的假慈悲、假斯文呢。没办法,骨子里的东西—我是说与生俱来的善良,是很难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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