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麻木的嘴角,不禁的冷笑,“对,我就是如此的冷血,夏静怡你记住了,给我牢牢地记住了,我欧昊天就是个十足的冷血混蛋,玩弄了你的感情,践踏了你的身体,最后,连自己的孩子都抛弃不顾的混蛋。”
他如一头失去控制的狮子,布满血色的幽深双眸,紧攥的拳头,冷冽的面部表情,让夏静怡害怕的打了个冷颤。
他深不见底的幽眸里,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让夏静怡只要一对上他的眸子,鼻子都会酸酸的,心就会疼疼的,眼睛就会涨涨的,她想哭,想流泪,想告诉他,“别赶我走,把你心里的事说给我听,好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的,你可以不要这样吗?你吓到我了。”夏静怡诺诺的看着他,已经被泪水充盈的灵动水眸,感觉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了。
看着因为他的失控而感到害怕的夏静怡,他的心更痛了,湿了的眼眶朦胧的凝视着她数秒,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那些只会让他们更心痛的话,他再也不想说了。
“雪下得太大,今晚只能留在这里了,房间在二楼,你先上去休息吧,我出去走走。”话落,只剩下夏静怡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仿若丢了灵魂的背影。
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满园的梅花,在霓虹灯的照射下,梅花显得更动人妩媚了些,她并没有在梅花间寻觅到他的身影,灵动的水眸里多了些失落。
房间里没有时钟,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而她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带手机,只知道自己站在窗台很久了,腿有些麻了,坐在床边,揉了揉有些肿胀的小腿,敲打了几下,整齐的牙齿咬着自己的下唇,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她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她有些惶恐害怕了。
最近一个月,她的腿和脚一到下午就开始肿胀,走起路来也有些辛苦,她也没有太在意,只是在网上查了查资料,说是怀孕晚期的孕妇大部分都是那样,属于正常的生理反应。
夏静怡左思右想不想就这样的坐在房间里,应该出去找一找他,刚打开门,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女孩就映在了她的眸子里,夏静怡都被吓了一跳。
“夫人,您有事吗?”女孩带着标准礼仪的笑容,谦谦有礼的问。
“我想问一下,你没有看到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啊?”夏静怡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毕竟在大厅吃晚餐的时候,欧昊天的那句戏虐的话已经让她在所有人面前红了脸。
现在她还大半夜的出来找他,想让人家不多想都难。
“你是说欧少爷吧?”女孩笑脸盈盈的问。
夏静怡点头。
“他刚才泡过温泉后回来,听到你的屋子里没有动静,可能是以为你已经睡了,在您的门口站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了。”女孩没有一点儿疏漏的回答。
“回房?”夏静怡不解的脱口而出。
女孩明事理的没有在说什么,手指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勾了勾身子,点了点头,离开了。
夏静怡还真的有点怀疑,住在她隔壁房间的欧少爷,是不是欧昊天?
咬了咬吹弹可破的嘴唇,掐了会儿手指,最后决定走过去敲门,一探究竟,反正这样回房间,肯定也是失眠。
“咚咚咚”有些胆怯的缓慢的敲了三下。
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
大概一分钟过去了,门还是紧闭着的。
“咚咚咚”这一次夏静怡敲得有些大胆,可能是以为屋里应该没有人在吧,完全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门开了,和夏静怡面对面站着的人,让夏静怡一时间慌乱了,原来,住在这个房间里的欧少爷真的不是欧昊天。
大冬天的身上只挂着单薄吊带裙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让男人会欲罢不能的媚态,在夏静怡一个女人的眼里都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应该就是书上所说的国色天香吧,她有天使的面孔,还有魔鬼的身体,更重要的是她有一股让人会神魂颠倒的妖气。
身为女人的夏静怡都已经开始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入非非了,估计她要是个男人,也会想要征服她的,夏静怡一时间好像只顾着欣赏眼前的绝色美人了,忘了自己敲门的意图。
“请问你是敲错门了呢?还是……”女人不耐烦的瞥了夏静怡一眼。
就这一眼,就这没有说完的话,夏静怡已经对眼前的女人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欲念,太庸俗。
“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夏静怡抱歉的笑着,准备识趣一点的快点撤离现场。
再笨也应该知道,女人穿的这么少,房间里一定有男人的,不然谁大冷天的几乎是裸体睡觉啊。
“是谁啊?”屋内转出来低沉醇厚的声音,熟悉又刺耳,夏静怡刚要转身离开的身体,想被点了穴道一样,静止在哪里,想动都动不了。
随后,熟悉的脚步声在对夏静怡步步逼近,她很像在他没有走过来之前,逃之夭夭,如果此刻脚下有个地洞,让她掉下去该多好。
还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那抹让她不想听到的音质,再次袭如她的耳朵,“你还没有睡啊?我累了,你回房休息吧。”
夏静怡没有回头看他,他也没有站到她的面前和她说话,但只是听声音,就已经确定他脸上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温暖的,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是不屑一顾。
麻木的夏静怡,想上了发条的玩具,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却不知站在她背后的他,此刻心也痛的快要死掉了,他恨不得拿把刀捅了自己。
“咔嚓”夏静怡房间的门关上了。
那个几乎是一丝不挂的倾城美人,嘴角一抹刺骨的冷笑,她犀利的双眸好像可以看穿所有的一切,“你老婆?”
水蛇般的身子缠在欧昊天的身上,玩味的想要挑起他的每一根神经,她在等着这个男人在她的身上爆发男人的兽性。
“你可以走了。”一把燃烧的正旺的火苗,就被一块冰封了千年的冰山给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