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是鼎丰集团主办的。
程家和鼎丰集团算是交情不错,今晚要和律文宣一起出席,程小星怕撞见了她爸爸,不好解释,还特地打了电话回去,让她爸今晚别来了。
挽着他的手,程小星浑身不自在。
“怎么了宝贝,你很紧张吗。”律文宣明知故问,两人状似亲密的样子也惹来身边不少人的注目。
程小星拽着他停下脚步,内心无比抓狂,“拜托你能不能不用那个称呼,我听了起鸡皮疙瘩!”
“噢,不叫宝贝,你喜欢我叫你什么。”他问得一脸认真。
程小星也答得一脸认真:“我喜欢你不叫我。”
“不行。”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霸道地把她箍在身侧,不让她逃跑,“说不出来,我就继续这样叫你。”
“你……你快放开我!这么多人在场呢。”
她用力而又尽量不明显地掰着他搭她腰间的手,他装聋作哑充耳不闻,大手搂着她,和搂着个任他摆布的娃娃似的。
明明是一场暗自较劲的斗争,在外人眼里,他们两个却显然在打情骂俏。
宴会主人远远看见了他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走到了两人面前。
“小星。”
听到熟悉的声音,程小星吓了一跳,抬起头来,脸色有些尴尬,“陆伯伯。”
“你爸今晚没来?”
“我爸他身体不太舒服,他说改天再约您喝茶,今天我代替他来,恭喜您又一家酒店开业啊。”
陆鼎丰慈祥地点点头,眼神在她和律文宣之间来回扫视了几下,假咳了两声。“小星,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和律总关系这么亲近。”
程小星闻言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坐着小火车挥舞着小皮鞭呼啦呼啦狂奔而过。
从哪里看出来他们关系亲近啦,难道他就看不出来,她此刻是被挟持的状态吗!
“陆伯伯,你不要误会,其实我和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一点也不熟。”她边说着,手肘暗暗用力撞了他两下,示意他快放开。
结果律文宣面色如常,岿然不动,反而是她的手肘撞得有点儿疼。
她心里那一万头草泥马蹦跶得更欢腾了。
陆鼎丰哪里知道她剧烈的心理活动,只是觉得,她和律文宣看起来关系非比寻常,加上律文宣又是了不得的人物,于是马上摆出一副很了然的姿态,“没事,陆伯伯知道的,年轻人嘛,相互交往都是很正常的事,不用不好意思。不过,律总,小星她从小就比较任性,被她爸爸宠坏了,脾气急躁,但其实还是很好的孩子,你不要和她太较真。”
“我知道,”律文宣唇角微扬,“我就看上了她脾气差。”
程小星感觉心里那一万头草泥马已经纷纷跳楼自杀了。
陆伯伯啊陆伯伯,真没想到,他纵横商场几十年,除了事业搞得好,还爱胡乱牵红线和八卦!
更可恶的是,律文宣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似的。还看上她脾气差?!呸,这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她还不愿意被他看上呢!
“陆伯伯,你真的误会了……”
“小星,你好好陪着律总,陆伯伯那边还有很多客人,我先过去打声招呼。”陆鼎丰不听她把话说完,就匆匆打断了谈话。
程小星挣脱不开,下狠心抬起左脚用力踩他,她的鞋跟细细尖尖的,踩下去估计怎么也得伤残个好几天,律文宣发现她的用意,闪身避开,没被她踩中,但也让她成功脱离了他的魔爪。
“律文宣!我只是答应陪你来参加酒会而已,你再动手动脚,我就真的要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