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昨天你们也累了一天了,今天就回去歇着吧。”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出了慈宁宫,慕墨径直走去了书房,这几天为了筹备大婚,奏折已经积攒了太多了。
落暖看着慕墨走开了,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虽然有过故交,但是,人,都是会变的。
在小路的带领之下,落暖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寝宫——坤宁宫。
刚进大门,就听到几个小宫女躲在墙角窃窃私语:“这就是皇后吧,真是福大命大啊。和皇上一起过了一夜,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就是所谓的仙女下凡吧。”
“这可说不定啊,说不定是妖孽在世。”这碎嘴的丫头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妃子身旁的亲信,一脸仇大苦深的。
小路刚想上前理论几句,就被落暖按住了,摇了摇头,示意小路别轻举妄动。刚入宫,还什么都不知道,不能大张旗鼓,否则容易被人说成咄咄逼人,那皇后的贤淑就彻底破灭了。
终于到了自己的寝宫,小路很是生气:“小姐,你……”
“小路,你先别激动。这番话必有缘由。冷静下来,去查查为什么他们会这么说。其他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听到就行了。”落暖安抚着小路。
“是,我这就去。”说完,小路便领命去打探消息了。
中午时分,落暖小憩刚醒,就看到小路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小,小姐。”小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先喝点水,慢点说,别着急。”说着,落暖便把房门轻掩上了。
“小姐,你都不知道,那群人的嘴也太紧了,有很多人听到我的问题就跑了。还好有几个胆子大的,再加上我的聪明,知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小路不禁卖起了乖。
“好了,说重点。”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
“就是那个皇上啊,就是一个暴力狂。听说,从刚纳妃的时候,就有很多妃子争宠。然后,晚上就打扮得很妩媚的去勾引皇上。小姐,你猜结果是什么?”
“被丢出来了?”
“不不不,是被抬出来的。”小路一脸神秘。
“抬出来?”落暖有些不解。
“是啊,抬出来的。因为死了。”小路耸耸肩。
落暖有些惊疑,小路接着说道:“后来说是意图谋害皇上,被就地正法了。由于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好事,皇上就下令秘密处理了。”
落暖愣了一下。
“可是,奇怪的是,后来也有很多妃子想去试试运气,结果无一例外都消香玉陨了。而理由也都是死罪的名头。从这之后,后宫再就没有人去以身试法了。”
落暖想不通,这中间有什么玄机?
“还有啊,小姐,自从这几件离奇事件之后,宫里就传出了好几个有关于皇上的谣言。”
“什么谣言?”落暖很好奇。
“他们有人说皇上有夜狂症,一到夜晚就会发狂,六亲不认。也有人说,皇上身上有煞气,女子一近身就会死于非命。反正是像这样的版本,真是数不胜数。不过,大家也只是私底下说说而已,这可是杀头的死罪,所以大家都知道守口如瓶。”
守口如瓶?落暖真的很不相信。但是,为什么这些女子都会死亡呢?落暖可不相信那些所谓的理由,也不相信那些虚幻出来的谣言。为什么呢?落暖摇摇头,算了,这些事情和自己无关,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小路,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不知道,我们自己好好生活就好。”落暖认真地叮嘱着自己这个活泼过头的小丫鬟。
“是。”小路笑嘻嘻地缠着落暖的手臂。
用完晚膳,乾宁宫便来了一个嬷嬷,是皇上赏赐的。落暖不知道这皇上打的什么主意,只能是接旨了。
“老奴给皇后娘娘请安,老奴是皇上派来交给娘娘宫中的相关事宜的,娘娘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尽管来问老奴,老奴定然知无不答,答而不尽。”这个嬷嬷一脸诚恳,看样子也是一个比较忠主之人。
“起身吧。”落暖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是,”嬷嬷起身之后,一脸严肃:“娘娘,明日是群妃给您请安的日子。您不用给她们面子,树威是要从第一天开始的。这样以后她们才不敢造次。”
落暖抬了抬眼皮,兴致缺缺:“知道了。”看着嬷嬷还想说些什么,立即补充到:“你先下去吧,本宫今日有些乏了,先歇着吧。”
皇后娘娘都发话了,嬷嬷虽有一肚子的良言,却只能憋在肚子里:“是,老奴告退。”
嬷嬷刚走,落暖突然有些落寞:卷入宫廷之中,实在不是自己的本意,如果有可能,她宁愿自己并不是这炙手可热的皇后娘娘。这个职位太耀眼了,灯光太亮,只会吸引到更多的飞蛾扑火。明天,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一夜,落暖失眠了。而皇帝只是在屋外远望着,陪着落暖一起失眠。一个人的夜,两个人的无眠。
群妃觐见是不能避免的,落暖也安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当三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子出现在落暖面前的时候,落暖禁不住感叹了一句:艳福不浅。但是落暖同时也产生了一些疑虑:偌大的后宫只有这三个?但失态也只是一瞬,很快,落暖便恢复了正常的神情。母仪天下的姿态,对于性情有些凉薄的落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参见皇后娘娘。”三个娇滴滴的声音让人软酥不已。
“臣妾雨妃。”雨妃妖艳无比,有着一双摄人心魄的狐媚眼。
“臣妾璇妃。”璇妃相比之下素了一些,但仍是遮掩不住骨子里的那种高傲。
“臣妾涟妃。”涟妃一身青衣裙,眼睛清澈,声音如同黄鹂鸟一般悦耳。
三位妃子简单地介绍了自己之后,落暖挥了一下衣袖:“赐座。”
“谢皇后娘娘。”三位妃嫔也还算客气有礼。
入座之后,丫鬟们奉上了茶水。璇妃轻抿了一口,率先开口说道:“皇后娘娘一进宫就成为这后宫之首,想来是和皇上关系匪浅。我们这些做妃子的,今后可依仗您多多关照了。”
“共为一主,相互关照才是。”落暖回答得大方得体。
然而,雨妃不甘寂寞:“璇妃妹妹有所不知,皇后大婚之夜,其实和我们一样,是独守空房呢。想来,皇后娘娘也和我们一样,还是清白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