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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那如泣如诉的乐声,来自小楼上的。孙天一说,他还会吹箫?萧湘子说,是他的朋友杨志。孙天一怀了一肚子的好奇,却又有一丝的不安,随萧湘子上了楼。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油彩味扑面而来。楼上的房间,却是两间打通了的,成了一个大厅。大厅里雪亮发白昼,四周的墙上,挂满了色彩斑斓的油画。一个人仰躺在沙发上,长发及地,沙发的旁边,摆满了油彩盘和画笔。沙发上的人仿佛睡着了,三个人进来,竟没有一丝反应。而音乐还在响起。孙天一和简洁如这才发现,在里面靠窗的地方,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平头男人,正在聚精会神地吹着一个葫芦状的东西,那美妙的乐声正是从那奇怪的乐器里流出来的。平头男人见萧湘子三人进来,停了一停,向萧湘子点了一下头,萧湘子摇摇手,示意他别停下。平头男子又面向窗外,吹了起来。这音乐是孙天一从未听过的美,决不同于西洋音乐,也不同时下流行的乐曲,倒是有浓郁的少数民族的风情,心想这必是某个少数民族的乐器了。音乐开始一直是低婉缠绵的,仿佛是一对恋人在生死相依、难舍难分。乐声到了低处,却忽地如一阵鸟鸣,调子明显的欢快了起来。那睡在沙发上的人这时忽地一跃而起,拿起了画笔,在画布上左涂右抹,样子极为激动、疯狂。孙天一想这人便是天佑了,却一时未能看出天佑的样子。但见他如舞蹈一般,合着音乐节拍,手中的画笔在画布上纷飞。那一头乌黑如云的长发也随着身躯的扭动而起舞。看得孙天一大气都不敢出,只是紧紧攥住了简洁如的手。萧湘子也站在一边没有言语,孙天一的手已是汗津津一片。忽地,音乐声戛然而止,天佑也停止了舞蹈,脸上的汗珠,亮晶晶如珍珠一样往下淌。仿佛刚才一阵疯狂的舞蹈,大伤了元气。足有两三分钟,才平复了呼吸。扔了画笔,用布擦手。将长发优雅地往脑后一拢,羞涩一笑,轻声说,萧先生来了。那吹葫芦的男子,这时已收了乐器,走了过来,拖过几把椅子,招呼三人坐下。天佑坐在沙发上,吹葫芦的男人却来到天佑身后,伸出双手,在天佑的肩上捶捏按摩了起来。

萧湘子介绍了孙天一和简洁如,又给孙天一和简洁如引见了天佑和那个叫杨志的小伙子。孙天一对天佑说,久仰大名,我是早就想来拜访你的。天佑说,萧老师也对我说过你,我的画能遇上知音,是我的荣幸。说话柔声细语,与作画时判若两人。孙天一一时间竟恍惚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弄清天佑是男还是女。简洁如显然是对杨志那个奇怪的乐器起了兴趣,便问杨志这个葫芦样的东西怎么就吹出来如此好听的音乐。杨志笑着说,这个是我们傣族的乐器,叫葫芦丝。我们那儿的人大都会吹哩。简洁如说,能让我试试么?杨志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天佑,将葫芦丝递给了简洁如。简洁如将葫芦丝拿在手中,端详了半天,放在口里,却吹不出声音,就说,这葫芦丝怕是很难学吧?杨志说,不难,不识谱的人都能学会。天佑横了杨志一眼,说得简单,那么容易不都成音乐家了。杨志便不再说话。简洁如觉得天佑对她似乎有些敌意,看她的眼光怪怪的。忙将葫芦丝还给了杨志,挨着孙天一坐下了。

孙天一一幅幅欣赏着墙上挂的画,那幅《烦躁不安Ⅰ》和《烦躁不安Ⅱ。自画像》并排挂在墙上。以前孙天一看的是印刷品,尚觉视觉冲击力之大。现在见了原作,才知原画《烦躁不安Ⅰ》是如此大的一幅画,高约一米,宽有两米,鲜红和暗绿的对比是如此的触目惊心。画上面的颜料,感觉是厚厚堆上去的,笔触躁动,肌理效果却是如千年老墙,受雨蚀日晒,斑斑驳驳,又自有一种沉稳厚重的感觉。天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这是早期的作品,画得不好。现在的画,我在追求一种形式美和内在美的韵律与和谐。孙天一随天佑的指引看了他近期的画,确已是没有了那种内在的躁动,全是虚虚实实的人体和少数民族风情的东西。又看了他刚刚画的那一幅。天佑说,这只是出来了轮廓,剩下的就要精雕细琢了。萧湘子却说,好了好了,别在这儿站了干说,我的车上还带了酒菜,拿到楼顶上边喝边聊吧。孙天一这才觉得是饿了,便随萧湘子下了楼,在车厢里搬出了啤酒、打好包的熟食。

天空中有半轮明月,远处的南城,灯火璀璨,把天空映得一片通红。而近处的山峦,却沉浸在静谧之中。五人席地而坐,萧湘子给每人发了一支啤酒,说,来,大家放开量喝。简洁如说我不会喝酒呀,又用指尖捅了捅孙天一说,医生不是交代你不要喝酒的么。孙天一心里掠过一丝感动,轻声说,喝一点也无妨的。萧湘子开了瓶盖,喝下一气,一抹嘴唇说,他妈的,每天在南城,我活得就不是我了。只有这会儿,才是真正的自己。孙天一说,萧老在南城有名誉、有地位、有房、有车,还活得不够潇洒?!萧湘子说,逑!我都是被一点虚名所累。其实我那破字,就像你说的,霸道。知道不?书法一流入霸道,就不是上品了。可现在人们喜欢这种张扬的东西。你的文章写得怎么样我没有看,不敢说。天佑的画在南城是无人能及的。就是在全省全国,也能占一席之地。可你看他,南城弄个狗屁书画展,他的画还不能入选。萧湘子说着同孙天一碰了一下瓶,说,杨志的音乐就不同了。其实杨志吹的这玩意儿,我去过云南,我晓得这在他们那儿有很多人会吹,比他吹得好的也大有人在。可这东西在南城却是个稀罕物,它就能挣来大把的票子。杨志说,………萧先生说的是,仰头灌了一气啤酒。天佑却一直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酒,动作优雅轻柔。孙天一是难得寻到一次这么开心的酒局,早已一瓶下了肚,心里还琢磨:这天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他和杨志之间那不时流露的亲昵动作,还有他那一袭乌黑亮泽的长发、白皙的肌肤、精致的五官,怎么看都像一个女孩。可孙天一又明明知道他是个男人。简洁如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喝酒。不知不觉,一瓶酒也见了底。萧湘子又递过来一瓶,孙天一说,你不能再喝了,喝多会醉的。简洁如一笑,我没事。身子却有些发软,斜斜地靠在了孙天一的身上。萧湘子呷了一口酒,说,天佑,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画风。孙天一说,我也是这样想。天佑说,以前的画透着一股子的浮躁气,那时我初来南城,心性极高,可是南城的画坛却不接纳我。于是内心有一股无可名状的不安情绪,做起画来也是那种风格。萧湘子说,烦躁不安其实是这个时代的人内心的一种准确表述,是一种世纪末的情绪。前不久不是出现了飞碟么?历史上,每逢世纪末,都会有这些景象的,就像人有本命年、有生理周期一样,天地运动也是有周期的。这几年,全球范围内的战争、骚乱、饥荒、地震、水灾、火山爆发、恐怖袭击、金融危机,使得整个人类都在烦躁不安。天佑你为你的画作不能为主流的画坛接受而烦躁不安,可即使主流画坛接受了你又如何呢?孙天一,你难道没有烦躁?你那脸上的疙瘩,就是内心烦躁不安的结果。你们辛辛苦苦地工作,为南城的建设作贡献,可是南城又何曾把你当成他的一员?不说别的,一张暂住证,就永远把你划成了另类。你们杂志我有时也看看,那千千万万的打工人,他们又何尝不是烦躁不安的,不过他们比你们容易满足而已。我,看起来是不是很风光?有名有利有房有车,可我也烦,我恨自己不能舍下这一切,静下心来弄一点真正的艺术。可我又何尝舍得下一切?只能在这里发发牢骚而已。还有现在画坛上,那么多的行为艺术家,什么花招都玩了,有吃死婴的,有自虐的,有像舍俑那样搞《宇宙的伤口》来哗众取宠的,这不是烦躁不安又是什么?孙天一道,文坛还不是一样,翻开书本,不是色情就是凶杀,再不就是包二奶、乱伦,不都卖得如火如荼么?身体写作,美女作家,下半身,哪一个不是在一种烦躁的心态驱使下哗众取宠?天佑清了一下嗓子,说,正因为世人都在烦躁,因此我们要有清醒的艺术。真正的艺术应该是社会的良知,而不是哗众的小丑。我现在是越来越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了,就像我,一个男人,却又偏偏爱上了杨志。以前,我为自己是个同性恋者而痛苦,甚至想到过自杀。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们从一生下来,人生的剧本就被上帝的手写好了。我们只是一幕幕地往下演,演完了,我们的生命便从此消逝。我们的成功、失败、痛苦、欢乐,就像一出戏,演好了,有笑声掌声;演砸了,有唾弃责骂,但这是观众的事,与演员本身无关,与戏剧本身无关。天佑说完,夹了一块卤肉,喂进了杨志嘴里。萧湘子说,你们都比我要强哩。天佑你年纪轻轻,就把人生看得如此透彻,让人服气。孙天一是喜欢‘道’的,也很了得。相反我倒俗气了,也许是我入俗世比你们深吧。这些年,看多了各式各样的炒作,特别是艺术界,让人失望啊!孙天一说,何止艺术界?他想到了他和石古、高明军他们策划过的炒作。细想来,高明军、石古还有他自己不都是想从炒作中分一杯羹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简洁如说,其实西方国家比我们更甚,我前不久看过一本书,说伦敦一家电视台,曾派出一个摄制组清晨到伦敦大街上找正在扫街的清洁工,请他们用自己的扫帚蘸着各种颜料,在一块大画布上任意涂抹。摄制组对全过程录了像。电视台再把清洁工涂抹的画布装入精美的画框,放到一家大画廊举行隆重的“一画展”。画廊邀请来了伦敦著名评论家和抽象画家来看画展,并请他们对这幅抽象作品发表评论和观感。有的评论家从现代美术发展史角度对技法进行了源流分析,有的用现代哲学观念发掘了作品深层的意义。最后的结果众口一词的认为这是幅杰作。摄制组也把这些热烈的评论场景拍摄下来。然后,电视台把这两段录像组接在一起,作为一个专题节目播放了出去。一时间成了轰动伦敦的大笑话。

杨志也打开了话匣,说还有一则非常有名的笑话:意大利有个很有名的画家,叫曼佐尼,他在1961年制作了每瓶30克,共90瓶自己的大便,命名为《艺术家之屎》,说这是用来表示他对艺术市场的看法。让人惊奇的是,曼佐尼按照黄金的价格出售他的这些名为《艺术家之屎》的大便,可偏偏就有人去买。连巴黎的蓬皮杜文化艺术中心、纽约的现代艺术博物馆都收藏了曼佐尼的大便。伦敦的一家美术馆以二万二千英镑收购了一瓶曼佐尼的大便。我们可以算一下,30克足金市场价不过五百多英镑。《艺术家之屎》的价格比黄金高出了40倍。难道曼佐尼的大便就不是大便而真的成了艺术品?就好像1917年杜尚把小便池搬到美术馆展出一样,关键是要有人认可。现在我们风行的行为艺术也好,身体写作也罢,它本来不过是一堆大便,但因为有人接受,于是就成了艺术品了,就这么简单。真正好的艺术如同珍珠宝石,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接受的,它需要无情的时光来检验。伟大的莎士比亚、凡·高、曹雪芹,不都是这样的例子吗?

一席话,说得孙天一半天痴了不作声。萧湘子说,痛快!痛快!来,干。孙天一、简洁如也跟着说干,天佑却依旧的浅尝慢饮。杨志吹起了葫芦丝助兴:《月光下的凤尾竹》、《竹林深处》、《婚誓》……直吹得众人如梦如痴。

斜月西沉,夜凉如水,楼顶上到处是东倒西歪的酒瓶。萧湘子说,好了,散伙吧。孙天一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简洁如喝了不下三瓶啤酒,这会儿走路也在打晃儿了。孙天一有些担心,说,萧老,开车没事吧?萧湘子说,我是越喝越精神哩。孙天一扶了简洁如摇摇晃晃地上了车,感觉车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了起来。简洁如已如烂泥一般瘫在了孙天一的怀里,孙天一的身子随着车的晃动而左右摇摆,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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