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清语一睁开眼就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清。”等到的同样的字语,却不是那个熟悉到骨髓的声音。
瞬间,清语整个脑袋都清醒了,原来他又睡过去了,幸好醒来了。
“木易,这是第几天了。”清语直接从床上跃起,他现在只有转移自己的心思,才可以不去想这些痛。
清语知道木易肯定知道他问得是什么,以邪忆门的势力,如果想要插手进入的话只是易如反掌。
“第四天夜了。”压下心底的浓浓失落,木易回到。
“需要多久,让他们接受我。”清语不可否认,他的确着急了,那个神一样的男子,现在在经历着什么,不知道怎么,清语突然想起了也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许那时候他已经开始在打破清语的镇定自若。
木易知道清语说的是让邪忆门的人接受他,没有任何的担心,木易相信以清语的实力和智谋是错错有余的。“我已经发出召集令,所有的邪忆门各个领头或者在外的长老都会回来。”
“现在?”
木易沉默了。“最快明天一早。”
“你留下。”声音还在,清语的身影却早已消失。
木易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他的衣角还没有落下,清语就已经不在。
“凌天,等我。”面对着和君殇一模一样的木易清语都没有如此,其实他不知道,凌天在他心里早已不同。
清语不是傻瓜,他也不会盲目的一个人跑出来。
脚步轻轻的踏在这已经是夜晚,却仍然喧哗热闹的凌天大陆正中心的帝都大街上,清语的目的地只有前方的更加富丽堂皇的宫殿大门。
人来人往的市名们不知道此时的凌天大陆正在面临着什么,他们仍然过着自己的生活。
守门的人也没有任何躁动,巡逻的士兵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是清语却仿佛能清楚的看到此时帝京最深处早已血流成河。
从门口到大殿的路似乎长久的如同一个世纪。过了外围,帝京仿佛沉默了多年一样,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只有清语一身纯白在飞快的疾驰着。
近了,近了,清语的耳朵终于再次听到声音,突如其来的声音,尖叫,怒吼,求饶……
“哈哈哈!凌天,往你与大陆齐名,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清语的视线锁定在高空中,一个浑身是血,摇摇晃晃着随时可能掉下来的男子身上。
地上,清语的目标终于出现,一身紫衣早已染红,一头长发早已凌乱,一身霸气早已不见,只剩下一个孤独的背影,仿佛随时会倒地不起。
“凌天。”
许久,凌天才回头看向声源,那个白的刺眼的身影。尽管现在的他连动一动表情也痛不欲生,却仍然笑了。清语不会知道他战斗了多久,也不会知道他的坚持,更不会知道如果他再不出现,他们就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这才注意到脚下早已血流成河,身旁除了死人还是死人,这一次大战犹如大陆之战一样死了不知道多少奇人异世了。
从小到大没有笑过的独魄还是扯了扯嘴角。此刻就像真正男子汉的独魅也停下了厮杀,独魍手中的剑终于滑落,整个人也跟着倒地。
“独魍。”独魄大声喊到。
“兄弟,坚持住啊!”独魅的眼角似乎被什么湿润。
“清语。”凌天只是淡淡的喊了一句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听清的话语,但是清语却听到了。
忽然狂风大作,还活着的人又开始厮杀,夜无声的身子也开始下落。
“你是谁。”看着突然出现美的那么妖孽的男子,夜无声早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多问。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么久的努力,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就要毁在这个人身上了。
“就告诉你,我的大名,赫连清语。”一阵幻影,夜无声还来不及闪躲,最后一刻就定格在他的死不瞑目。
顿时,整个厮杀的场面又安静了下来。
“相信我,谁在试图继续,我会让他死无全尸。现在,所有跟着他的人,或者被他收买的人都自己走吧!我不想这些天发生的任何事泄露出去,不然,我既然可以放你们走,也可以让你们一个个都回来。”清语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场暴风雨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来临,无声无息的离开,这一场没有人知道的战争死了无数的江湖人士,也死了不计其数的帝京人士。没有人再去追究它的惨烈过程,只知道现场血流成河,直到很久以后整个凌天大陆都还是一片平静,这也许就是另外一些新鲜血液注入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