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恋的感觉
林小姐……？
唐宇发现坐在餐厅角落里的身影有点熟悉，瞧了几眼后，发现真的是她。
这次的不期而遇让唐宇心下一阵狂喜，谁说这不是缘份呢？林小姐。
唐宇东想西想，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对于他的明显分心，坐在他对面的女伴不乐意了。她可以允许他有多个情人，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心思只能放在她身上，只能想她一个。她认为这是两个人交往最基本的尊重。
“唐宇……”
丽莎放下手中的餐具，轻轻扯过餐巾抹了抹唇角，沉缓地开口。
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大气压有变，唐宇赶在大美人爆发之前扯回思绪急急救场。
“怎么？菜不合口味？”
唐宇递给她一个蛊惑人心的微笑，不待她开口，便招来了服务员低声嘱咐了几句，服务员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快步离开。
“为了弥补我怠慢大美人罪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面对这样的唐宇，丽莎就算有再多的力气也只能化为糨糊，更何况她一向拿唐宇没辙。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的话，今晚陪我看电影，《醉卧红尘》的夜场。”
丽莎淡淡地抿了口红酒，优雅地开口。
“丽莎，别闹。你明知道我今晚要加班，下次再陪你怎么样？”唐宇柔声哄到。
丽莎笑了，自嘲地笑了，男人的托词总是如此雷同。加班？他以为她手上没有他的行程表吗？不过……算了，今天的失败，说明她还没能掌控这个男人。没关系，放长线才能钓到大鱼，她有这个耐心和他磨，她不会揭穿他的谎言，他要尊严，她就给他尊严。她也不会纠缠，自掉身价地和那群狐狸精争宠，他要自由，她就给他自由……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她有自信，能陪他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是她。
“下次复下次，下次何其多？宇，你欠我的债越来越多了哦。”
轻轻地搅动汤匙，她笑着开口。
“难道你还怕我唐某人欠债不还吗？”唐宇双手交叉支在餐桌上，笑意加深。
“是有一点。”丽莎调皮一笑。
唐宇轻笑，摇了摇头。
“你呀……”简单的一句，却是道不尽的宠溺。
这一刻，两个人的心是在一起的。
“以丽莎命名的果盘，希望你喜欢。”
接过服务员手中的餐盘，唐宇将它轻轻地放在餐桌上，揭开餐盖，一个雕着丽莎名字的水果拼盘使人眼前一亮。
“谢谢你，宇。我很喜欢。”
虽然知道吃完了餐后果盘就是两人说拜拜的时候，她这一刻她真的很开心，女人总是容易沦陷在男人的温柔陷阱里，她也不例外。
“你喜欢就好。”
对于女人，他从不吝啬自己的温柔。
“你今晚真的没空吗？”丽莎有点不甘心。
“抱歉。”
……
离开餐厅的时候，丽莎往林妙的方向瞥了一眼，女人的心总是很敏感的。
“大小姐，今天唐先生的日程追踪还需要跟进吗？”
“不必了。”
她知道他接下来的行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的宇太贪心，或许她要找个时机教会他什么叫做珍惜。
感到有脚步声接近，莱斯利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了袋里。
“林小姐，介意搭个台吗？”
突如其来的男中音打断了林妙和莱斯利的愉快用餐。林妙不悦地抬起头，是唐宇，难怪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
真是个死缠烂打，自信爆棚的花花公子。偏偏周围的桌子都坐满了人……
“欢迎至极。”林妙迅速挂起微笑。
算了，这样的顺水人情能送就送。
林妙没有想到，这周围的“人满为患”，其实都是唐宇的杰作，在他发现林妙对面的餐桌空着的时候，这个算盘就开始打得叮当响了。
“谢谢。”
唐宇轻轻拉开对面的椅子，优雅地落座。
很好，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落实了。林妙的心他要定了，他唐宇不相信这世界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看着盖得严严实实的袋子，林妙有点担心莱斯利的呼吸是否顺畅。原本极为可口的意大利拌面，一时之间竟变得食之无味。
“冒昧打扰了林小姐，我很抱歉。作为赔礼，这一顿我请。”
“谢谢。”
他乐意充当冤大头，她乐意成全他。
唐宇点了很多新菜式，琳琅满目地将整个餐桌遮得严严实实。
林妙没想到自己用顿饭也会用得这么不安生，对面的男人以最优雅的姿态、最轻柔的语气给她讲述最近发生的趣事，但无论唐宇表现得再温柔再好，在林妙看来，也遮盖不住一个事实，再温柔的“******”也是“******”。
故意打翻了手边的红茶，几滴茶水染湿了她的上衣。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林妙提起袋袋，直奔洗手间。
一进洗手间，林妙马上拉低袋袋的一角，让莱斯利透透气。
怎么不出声？难道昏过去了，这家伙的肺活量也太差了吧。
调侃归调侃，林妙还是很担心的。这不……她马上把袋袋放到洗手间平台上，把袋口拉到最开，然后压低——
只见，莱斯利宝宝掩面躲在袋子的角落里不肯出来。
“你怎么了？”林妙用手拨弄他的手臂。
“你、你怎么能带我来这种地方？”莱斯利弱弱地指控。
这种地方怎么了？！林妙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还没开口，就见莱斯利忽然拉起袋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包了起来。
门外由远到近传来女人细碎的低笑，两个打扮时尚的女子走了进来。
林妙一下子菩提灌顶，觉悟了，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到差点内伤。
原来这小子在纠结这个，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女子洗手间嘛？怕什么？你脸皮也忒薄了吧。
那两个女人被林妙突如其来的大笑吓跑了。
林妙止住笑，道，“走，我带你回家。”
两分钟后，画面切换——
情缘餐厅安全出口，莱斯利扯了扯林妙的衣服，仰着头问：“这样子走掉，好像不大好吧。”
那个叫唐宇的男子还在里面等着呢。
“我不为莫须有的感情负责，他爱等就由他等。”
她真的真的极其厌恶这种男人，自以为全世界女人都要拜倒在自己西装裤下的男人，能给他一点苦头吃，她何乐而不为？！
林妙的语气极其冷淡，莱斯利张了张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着冷淡刻薄的话。莱斯利困惑了，他不了解这个女人。她怎么反差可以这么大？一时和风细雨，一时冷风冷雨。
莱斯利还没想明白，林妙就带着他进行绝地大逃亡了。
林妙的轻笑声顺着风传到他的耳朵里，他马上联想到她笑起来弯弯的眼睛。无论如何，他喜欢她的笑，暖洋洋的感觉。
后来莱斯利才明白，林妙不过是一个喜恶分明、爱恨不加掩饰的简单女子罢了。
一上车，获得行动自由的某人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景色一点点地往后移动。
霓虹闪烁，夜色旖旎，街上各色男女都有，玻璃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却隔不了外面的缤纷炫彩，这样的人间，这样的夜晚，莱斯利是陌生的。
精灵界没有这样的夜生活——
“看什么？小莱？”林妙舒缓的声音传来。“看得这么专心？”
“没什么，我随便看看。”
一回头就看到林妙笑得弯弯的眼睛，莱斯利莫名地觉得安心。
车缓缓徐行，林妙怕某个体积太小系不了安全带的精灵受不了颠簸，所以故意控制了车速。
这个城市的节奏是快的，行行走走的人群也是急躁的。他们受不了低效率和乌龟速度，这些低效率的存在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空间。
X先生觉得自己很倒霉，上一个拐弯的时候，自己不应该走这条车道。开在他前面的红色MINI简直慢到离谱，跟了一段路后，他的耐心显然被磨光了。
靠！开车开到她那么慢还真有技术。可惜他无心欣赏——
X先生大按喇叭催促，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他还降下车窗对前面的车大骂了几句：
“我Ｘ你全家，要搞行为艺术回你家里蹲着慢慢搞，开快点会死人啊？！%◎＃※@%&#@……”
车内回旋着悠扬的钢琴曲，林妙偏过头看着莱斯利，忽然发现，他那小小的眉毛似乎皱了一下。
“怎么啦？”
“没什么。”听到一些无聊的声音而已。
精灵的耳朵远比人类的要来得敏锐。
不过，就算精灵的耳朵再灵敏也听不到远在天边的情缘餐厅里，某男的低声咒骂。
“靠！被耍了。”
唐宇自嘲地笑了笑，唐宇啊唐宇，原来也有你搞不定的女人啊。
手指无意识地撩拨着林妙没吃完的水果盘，有些愕然地看着切得细小到米粒一样大小的苹果粒，忍不住笑意上眉。
这女人不是吃水果是玩水果，点了盘水果切来玩的。想不到那个站在律师席上一板一眼，口气冷淡，目光锐利的女子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唐宇的心痒痒的，很特别的女人。
“真的不用我帮忙？”
“谢谢，但我真的不需要。”
林妙小窝的浴室里，莱斯利直接而肯定地拒绝了某个色女的请求。
“那好吧，我在一旁看着也行。”
林妙心安理得地往墙壁一靠。虽然浴缸的水，她放得很浅，各种安全设施也做了，但浴室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
“你出去——”
恼羞成怒的莱斯利发狠了。
林某人只得乖乖出去。
像这样的场景，在林妙家，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门轻轻地合上，莱斯利听到门口传来林妙张扬的笑声，也无奈地笑了笑。
这女人啊，其实真的很孩子气。
……
趁着空闲，林妙仔细地把每处的丝带都检查了一遍。为了方便莱斯利在屋内活动，林妙在稍微高一点的家具上都上了丝带，长长的丝带垂落在地面上，风动的时候，丝带也跟着飘动，林妙有种身处“盘丝洞”的错觉。
当然，在神游天地外的当口，林妙也不会忘记手上的工作。
用力扯了扯丝带，“嗯，还算结实。”
想到如果……莱斯利攀爬到一半，丝带突然崩断或是松掉，她就害怕到莫名言状。他是她的守护天使，她的宝贝哎，摔疼了他就等于摔疼了她自己。虽然平时都是她在守护他，但谁守护谁又有什么所谓呢？只要他陪着她就可以了。
现在嘛，要做的当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检查丝带，消除一切安全隐患。
被忽视了一天的小黄不乐意了。
白天把它扔到一边就算了，晚上回来又忙东忙西，也不搭理一下它。
“喵~喵呜——”
主人……你别忘了，还有我的存在啊！
小黄讨宠地挤了过来，用脑袋往林妙身上撞。
“小黄，别闹。”
这就是主人开口和它说得第一句话，小黄内牛满面了，一瞬间感觉雪花漫天飘落。在小黄看来，失去主人的宠爱，就是被抛弃的前兆。
林妙没有感觉到它身上的低气压，直接把它拎到猫窝里，拍了拍它的脑袋，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乖，好好睡觉，明天见。”
“喵呜……”小黄沮丧地闭上眼睛。
再见，主人。我要在你抛弃我之前抛弃你，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我要去流浪，我要去做一只威风凛凛的流浪猫。
第二天首先发现小黄失踪的是莱斯利。
“林小姐，那只猫呢？”
当时他们正在吃早餐，少了一只经常对他治牙咧嘴，亮爪子的猫，莱斯利感觉自己少了一样娱乐，有点不习惯。
“啊，你是说小黄啊。”
听到主人开口，躲在某个角落里的猫竖起了耳朵，它就知道主人的心里是有它的。
林妙放下刀叉，歪着脑袋想了想，也觉得奇怪。
平时小黄最馋嘴了，什么时候都是一幅吃不饱的样子，一看到食物就猫眼发光。每次用餐的时候，它都是早早地就等在那里的。
但，这么一大只猫，她也管不了它的行踪啊。
“大概是发情期到了吧。”
林妙想了想，最终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小黄的希望又破灭了，此地再无可恋了。
从敞开的落地窗溜了出去，小黄开始了它的流浪猫旅程。
屋内，愉快地用餐还在继续。
“吃多一点啦……”
“……”
“慢一点，小心。”
“谢谢。”
“厉害哦，今天也没有弄脏衣服。”
“……”
这几天，同在一个办公室里的同事，明显地感觉到了林妙的变化。
笑容多了，气压也回升了……
要问有什么能使一个女人突然转性？
还用考虑吗？这妮子八成恋爱了。八卦的人立马拍板，几个长舌妇开始了盘查林妙的最具嫌疑的“绯闻男友”。
当然，办公室里的人不完全都是八卦投胎的。暗中将林妙视为竞争对手的人对此有另一番见解，这女人的业绩大概很好。
完了，之前那女人拿下前一季度业务最佳称号和同行最高奖金时，也不见得有这样的笑容啊，难道她暗地里又完成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不是吧，那岂不是赶上她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
……
于是，办公室里，除了一片八卦声之外就是一片哀号。
“林小姐，你的咖啡。”
财务科的A先生明显捞过界。
“谢谢。”
“林小姐，我被你的美丽的笑容感染了……”
林妙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你该庆幸我的笑容不是AIDS，否则你就完了，这么容易被感染。
“A先生，门口在那边。咖啡放下，你可以走了。”
“……”撞到铁板的A先生郁闷地离去。
林小姐还是一样的不可爱。A先生不甘心地合上办公室的门，沮丧地离开。
世界终于清静了。
莱斯利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活动了一下筋骨，正在分析案例的林妙，忍不住分了几分注意力到他身上。
“很无聊？”
“抱歉，打扰了你的工作。我没事，就随便走走。”莱斯利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林妙勾唇一笑，抽出几张白纸，在白纸上短短正正的写下两个字，推到了莱斯利面前，白皙的食指轻点。
“来，我教你识字。这是我的名字，林妙。”
如果他会写自己的名字，那么将来如果有一天，他被别人拐走，也有个寻找的对象。
“你要记住噢，我叫：林——妙。”
林妙说着又在白纸上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我看得懂数字。”人界的数字和精灵界的是相通。
林妙闻言给了他一个奖励的微笑，她的小莱最棒了。
莱斯利认真看了一会白纸上的字，沉默了一阵，转身从笔筒那里拔出一支钢笔。用手抱着钢笔，踱到白纸上，慢慢地写了起来。
林妙惊奇地看着他的举动，白纸上，一串优美流畅的字符慢慢显现。
写罢，莱斯利停住动作，抬头冲林妙笑道，“这是我的名字，莱斯利?霍恩，如果有一天，我回去了。你可以拿着这张纸，通过任何一个精灵找到我。”
莱斯利把这张纸折起来，折痕把林妙的名字和莱斯利的名字隔开了，眼看莱斯利就要动手将他们撕开。
林妙忙制止了他的动作。
“不要撕，就这样。就这样留着，我要做纪念。”
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写着两个人的名字的白纸藏好，林妙翻着文件，若有所思。
“小莱，你是说……有一天，你会离开吗？你陪着我是因为你的守护任务？如果，任务完成了，你就要离开吗？”
通常童话里都是这么写的，主人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小精灵完成任务后离开。
林妙问的小心翼翼。
莱斯利沉默了。
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话题。
他肯定是会离开的，而且那一天也不远了，在她身边生活的这两个星期，她给了他家的感觉，他不想欺骗她。可是，何必说这些扫兴的话呢？
“林小姐，我陪着你，不是因为守护任务，是因为我喜欢。”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技巧、最没伤害的回答。
“谢谢。”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笑了笑，有点勉强。
其实他真不是一个善于掩饰的人，从他的脸色，她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犹豫和隐瞒，当然也有关心。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请告诉我一声。”
她不喜欢不辞而别的感觉，仿佛被抛弃，让她想起十二年前爹地妈咪离婚的晚上，全世界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精灵总是很敏感的，她的悲伤感染了他，莱斯利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
“好的，我发誓。”
莱斯利庄重地行了一个礼。
“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我一定会向你郑重地告别。”
接下来几天相处，莱斯利和林妙都有意识地回避了那些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例如分离。
林妙在桌面上放了她精心准备的水果颗粒，一看那细碎的水果体积，就知道是莱斯利王子专用的餐点。
“抱歉，小莱。暂时先吃雪梨，改天一定给你换上苹果。”
虽然莱斯利从不挑吃，林妙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吃什么。或许他喜欢吃的，人间根本也没有也说不定，但通过她的观察，他是喜欢吃苹果的。
“没关系，雪梨我也很喜欢。”
莱斯利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优雅而高贵。
林妙看着他小巧的五官，瞬间被夺去了注意力，真的很精致。
“你们精灵长得都是像你这样漂亮吗？”造物主也太不公平了吧。
莱斯利拧住了眉头，他对容貌没什么概念，但他知道，漂亮，好像不是用来形容男士的……吧。
“林小姐，请允许我修正一下你的言词。漂亮是用来女士的……”
看那形势，小莱又要给她“传教”了，林妙是真的怕怕。急忙讨饶：
“OK！我道歉，一时语误、一时语误。”
……
“笃、笃……”
敲门声传来，惊破了办公室内和谐的气氛。
莱斯利急忙站到笔筒旁边装SD娃娃，林妙正了正脸色，冷声道：“进来——”
一头卷发的高挑女子，带着慵懒的微笑走了进来，半个身子依在办公桌上，漆黑的眼珠转动着促狭。
“听说你恋爱了。”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珍妮？”
卷发美女嘟起樱桃小嘴，委屈地道，“妙妙，我是关心你。”
“少来，不要把对付雷森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好吧，我认真地问你，你是不是和唐宇走在一块了？”
最近传言很盛，不是没这种可能。
“拜托，外面那些传言你也信？”林妙白了珍妮一眼。
“如果只是传言就好了，那个男人天天往这里送花，难保你没有被打动的一天。”
“珍妮，你担心过度了。我看起来像是会被几束花打动的女人吗？”
什么时候等他送一座花园给她再说吧。
“好吧，既然这样，我收起我无谓的担心。”
“这样最好，把你的精力都放到雷森身上，铁杵总有磨成针的那天。”
“妙妙，不要调侃我。我已经够可怜了。”
有什么比当雷森的秘书更可怜的？她虽然曾经暗恋过雷森，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难得她“浪子回头”，命运却安排了她去当雷森的小秘。
“我不会同情你的。”
我就知道，冷血的女人。摇头苦笑的珍妮，突然被办公桌上的SD娃娃夺走了注意力。
“哎，这只SD娃娃很漂亮，唐宇送的？”珍妮扬眉问道。
“不是。”言简意赅。
“哪里买的？”珍妮再问，她也想去买一个。
“捡来的。”
不是吧？珍妮大呼不公平，这样好的事情，老天怎么不安排一两件到她身上来呢？
好漂亮的SD娃娃，她真的很喜欢。
忍不住伸出手去碰，林妙一只手挡回了她的动作。
“看就看，不要动手动脚的。”她家小莱的脸皮可是嫩得很。
林妙的动作收到两个截然不同的反馈，莱斯利一脸感激地看着她，而珍妮一脸委屈地看着她。对于前者，她回以微笑；而对于后者，她无视。
“如果没事的话，你还是先回去吧，珍妮。”
珍妮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妙，她赶他？！呜~还是雷森好，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收起所有调侃的神态，珍妮慢慢走了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了下来。转过头，很郑重地说，“妙妙，少惹唐宇，他是火蝴蝶杜丽莎的男人。那个女人不好惹。”
杜家大小姐怎么会看上唐宇这个花花公子？！
杜丽莎么……林妙皱了皱眉头，扯出一个冷冽的微笑。
“珍妮，你帮我告诉她一声，叫她管好她的男人！”
她也不是好惹的。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