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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诉情恋 如酒似歌(2)

你把包拿过来让我帮你找找看,沉默了片刻的男生,将我的包里里外外重新翻了个遍:这不是吗?说着说着,他还真就像变魔术一样,将我那用红绸带包裹好的5000元钱给变了出来!

我惊讶地接过红包,重数了一遍,一分不少。这一包失而复得的钱,无疑将会重新改变我的人生。

谢谢你呀,同学。我异常激动地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该如何谢你呀?

这有什么谢的?男生若无其事地说:这钱本来就是你的。

可我不是找不到吗?我边说边抽出一张100元,塞到他的手中:我的一点心意。

你找不到,那不是你一时心急了吗?男生连忙用手一挡:我也是农村来的。我知道,农村100块钱来得很不容易。再说,你急等钱用,还是留给你自已交学杂费吧。再见。话音刚落,男生转身离去,消失在校园人群之中。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久久地站在那儿,心中陡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想要叫住他,想想反正在同一班级,第二天就能见面,也就随他而去了。

意想不到的是,一连几天,都没见到他的影子。全班同学只有一个没来报到,可这个人总不会是他吧?他可是来了的呀。

我一急,找到班主任,查看了一下没报到的那位同学的照片,还真是他!他不是来了的吗?怎么又走了吗?为何要走呢?考上个大学多么不容易呀。

据说,校方给他家里去过几封信,仍然没有音讯。不知他家收到了信故意不回信,还是根本就没有收到信?

为解开这位好心同学失学之谜,这年寒假,我踏上了寻找之路。

在一个大山深处,有几户散落在半山腰间的茅屋人家。

阿牛在家吗?我来到一户农家门前。

我哥不在。一位扎着羊角辫的10来岁小姑娘迎了过来。

你哥上哪儿去了?我拿出一包巧克力:小妹妹,给你。

我哥到深圳打工去了。小女孩说:你是谁呀?

我是你哥的同学。我接过话:你父母呢?

阿爸早就没有了。妈妈到山下种菜了。小女孩说:我放学刚回来。

这次大山之行,让我知道了,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家更穷的人家。

我为阿牛惋惜。是呀,这样家徒四壁人家的小孩,他,能读的起大学吗?只是,他不是去学校了吗?有钱,他为什么不读书?他的钱又是从哪儿来的呢?没钱他去学校干嘛?这些谜团我始终没能解开。

几年很快就过去了。为了赶写毕业论文,我在校图书馆泡了几个星期。

那天,我无意中翻到一份校园报纸《新课程报语文导刊》,其中一篇署名忏悔的《重返校园》的文章深深地吸引了我——

上大学,是我儿时的梦想。那年月,能考上大学,尤其是我这个山娃子,那真是喜从天降!

可自从接到录取通知书那天起,我们一家就开始发愁了:5000元的学杂费,对于我家来说,那不就是天文数字!

无可奈何之际,也是求学心切,我头脑中忽然闪出了一个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偷!

于是,我把家里安顿好后,向朋友借了仅仅能买单程车票多一点的钱,坐上了开往大学的列车。火车上没有合适的目标,我心中异常焦急。

直到上了公交车,机会来了。由于人多,我站在一位与我年龄相近的梳着马尾辫的女孩身后。乘人不备,将其背包中用红绸子裹好的小包放进了自已的口袋。来到僻静处,打开一看,正好5000元。我欣喜若狂:天助我也!

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似乎像当初刚来校园的我。我越看越预感到,这件事与我有某种关联!果然不出所料。

作者写道:奇怪的是,进校门时,我发现,那个女孩紧随我后也进来了。是不是她发现我呢?看情形又不太可能!我故意躲进了厕所。那个女孩径自来到了物理系一年级报到处排队注册。

难怪也是这么多钱,哦,我知道了:完了!我偷到新同学的钱了!

这可怎么办?我一时没有了主意:如果这位同学因我的一次犯罪而失学了,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人群在一个个往前挪,我的心跳在一下下提速。

看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故事中将要发生的事情。

作者继续写道:只见那位同学大惊失色地与收费老师说了几句话,就退到墙边上去了。我的心也一下子随之被提到嗓子眼上了。

我强迫自已不要去看她!我怕自已没有那么心硬,到了手的大学文凭就要飞掉了。可轮到我交费的那一刹哪,不听话的眼睛还是向那边瞄了一下。看到因我而泪流满面的她,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此时此刻,我作出了一个痛苦的决定:决不能让她因我而失学!把钱还给她!

原来如此!这是在我一生中永远也忘不了的那令人心碎的一幕!我记忆犹新。

他能把这一段隐私说出来,真的很不容易。我不但不因为他对我做出了那样一种事情而痛恨他,反而深深地感受到了他那坦诚的胸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想知道他失学后的经历。

说起自已离开学校的原因,他这样写道:一是没有钱交学杂费,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我没脸见马尾辫同学。

文章最后说:在打工生涯中,我心中的梦想始终没有熄灭。经过几年的打拼和复习,我积攒了5万多块钱。在安顿好母亲的生活和妹妹上学之后,我参加了当年高考,以优异成绩考上北京大学,成为祖国心脏的一名大学生。

他下面写了什么我已经看不清了,泪水早已模糊了我的双眼。得知他又走进了校园,我那颗始终为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导读】对于一个贫苦家庭的孩子来说,5000元钱所包含的不仅仅是一个继续学业的机会,还包含着父母的汗水和尊严,包含着一个孩子所有的希望。男孩为此犯了错,也为此赎了罪。这则小说的构思新颖,情节曲折,引人入胜且感人至深。

女孩的心事你别猜

对于身处谈情说爱中的男人,女人的心事就是一部天书。无论你是再高智商的人,就算是耗尽了你的全部精力,想了一生,也很难猜出女人那颗深不可测的心。

——题记

这天,石头到一报社正与朋友聊天。忽然,一位从身旁走过的女子,一下子把他吸引到10年前的岁月之中:这不是芸芸吗?尽管经历了多年岁月的洗礼,然而,她那行走的姿态,尤其是她那双迷人的单风眼,就像刻在了石头脑海中一样不能忘怀。

当了多年机关干部的石头,是位机关公认的老实人。

上班,从不和女人多说一句话。下班,就径自回家。业余时间,也只是上网写点东西而已,从不与人网聊,更别提网恋了。

由于工作关系,他与报社记者接触比较多。经过多次接触,石头发现,一位名叫芸芸的小报记者对他有点意思。这女孩长得也娇小玲珑,属于羞答答的玫瑰静稍稍地开的那种。刚开始一看,是不怎么得,可看得多了,就看出了梨花带雨,风采迷人。

有了这层心思后,石头隔三差五地总要约芸芸前来采访。也有约她唱歌,芸芸也欣然参与。

那次,一个单位在宾馆给石头包了三天房间,让他帮写一份上报中央的材料。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芸芸。一个电话过去,芸芸飘然而至。

这是一间外是会客室,内是寝室的套房。会客室桌上堆放着苹果等各色水果。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谈着,几个小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溜走了。

这时,石头故意上了趟洗手间,接着和衣躺在了寝室的床上:唉,好累哦。

在外间听到这话的芸芸,随即走了过来,自然而然地用她那双如玉般的小手,在石头双肩上轻轻地揉捏。如痴如醉的石头顺手将芸芸拉在了自己身旁躺着。

估摸着时机成熟了,石头切入正题:芸芸,我这人怎么样?

芸芸那双迷人的单风眼,在石头的脸上扫视了一下:不错呀。

石头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伸向了芸芸胸部。

看起来有点生气的芸芸,很快将其推开:你想做什么?

石头只好顺水推舟:刚才看到你颈边有一只蚂蚁,想帮你抓掉。

真的?芸芸惊惶失措地爬了起来:在哪儿?

可能是我看错了,石头失望地说。

虚惊一场的芸芸,把尿都吓了出来:我上下洗手间。

片刻。洗手间传来一声女高音:那门没有锁!

蚂蚁事件,让石头那颗萌动的心不再有幻想了。所以当他听到这句话时,想都没细想,就肯定这是在告诫他不要推门而入。于是,他脱口而出:知道了。

过了好长时间,芸芸才从洗手间出来。这段还没出生的恋情就这样腹死胎中了。

当石头与好友聊起这件事时,想不到好友对芸芸那句话却给了他一个全新的解释:那门没有锁!这不就是提醒你进去吗?再说了,解小便,也只需要一会儿时间呀。可她在洗手间呆了那么长的时间,不是等你进去又是为了什么呀?

她既然有心,可为什么在床上又要拒绝我呢?石头不解地问。

害羞,不好意思。你要懂得,女人往往是口是心非的。好友肯定地说:正好洗手间门没锁,她就借题发挥了。好友接着说:你想呀,洗手间门虽然没锁,她只要不说,你决不会进去。对啵?然而她却说了,而且就在她松了裤带时说的。不仅说了,人家还在内间等了你很久,直到失望而出。

好友没解释,他还没有那么多想法。是呀,既然人家不愿和我好,我又何必去强人所难呢?可真要是人家也想和我好,是我误会了人家呢?那不就造成了千古遗憾了吗?一时间,石头那个悔呀,悔得肠子都要断了。

此后,每当工作之余或者是夜深人静之时,他脑海中不由都会想起芸芸那句话来:那门没有锁!进而昂问长天:老天爷呀,请你告诉我,芸芸究竟是让我进去呢,还是要把我拒之门外……

那一刻,他认出了她。是的,她就是石头日思夜想的小报记者芸芸。石头想:此时此刻,芸芸一定会带着惊喜的表情认出他来。是呀,就算是10多年没见面的朋友,也会开心地相互问候一声,更何况有这层关系,那就更加会令人激动。

然而,他想错了。那一刻,只见芸芸却像陌生人一样,用余光瞄了一下石头之后,一点反映都没有,就这样从他的身旁走过,直到消失在他的目光里。

石头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女孩的心思总像天上的浮云一样高深莫测,难以逐磨?

这时,从报社文体部办公室传来一支欢快的流行曲:女孩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猜不明白……

为慎重起见,他随意问了一下朋友:刚走的那位好像是芸芸记者吧?

是呀,朋友好奇地反问:你怎么认识她?

哦,石头赶紧敷衍了一句:我随便问问。

从那时起,纠缠了由未婚到已婚的石头多年的“那门没有锁”这块心病,随着《女孩的心事你别猜》这首歌的优美旋律在他的心里彻底消失了。

都是彩礼惹的祸

我们姐妹两人出生在江南一个三面环山、一面靠江的小镇上。这里山清水秀,风景似画。小镇水土将我们姐妹两人蕴育得秀美可人。因父亲早逝,家中贫寒,姐姐不到20岁就自由恋爱嫁人脱离了苦海。妹妹年龄还小,只能在苦海中挣扎。我就不同了,年龄不算大也不算太小,因而就有了也想靠嫁人跳出苦海的愿望。

俗话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1974年,我刚18岁,情窦初开。在一次与朋友聚会时,认识了与小镇比邻的天南乡青年小何。一对上眼我们就好上了。不久,对方送来了300多元钱的彩礼,同时还帮我买了好几件新衣。

我如愿以偿,从此可以不在家中过穷日子了。那年,我常常早出晚归,因为有小何家大米饭和鸡蛋等农副产品的滋润,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后来,上面来了政策,知识青年可以安排工作。虽说我没读什么书,算不上什么知识青年,可也是居民户口,因而也算知识青年,可以分配工作了。但政策中有一条,就是凡嫁到农村去的不给予考虑。眼看着与自己一般大的姐妹们一个个都走上了工作岗位,一想到这一辈子要在农村渡过一生,我心有不甘,便向男方提出了废婚要求。男方只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将彩礼和衣服钱500元还清就行。

500元,这在当时的我家,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一贫如洗的家,哪来这么多钱退婚呢?母亲便请大姐帮忙。大姐也无能为力,便在城区寻找到一位有工作的人,说是只要帮我还清彩礼钱,便可嫁给他。

于是,我便与水电公司一男子结婚并被分在了老公单位上班。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结婚几年的我,总不见怀孕。此事令我烦恼不已,心里担心自己有问题。

于是,我就一个人去医院作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我心想:既然我没问题,那问题一定出在男人身上。我就要拉老公去医院检查。

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老公说:一个大男人,检查哪儿多丢人。

男人死要面子不去检查。这又如何是好?我心中不由“格噔”一下:是不是老公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可他为什么不早说呢?这不是害人吗?

一切都明朗了:问题就出在这个男人身上。天呀,从此与儿女无缘,我该怎么办呀?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呀?痛哭了几天几夜之后,我还好又想回来了。

罢了,既然已经知道问题出在男人身上,那又何必去检查?检查出了问题又能怎样?怪只怪自己倒霉,命运不好,遇上了这么一个无用的男人。

要深究起来,这又能怪谁呢?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是个无生育能力的人呀。

我决不甘心自己从此就这样后继无人:我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凭什么老天爷对我会这么苛刻?我就不信我会绝后,我要改变命运对自己的安排。

此后,我四处遍访名医,八方求神问药,只为老公治病,只为生命中能有个小孩。然而,多年了,钱花光了,人累病了。终因回天无力,我还是不能不接受此生没有亲生儿女这么个残酷的现实。

没有小孩的生活是痛苦的。每当看见人家一家三口享受着天伦之乐,我就会在心中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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