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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口与出口

我只知道刚才我还在看着那血墙里的青铜门,我和那扇青铜门之间除了一股股流动着的血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但是突然我的视线里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只恶心的腐尸,挡在了我和那扇青铜门之间。

紧接着我还来不及惊讶,就被这具腐尸伸出的尸手硬生生地掐住了脖子,那血墙被腐尸的尸手穿透,里面的血液喷出来溅了我一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想叫却叫不出声,就感觉那具腐尸掐住我脖子的力道越来越大,让我呼吸困难,我感觉我的脑袋开始有点迷糊了,想挣脱,却一点劲也使不出来,接着那具腐尸掐着我脖子的手一收力道,看样子是想把我拽进那血墙里去。

就在我无助地看着我的脸离那血墙越来越近的时候,突然我耳边想起了一声枪响。

我感觉到一股极快的风顺着我的耳朵边擦了过去,我迷迷糊糊地看见血墙里的那具腐尸脑袋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细小细小的窟窿眼,接着我就感觉我脖子上的劲道突然之间小了很多,然后我猛地顺势往后倒去,一把从那腐尸的尸手中挣脱了出来。

我的脖子突然之间重获了自由,接着我手捂着脖子开始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我惊魂未定地抬头一看,瞅见刚才掐着我脖子的那只尸手无力地耷拉到了地上,再看那具腐尸已经完全不动了,正缓缓地在那血墙里飘来飘去。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接着我扭过头就瞅见我二哥站在我背后,手里握着那把袖珍的手枪,正紧张兮兮地看着我。

“四儿,你有事没有?”我二哥举着枪,一边睁大着眼睛盯着那墙里的腐尸,一边快步跑到了我的身边,他先是仔细瞧了瞧那血墙里的腐尸,确定了那具腐尸已经完全不会动了之后,接着就对我一阵摸索,“快叫老子看看,身上的各种零部件还全不全乎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本来我的脑子还有点发懵,但是一听我二哥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心想我差点就没命了,这种时候你还能开玩笑?这样想着我就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这最大的零部件刚才差点就被掐掉了。”

我二哥抖着嘴唇,眼里满是关怀,似乎完全没听出我言语中的调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你要真是有个啥事,回去咱爹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我惊魂未定,也没再理会我二哥,而是站起来围着这个墓室转了一圈,借着我二哥的手电光细细地去观察着那血墙里的每一具腐尸,我也不管现在我四周有多少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这一次我检查得十分仔细,拿着手电把所有贴在墙壁上的腐尸逐个看了个遍,在确定它们都不会动了之后,我悬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

说实话我是头一次来倒斗,我就纳闷了,这别人下来之后都能摸到明器,就算不是明器好赖也能摸到几个值钱的东西,怎么我一下来命就这么不好?

我正独自生着闷气,帽子张说道:“二爷,幸好小四爷没事啊,我看这墓室里邪门得很,这一具具腐尸看得人实在是心惊肉跳的,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

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总之留给我的全部都是不好的印象,刚才简直是千钧一发,差一点我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尸体突然就开始活动了,真是邪门。

当帽子张这话一说出来,我和我二哥都点头表示赞同。我二哥冲着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往后面退点,然后他和帽子张从包里翻出了两把锈迹斑斑的考古探铲,接着就往那腐尸墙上凿了上去。

我百无聊赖地蹲在他们身后独自抽着烟,差不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我就看见那面腐尸墙靠近地面的下方被凿出来一排排拳头大小的窟窿眼。

本来那面腐尸墙外面就是一层固体的蜡凝固之后的产物,所以我二哥和帽子张这几铲子一下去就能削出来不少,再加上也不知道这墓主人是怎么想的,用厚厚的一层蜡墙把后面的腐尸全都封在不知道是什么血的液体里,我看着那红色液体顺着我二哥他们凿出来的那几个小窟窿缓缓地流了出来,那一刻我在想,这墓主人用蜡来做墙,这样设计会不会就是希望这些腐尸活过来之后可以轻松地出来呢?

我环视了一下整个墓室,看着那墙里面塞满了数不清的腐尸,此刻全都用没有眼珠子的眼睛死死地贴着墙壁,盯着我看,瞬间我就又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等那面腐尸墙里的血液流干净之后,我二哥和帽子张就小心翼翼地从那里面拖出来了两具腐尸,我走过去一看发现其中一具就是刚才死命掐住我脖子的那个,我盯着那两具腐尸看了看,或许是由于长时间浸泡在血液里,那两具腐尸的皮肤都已经严重发福、溃烂,全身的皮也已经逐渐地被染成了红色,脸上凹凹凸凸的连一块好肉都没有,顿时我就觉得一阵恶心。

我感觉我再看就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索性别过头去,我深呼吸了两下,突然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发现我面对这两具尸体,除了恶心之外却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害怕了,我想我这一路下来,也见识到了很多我以前没有见识过的东西,兴许是有了抗体了,这人说起来也真是奇怪的动物,同样的东西当你见得多了,就不那么害怕了。

我定了定神,朝着那面血墙看去,发现那一块血墙好像是专门为了做出口而单独设计的,因为唯独那一块墙是呈长条形的,正好和四周的其他血墙的衔接处分开封上,这样就算把那一块完全挖透,也不至于破坏掉两边的墙壁。

我正看得出神,我二哥和帽子张已经把那面血墙挖开了一个大洞,接着两个人一闪身从那洞里钻了进去,手里拿着撬棍,看样子是要去撬那扇青铜门了。

那一块血墙的外面除了一层薄薄的蜡之外什么也没有,此刻从外看去,竟然显得十分地扎眼,因为里面的血液都已经流干净了,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透明的。

我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也钻了进去,进去以后我就感觉那块墙里的空间十分的有限,由于前面已经塞了两个人了,所以我只能侧着身子勉强蹲着,我刚一抬头就瞅见左边的墙里面正有一个戴着头盔的脑袋缓缓地飘了下来,这时候我就听见我二哥先是咦了一声,接着说道:“这个门不对劲啊,怎么没有锁?”

“二爷,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门没有锁不是更好,你让开让我来,我就不信撬不开它。”帽子张说着就要把撬棍往那门缝里插。

“不对,你别打岔。”我二哥一把抓住帽子张手里的撬棍,很紧张地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刚下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青铜门?”

我和帽子张点了点头,然后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二哥,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个是什么用意。

“那二十个青铜门虽然有大有小,但是我怎么记得每一个上面都有个锁眼对吧?但是你们看这个门,我从刚才就一直觉得奇怪,这个门居然没有锁。”我二哥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在想这个门会不会是从外面给锁上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急道:“二哥,一个破门你至于啰唆那么多吗?你管他是锁在里面还是锁在外面,叫我看,直接一锤子砸开得了。”

我二哥盯着我和帽子张看了看,一字一句地说道:“四儿,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这个门会不会不是出口,而是进口?”

我听了心里一阵糊涂,虽然我不知道我二哥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门锁的朝向,但是毕竟兄弟连心,我知道我二哥这样说就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我也不说话,就盯着我二哥看,等着他的下文。

那帽子张似乎还没有抓到问题的关键点,傻乎乎地脱口道:“进口、出口那不都一样?依我看就照小四爷说的办,一锤子砸开得了,幸亏我准备得齐全,老子正好带着锤子呢。”

“废话,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能不懂吗?”我二哥回手给了帽子张一肘子,接着大骂道:“都像你这样脑子简单想问题,有个屁用,这个门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出口,但是要是对这个墓的主人来说,这或许就是个进口。”

那帽子张估计也听得糊涂,急道:“二爷,你有话就直说吧,别整得跟打哑谜一样,我老张脑子笨,转不了那个弯。”

“从咱们下来之后我就一直觉得这个墓不简单,你们仔细想想,谁会在自己的墓上面盖得跟宾馆的钟点房一样?你们看这墙壁里的腐尸,个个都是穿着青铜盔甲,一看就是战国时候的将士,原本我以为这些数不清的腐尸就是打仗的时候战败了,被封在墙里面陪葬用的,但是在我看到这个门之后,我就知道我可能猜错了,整件事情恐怕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我二哥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盯着那扇青铜门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咱们跳下来的那个暗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墙里面的腐尸想必都是从那个暗道里被扔下来的。”

我听了之后顿时恍然大悟,脱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墓主人先是把这些人活活地养在上面,最后就把他们丢下来,然后再把他们全都封进这血墙里?”

我二哥对着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刚开始我其实并不是这样想的,但是发现这个门是向外开的,我就大胆猜测一下,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的话,这一切确实能解释得通。”

我又仔细想了想从我们下到这个墓里之后,这一路上碰见的各种建造结构,就觉得我二哥应该猜得是八九不离十,但是仔细想了想之后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我瞅了瞅左边血墙里的那个已经沉到底的青铜脑袋,疑惑地问道:“那这墓主人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封在这血墙里呢?”

“古人的脑袋里尽是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那战国的时候奇淫巧术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我们都挤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尽量蹲低身子已经十分地难受了,我二哥挺着背稍稍活动了两下,加重语气说道:“不过,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恐怕这是在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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