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是一个周五的下午,其他同学都在讨论着回家怎样怎样,而林晓凡则在看十五个人的订单,不,在林晓凡看来是十五个沉甸甸的信任,林晓凡原本想着反正也去市里,能帮其他人省点是点,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信任他,需要他。
农村户户通政策的实施,让上林乡更多的村民安装上固定电话,林晓凡放学回到姐姐家之后,先给家里打电话,告诉明天再回家,对姐姐,则是说明天去找同学有事。
晚上的林晓凡心情有些小澎湃,一想到明天的行程就激动地不行,心想:“辛城,这么长的时间没见,你还好么?这样想着,很晚才睡去。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过你来时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哼唱着陈奕迅这首《好久不见》此刻的林晓凡,刚走出车站,站在川流不息的马路旁边。
“这就是两年前辛城的样子吗?”林晓凡自言自语道。如果不是重生,林晓凡要在两年多以后,因为中考考试才能走进辛城市里。
林晓凡没有想到两年对于辛城的发展这么重要,许多记忆中的建筑都没有出现,离开校园,走在人流中,林晓凡仿佛感觉又变成真实年龄的自己。
想多看些风景,林晓凡靠11路走走着,正好碰上一场好戏。
“秋哥的朋友你也敢欺负”“欠揍”“打”“使劲打”胡同里,三个年龄在15岁年龄的让正合伙对一个躺在地下的人拳打脚踢,胡同口还有两人,正笑着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个人身上穿着印有“实验初中”字样的校服,看样子是个学生,另一人上身穿个背心,两人看起来也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吐出一口烟气,学生男道:“哑巴,骂你的人我帮你收拾了,你看”
背心男呜呜的叫着,果然是个哑巴,拿出从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一盒烟递了上去。
学生男没有接,对着阳光晒了晒左手,道:“这么多兄弟过来给你助拳一盒烟就打发了?”
哑巴呜呜了几声,一副可怜样子,好像是在哭穷。
这时,林晓凡在胡同口出现了,主要是摆在那里的几辆崭新的山地车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当然他也听到了哀嚎声,见他们人多,林晓凡不想管闲事,可走了几步又转回,他生怕出事。
林晓凡对着最外面的学生男和背心男道:“你们想坐牢吗?出出气就行了。”
学生男早就注意到林晓凡,看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外人要出头,学生男有些好笑,不过他也并不想把事情做绝。
拍了拍手道:“好了,别打了,没看见有外人给他撑腰吗?”另外三个人听到他的话都聚过过来
“秋哥,怎么回事?”一人道,另一人道:“要不要把这个外人也收拾了?”“揍他别让我去,我怕脏了手,一看就是个乡巴佬。”第三个人道。
林晓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瞅了瞅他们的,心想:“确实没法比啊。”
学生男道:“你得谢谢人家,为了一盒烟闹出事来谁负责?是不是啊,哑巴”说完恨恨的看着背心男。
背心男呜呜的似乎解释着什么。
一人道:“什么,死哑巴,我们这么帮你,你就给一盒烟?”另一人拦住刚要伸出拳头的先前那人道:“行了,哑巴家的情况你还不知吗?他能买盒烟孝敬秋哥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到有人帮他说情,背心男向他给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那人又道:“哑巴,没看见秋哥烟已经快抽完了,快去找个烟灰缸。”说完给要揍背心男那人一个眼神。
大街上哪里有烟灰缸,背心男茫然四顾,一无所获。
要揍背心男那人直接抓住背心的的手腕,递到学生男面前道:“秋哥,哑巴给你送的烟灰缸。”
背心男呜呜的挣扎,其他两人却上前按住他,不让他动。
“多谢哑巴,我还从没用过这么别致的烟灰缸。”说完将还在燃烧的烟头狠狠的按在背心男的手掌上,还使劲的扭了扭。
背心男痛的直掉眼泪,却苦于无法说话。
“走,我领你们吃饭去。”学生男一声呼啸,几个人都应和,纷纷骑上自行车想胡同外驰去。
“乡巴佬,滚回去吧”一人经过林晓凡的身边喊道,另外两人也道::“滚回去”
从始至终林晓凡就站在那冷冷的看着。
背心男没骑自行车,同伴走了他看样子很着急,跑到被打倒在地的那人身上踹了几脚,呜呜呜的说了几句,这才跑着去追同伴,经过林晓凡身边还不忘吐一口唾沫。
“没事吧,用不用上医院。”林晓凡扶起被打之人,发现他和自己的年龄差不多,校服上印着“东升初中”的字样。
“谢谢,我不用去医院”毕竟是年轻的身体,那人活动一下基本上就能走。
“你想不想报仇?”林晓凡对那人的背影道,那人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一阵风吹过,整件事情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继续向前走,林晓凡进过一家餐馆的时候,看见在店外停着先前那几人的自行车,仔细观察四周有没有监控,林晓凡猫着腰摸了上去。
坐在2路公交车上的林晓凡手里攥着几个气门芯,一想到他们几个刚吃完饭就暴跳如雷的样子,林晓凡内心乐开了花。
车到站,上来一位时髦女郎,齐肩梨花烫,一身碎花长裙,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一下子吸引了林晓凡的注意,更重要的是她在林晓凡的前排坐下。
正是中午坐车人少的时候,后车厢就林晓凡他们两个人就坐,刚坐一会儿的美女,似乎是嗅到了什么难闻的味道,只见她转头提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摇了摇头,当她把目光转移到林晓凡身上时,停顿了一下,回头之后立马换了个位置。
林晓凡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脑海里回想了一下她的动作,也学着她闻了闻自己的衣衫,仔细闻确实能闻到一股汗臭味,“轰”林晓凡的脑袋似乎炸裂了。
一些小吃摊摆在停车的站点,林晓凡也不管到没到站便灰溜溜的下了车,他实在没有脸待在车上。
吃,使劲吃,一样一份不重样的吃,在极度的情绪下,吃是林晓凡最喜欢的事情,好似吃东西能把他失去的补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