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爱了,一年后他们确定了关系开始同居。
第一次去美国
1997年6月他们准备结婚,女儿和女婿发出了邀请函,邀请我们全家去美国参加他们的婚礼。大概是上帝的安排吧!我和丈夫一同去北京,顺利地获得美国大使馆给我们去美国的签证。
女儿给我们寄来了机票,是在日航公司买的来回往返机票。
去美国之前,把父亲给我的那套遗产住房卖掉了,为女儿结婚筹备了许多嫁妆,我和丈夫提着满满的两大箱行李,于6月20日从上海启程,飞往日本,在东京机场停了4个小时后,直飞美国洛杉矶,全程一万多公里,从地球的东边飞到西边,沿着太平洋海岸线,航行15小时,我们就到达了目的地。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坐飞机,几年没有见过女儿了,一路上,激动的心情使我忘记了旅途的疲劳,也抛开了往日的烦恼和忧愁,让那些烦心的事,随着飞机飞到了九霄云外,散布到宇宙之间去了。
我和丈夫轻松愉快地踏上了美国的土地,女儿和女婿早就来到机场等候我们的到来。美国加州的气候特别好,蔚蓝色的天空一望无边,金色的太阳普照在这块富饶而又有传奇色彩的土地上,显得格外新鲜,机场上飘扬着美国的国旗,太阳虽然那么强烈地照射着我们,可是我们并不怎么感觉到热,也许是它靠近海洋,有海风调节的缘故吧!机场里的工作人员,有各种颜色的皮肤,他们说话全用英语,一句也听不懂,我们随着同一飞机下来的人往外走,在入关口排起长长的队,等待美国人对我们签发在美国的居住期限。
虽然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将近20多个小时没有睡觉,应该是很疲劳了。而我们好像一点也不觉得累,好像早晨刚起床一样的舒畅,精神振奋。我们顾不上看周围的新奇事物,一心只想快快出门,想立即见到宝贝女儿和那从未见过的未婚女婿。
我和丈夫推着行李车随着人群慢慢移向门外,刚出门,忽然听到一种特别亲热而熟悉的声音在喊“爸爸”、“妈妈”,我还来不及抬头张望,她就扑向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搂住我的腰,激动得咽咽地哭起来。我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叫了她一声,像小时候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喂奶,一边抚摸她,在异国他乡见到自己的亲人,实在是让人感到无比的激动、快慰和温馨。她的心与我那颗日夜思念她的心又紧紧贴在一起了。她好像听到了我那颗正在激烈跳动的心声,双手拉住我和他爸的手,深情地笑起来说:“爸、妈,见到你们真高兴,你们一点也没有老,比以前更年轻、潇洒。”“怎么不见你的男朋友?”丈夫问她。女儿说:“他去那边停车场办手续去了,马上就会过来。”女儿的话还未落音,一个中等个儿的小伙子满腔热情地蹦到我们面前,笑盈满面地叫喊着爸妈,我和丈夫高兴得眉飞色舞,纵情地欢笑,好像在家里开庆祝会一样无所顾忌,旁边的人也被我们高兴热烈的气氛感染了,对着我们微笑。
新见的女婿马上替我们三人照了见面像,然后接过我们手中的行李推车,朝停车场走去。
美丽的洛杉矶
女婿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把我们从机场接到他们家里,轿车停在自己的车库里。这个车库很大,可停放两部汽车,女儿的红色汽车和女婿的轿车并排停在一起。车库的门全是遥控自动设备,只要按一下按钮,它就咔嚓一声,打开或关闭。
美国加州的房子几乎全是木头建成的,因为这里经常有地震,加上美国又出产木头,所以房屋的建造注意就地取材。
美国的土地面积跟中国差不多大小,人口却只有二亿多,是中国的五分之一,所以他们的房子大多数是一至两层建筑,占地面积也较大。房屋建筑非常讲究,各种户型都是随着时代而改变的,老房子的风格有着西欧的特色,尖尖的屋顶,落地式的玻璃窗,长圆形的大门上有各种西欧艺术画像和雕刻,非常精致,各种颜色的油漆把房屋打扮得富丽堂皇,一眼望去,像走进神话世界。
现代的房屋也全是木头建造的,各种颜色的房屋更加灿烂夺目,像积木一样整整齐齐。城市的整体规划更是科学合理,飞机降落时,我们只见这个城市的房屋布局像豆腐块一样方正,一排排房屋前后都有着四通八达的马路,高速公路像一条条巨龙盘旋在整个城市,汽车成群结队地在马路上行驶,特别是晚上,加州只见一片灯火,漆黑的夜晚,除了房屋和路灯以外,就是那长长的马路上,汽车黄色的照明灯和红色尾灯依次朝两个不同方向移动,像天上的流星一样,发出一道道的亮光,向四面八方射去。天空中的星星也在闪闪发光,明月高照大地,天与地相连在一起,黑色笼罩着整个大地,使这个美丽的城市更加婀娜多姿。
美国加州的房屋,不但占地面积大,而且每一幢房屋前后都种有各种树木花草,红花绿草,相映成趣,像花园一样美丽。
我女儿的房子也不例外,从车库出来就是一个宽大的院子,院子里开满了大朵红玫瑰和月季花,肥厚的芦荟长得粗大旺盛,摊摆在院子里,比脚盆还要大,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植物。院子的右边是一个凉棚,也是用又长又粗的长木盖成的,上面挂满了未成熟的葡萄,下面摆了一张长方形的长桌子,两边连着凳子。凉棚地上铺着红色的地砖高于院子地面大约一砖厚,下雨时,雨水就不会流到凉棚里来,葡萄下面挂着一个风铃,稍有起风,风铃就发出清脆的响声。
葡萄棚靠近厨房餐厅门的壁端,用三根绳子吊着一个藤条制成的花篮子,里面筑了一个鸟巢,一对鸟夫妻每天在这里飞来飞去,鸟妈妈整天伏在鸟蛋上孵小鸟,一动也不动,等着她丈夫为她送食来,我叫不出鸟的名字,它有点像布谷鸟一样大小,羽毛是灰褐色,上面有些斑点,这种鸟很可爱,一点也不害怕人,性格非常温和,鸟夫妻非常恩爱,两只鸟相互亲吻着,平时总是不离左右,女儿告诉我,这种鸟在美国的住宅区到处可见。
女儿的房子是30年前的旧房子,一楼一地,整体使用面积相当于国内标准180平方米,院子和门前草地不计在内,在美国这种房屋算较差的房子,这幢房子是女婿刚来美国时他母亲替他买的,银行贷款还没有付完呢!
这里的气候特别好,一年难下几天雨,白天总是阳光明媚,晴空万里,高高的蓝色天空中漂浮着白云。上午10点开始有些热,到下午5点钟以后开始凉爽,晚上还要盖被子呢,天天晚上都能睡上一个好觉。
洛杉矶是海洋性气候,地理位置很好,三方靠山,一方临海。这里有蔚蓝色的海岸,凉爽宜人的气候,洁净的沙滩,丰富的水上活动,除了那勇敢的冲浪者和翻滚美丽的浪花外,沙滩上到处是成群的白色海鸥,它们时高时低地在海面上自由自在的戏耍和飞翔,黄头发、白皮肤的“洋婆婆”戴着墨镜,穿着三点式的泳装冲完浪后,笔直地躺在沙滩上一动也不动地进行日光浴。当地的人在休息日也来到沙滩上,展现他们的音乐及舞蹈天才,特别是那皮肤黑得发亮的黑人男女青年的迪斯科跳得特别好,围观的人群也随着那音乐的节奏感在摆动着身子,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悠闲和浪漫情怀。
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除了一部分本地人和最早留下来的印第安人以外,基本上都是从世界各地移民来的,所以我们来到美国,并不特别,也不稀奇,没有被歧视的感觉,而且华人在美国的势力并不小于其他种族的人。华人在这里表现得很聪明,也很有钱,例如:在北加州硅谷从事电脑和高科技的人员中,除了印度人以外,华人居第二位。很多高级轿车和房屋,一般美国人还买不起呢!我们去中国餐馆吃饭时,看见停车场停的高级轿车几乎都是中国人的。
科学家和年青学者在美国的高级学府中,中国人所占的比例也不小。华人的孩子在美国学校读书的成绩普遍比别人好,凡是学校好的地方,就是华人居住多的地方。
女儿的婚礼
6月28日是女儿的结婚日期,他们选择在一所著名大学校园的草地上举行结婚仪式。这所学校我说不上英文名字,只听说是中国著名演员陈冲在美国留学时的那所大学,也是女婿从台湾来美国读书的那所大学。在美国结婚很浪漫,有的选择在教堂,有的选择在海边沙滩上,有的选择在学校校园或公园。不管选择在什么地方举行婚礼,必须先由牧师主持结婚仪式,证婚后由牧师开出证婚证明,方能到当地政府部门领取结婚证。
那天,天气格外晴朗,我和先生都穿上了高档的中山装,坐在几十个外国人的中间参加女儿的婚礼。我们不会讲英语,同时也听不懂英语,只是穿得漂漂亮亮戴着胸花坐在最前面一排。
绿茵茵的草地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白布,一直伸向校园的小亭子,亭子的周围和顶上扎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亭子两边是用木条扎成的花格走廊,刷着雪白的油漆,上面也布满了鲜花绿叶,草地的周围被一片果园包住,沉甸甸的黄色橙子挂满枝头,把树枝都压弯了。果园树下经过时,若不小心,橙子还碰着头呢,熟透了的橙子发出一阵阵清香,来宾的座位摆在亭子前面,后面就是果树,亭子右边摆着一长排已做好的各种西餐和饮料,左边就是一张圆餐桌,每个餐桌上铺着黄色的桌布,和一束漂亮的鲜花。同时桌上还放着一个照相机,供来宾自由照相。亭子旁边还放了一台大钢琴,一个白皮肤的美国人一直在弹奏着清脆的钢琴曲。新郎先和牧师来到亭子里面,这时全体来宾起立,新娘的父亲托着新娘的右手随着钢琴的节奏,踏上白色的布垫慢步从端头走向亭内,新娘的父亲把女儿送到牧师和女婿面前,仍然退回到我的旁边,同我并排坐下。这时来宾个个目不转睛地望着身穿白色婚纱打扮得像仙女一样的新娘和新郎。婚礼开始了,牧师和新郎、新娘一问一答,新娘和新郎时儿点头,时儿微笑,时儿拥抱,还互相交换结婚戒指。虽然,我听不懂英语,但从他们的表情大致可以猜出来,可能是他们当着牧师的面说出内心的倾爱和婚后的誓言吧。
女儿激动得流下了眼泪,我随着女儿的表情也流下了眼泪。当时,我在想:心爱的女儿从此以后,就嫁到美国来了,不可能再跟小时候一样天天围在我身边亲近,心中有一种难舍的感觉。跟着我吃尽了苦的女儿今天像仙女一般漂亮,像出水芙蓉,像含苞欲放的鲜花,我的心里面既高兴又激动,更难舍,几种感情在那一刻交织着,使我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一位聪明的美国来宾很敏捷地抢拍了我当时的那个镜头,后来他把那张照片送给了我,照片保留着那美好而又无比激动的时刻,这是我平生最珍贵的一张照片。
女儿女婿享受婚假期间,热情地带我们到大峡谷、拉斯维加斯、好莱坞电影城和迪尼斯乐园等世界著名的游乐场所去游玩。
每次都是自己开小车去的,记得去拉斯维加斯那天,开了8个小时的长途车,一路上我们饱览美国风光。整个加州陆地除了很少部分铁路外,几乎全是马路和高速公路。据说这里的高速公路是世界上最多、最先进、最漂亮的。我认为加州城市设计中的唯一缺陷,就是没有设计地铁,所以,汽车全在公路上奔驰,对大气环境带来了一定程度的污染,特别是近几年来,随着人口的增加,汽车流量相应增加,经常出现塞车的现象。
我们一直奔跑在高速公路上,那雄伟壮观的高速公路像一条宽敞的灰色地毡,平整地铺在加州的地上。一条条跑道像人体的血管一样向各个方向延伸。晚上,我们的小车开到地势高处的地方时,从窗内往外看,只见一条条一圈圈的红色亮光,排列在夜空不停地滚,那全是汽车的灯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汽车。在美国,成年人几乎都有一辆汽车,他们出门都是开车,马路上只有极个别的人行走。一般都是外来客,我和丈夫有时在马路边散步,从开始出门到散完步回家,很难有机会碰上一个行人,只有树上的小鸟在我们头顶上飞来飞去,和那活泼可爱的小松鼠在路边窜来窜去,偶尔可以遇上一两个不能开车的老人在行人道上行走。
马路上,只有来往的汽车,自行车行驶在人行道上,骑自行车的人,不是去上班也不是去商店,而是在运动。年轻人有时穿着溜冰鞋在行人道上滑行。
我们的小车很快进入到了沙漠地区,公路两边全是沙漠,那天气候闷热,时儿下雨,时儿出太阳。刮风时,小小的龙卷风好几次出现在我们眼前,狂风卷着沙子和杂物在天空旋转起一个个模糊不清的管形物体。女儿叫我们快看,前面是龙卷风,不到一会儿,由于车速太快,“管形物体”一下就消失了。
美国赌城座无虚席
傍晚,我们平安地到达了拉斯维加斯赌城,这里哪是沙漠地区,整个赌城一片灯海,富丽堂皇,几十层的五星级宾馆到处可见,每个宾馆都有游泳池,冷水池、温水池任你选择。到处干干净净,地面上没有丝毫泥沙和纸屑,餐馆大得吓人,一个餐馆里有各国餐厅,几十种口味。表演各种文艺节目的舞台到处都是,有音乐、各民族舞蹈、大型马戏、魔术、杂技,海盗船在水中打仗,还有半裸体舞蹈表演。
赌场到处都是,赌博机一排排摆放在赌场里,绝大部分的赌场都座无虚席,生意兴隆。梦想到这里发财的各式赌客,在聚精会神地操作着赌博机,赢了钱的高兴得哈哈大笑,运气不佳的人还想孤注一掷,死盯着机器上的变化,以求一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