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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物关系——文学创作的难题

文学和科学在对象上的另一区别,在于是否把人加到对象上去。

现代艺术的巨匠梵·高在一封私人的信件中提出过这样一个观点:“对艺术我还不知道有更好的像下面的意义。这定义是:艺术,这就是人被加到自然里去,这自然是他解放出来的……”在这个意义上,梵·高以他切身的体验,道出了包括文学创作在内的一切艺术创作的一个重要特征。是的,文学反映自然(社会生活),但作家把自身加到被反映的对象中去,并且进一步把原是被事实束缚住的自然解放出来,赋予它以鲜活的生命。科学则相反,它不但不能把人加到自然中去,而且还想尽一切办法,譬如利用各种精密的仪器,把人和人的心理印象从自然中剥离出来,力图恢复自然的本来面貌。当然,科学家作为人也有他的主观能动性,但他不把这种能动性用于解放自然,给自然“添枝加叶”,而是尽力排除一切常识和心理印象的干扰,恢复自然的本体,并揭示它运转的规律。哥白尼、达尔文、牛顿、爱因斯坦所做的事就是如此。本节要讨论的是一个老而又老的问题,即文学创作中的心与物的关系,或者说是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我们将在总结前人论述的基础上引进现代心理学的心理场的概念,对这个老问题进行一些新的探讨。

在文学创作中,如何处理心与物的关系、主体和客体的关系,一直是困扰着作家的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心物交融、主体和客体统一的道理,但在实际创作中如何去处理心与物、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永远是一大难关。中国当代著名的作家王蒙深有体会地写道:

回忆我个人写作的过程,最难解决的也是经常碰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创作中主观与客观的关系。有时候这个问题不像哲学上的问题那么容易说得清楚,那么单纯。在文学创作上,文学作品往往是非常纠缠不清的一种关系。文学作品,它既是非常客观的,又是非常主观的。王蒙:《创作是一种燃烧》,98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

根本问题在于文学创作在反映生活时要充分发挥作家心灵的创造,它需要热情、激情和诗情,但当此种热情、激情和诗情成为了直白的喊叫或过于强烈的发泄的时候,它又成为了创作的敌人。因为热情、激情、诗情的这种喊叫和发泄,由于缺乏赖以寄托的生活样式,会使读者抓不住具体的东西,觉得你的喊叫和发泄不能令人信服,你在强加于人,你的创作是不能被读者理解和接受的。于是问题又转过来,文学还是要真实地描写生活,或按生活本来的面目去描写生活,想办法把自己的热情、激情、诗情控制起来,结果你所描写的生活又可能变得冷漠、死板而失去艺术的灵气和魅力,不能打动读者,不能引起读者的兴趣。由此可见,作家在创作时如何恰到好处地处理好心与物的关系,情感与生活的关系,主体与客体的关系,永远是作家要解决的“哥德巴赫猜想”。

对于文学创作中的这一难题,古人、外国人都有不少有价值的回答。在此一一罗列他们的全部论点是不必要的,也是不可能的,但我们不妨把其中最富于启发性的论述作点引述和说明。

1 我国古人的回答

在中国古代文论中,关于心物关系的论述很丰富。我认为,刘勰在《文心雕龙·物色》篇中提出的“心”与“物”的关系的观点最值得重视:

是以诗人感物,联类不穷;流连万象之际,沉吟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宛转;属采附声,亦与心而徘徊。

在这里,气、貌、采、声是名词,指自然的气象与形貌,而写、图、属、附是动词,指作家描写与表现。刘勰用“随物以宛转”、“与心而徘徊”来描写作家的创作实践过程,意思是说,“作家一旦进入创作实践活动,在摹写并表现自然的气象和形貌的时候,就以外境为材料,形成一种心物之间的融汇交流的现象,一方面心既随物以宛转,另一方面物亦与心而徘徊。”王元化:《文心雕龙创作论》,73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王元化先生在阐发刘勰这一观点时,精辟地指出:“‘随物宛转’是以物为主,以心服从于物,换言之,亦即以作为客体的自然对象为主,而作为主体的作家思想活动服从于客体。相反地,‘与心徘徊’却是以心为主,用心去驾驶物。换言之,亦即以作为主体的作家思想活动为主,而用主体去锻炼,去改造,去征服作为客体的自然对象。”同上书,73~74页。“刘勰认为,作家的创作活动就在于把这两方面的矛盾统一起来,以物我对峙为起点,以物我交融为结束。”同上书,75页。不难发现刘勰论点的长处在于它的全面性和辩证法。他强调的不是一个“深入”,而是两个“深入”。所谓“随物以宛转”就是要求作家尊重生活,服从生活,归顺生活,深入生活的底蕴,摸准生活的脉搏,这是第一个“深入”。古代文论都反复强调这第一个“深入”。如《礼记·乐记》中说:“人心之动,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动,故形于声。”钟嵘在《诗品序》中说:“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杨万里说:“触生焉,感随焉,而是诗出焉。”(《答建康府大军库监门徐达书》)在这个问题上说得最透彻的是王夫之和金圣叹。王夫之说:“身之所历,目之所到,是铁门限。”(《姜斋诗话)金圣叹则说:“十年格物而一朝物格。”(《水浒传·序三》)但说得最好的仍然是刘勰的“随物以宛转”。生活是有它自己的鲜活的生命的,它就像一个既自尊又随和的老人。如果你敬重它,悉心听取他的指点和教导,体察它的一切意图,那么它就会表现出他的随和和大度,赋予你支配它的自由。反之,你对他缺乏理解,缺乏诚意,想把他当役使的对象,即使你对他阿谀奉承,他也会识破你的意图,而时时与你作对。所谓“与心而徘徊”,就要求生活服从心灵,归顺心灵,皈依心灵,从而深入心灵的堂奥,让生活随心灵而运转。这是第二个“深入”。表面看来,“随物以宛转”和“与心而徘徊”逆向而行,是对立的,是矛盾的,但却是相反相成的、对立统一的。越是深入生活也就越是能使心灵获得自由;反之,越是深入心灵,也就越能把握生活,理解生活。两个“深入”互相促进。

2 外国人的回答

在西方,关于文学创作的主体与客体的论述也很丰富。与刘勰的观点极为相似的是歌德的论述。他说:

艺术家对于自然有着双重关系:他既是自然的主人,又是自然的奴隶。他是自然的奴隶,因为他必须用人世间的材料来进行工作,才能使人理解;同时他又是自然的主人,因为他使这种人世间的材料服从他的较高的意旨,并且为这较高的意旨服务。[德]爱克曼辑录:《歌德谈话录》,137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译文中的“主宰”改为“主人”。

一方面作家要做自然的恭顺的奴隶,要永远忠实于自然,可另一方面作家又要做自然的主人,让自然恭顺地听从自己较高意旨的调遣。从表面看,主人与奴隶是对峙的、矛盾的,但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道理一样,也是相反相成的。你越是恭顺地做自然的奴隶,自然就越会向你敞开心扉,听从你的调遣、支配,以同样的恭顺报答你。但是,自然不能自己解释自己,自然的本质、意义和诗情都有待作家这个主体去发现和开掘,所以你又要做生活的主人,不但要让自然的全部秘密都在你的心灵视野的管辖下,而且还要超越自然、高于自然。

总的说,歌德似乎更强调作家要做自然的主人这一面。他在谈到吕邦斯的一幅画的光线从两个相反的方向受到光照时,并不认为这是违反自然,他甚至称赞起来,说:“吕邦斯正是用这个办法来证明他伟大,显示出他本着自由精神站得比自然要高一层,按照他的更高的目的来处理自然。……他用这种天才的方式向世人显示:艺术并不完全服从自然界的必然之理,而是有它自己的规律。”同上书,136页。歌德在举《麦克白》中自相矛盾的例子时又强调说:“我们都不应把画家的笔墨或诗人的语言看得太死,太窄狭。一件艺术作品是由自由大胆的精神创造出来的,我们也就应尽可能地用自由大胆的精神去观照和欣赏。”[德]爱克曼辑录:《歌德谈话录》,138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对于艺术家的能动性,也许还是黑格尔的《美学》讲得更辩证一些。他说:“在艺术里,感性的东西是经过心灵化了,而心灵的东西也借感性化而显现出来。”的确,在文学创作中心灵的生活模式化和生活模式的心灵化,一直是交织进行着的。在这种交织活动中,心与物、主体与客体是对立的、矛盾的,作家的工作就是将两者和谐地统一起来,这一工作做得如何,表明了一个作家的才能与艺术功力。

3 马克思主义的回答

马克思在阐明创作主体与客体关系时,以实践的观点和能动的反映论作了科学的解答,这正是我们要认真加以学习和准确地加以理解的。这里我们要特别注意马克思在他著名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的一段话:

从前的一切唯物主义(包括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主要缺点是:对事物、现实、感性,只是从客体的或者直观的形式去理解,而不是把它们当做感性的人的活动,当做实践去理解,不是从主观方面去理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1版,第3卷,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

马克思的意思是,我们对生活的理解,不应是单方面的,既要“从客体的或直观的形式去理解”,掌握事物的本原状态,又要“从主观方面去理解”,即重视人对物的主观心理印象。这样一种理解生活的方法,是一个实践的过程,全身心投入的过程。只有这样,我们在世界面前,才能既见物又见人,才能把握住完整的世界。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是用实践的观点来解决主体与客体的对立统一问题的。他十分重视实践中作为主体的人的作用。也许正是基于这种理解,马克思认为,人的意识是对现实的变了位、变了形的反映。马克思的论述无疑是十分重要的,对文学创作也具有指导意义。以马克思的上述观点来看文学创作,那么文学创作反映的应是完整的世界,即既反映客观世界,也反映主观世界。主观世界作为一种思想情感客体,也是文学反映的对象。

列宁继承了马克思的思想,他以能动的反映论来解释主体与客体的关系。他一方面认为,“没有被反映者,就不能有反映”《列宁全集》,中文2版,第18卷,65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物、世界、环境的存在是第一位的,另一方面他又强调指出,人对客观世界的反映,不是“僵死的”,“反映可能是对被反映者的近似正确的复写,可是如果说它们是同一的,那就荒谬了”同上书,338页。他还说:“智慧(人的)对待个别事物,对个别事物的复制(概念),不是简单的、直接的、照镜子那样死板的动作,而是复杂的、二重化的、曲折的、有可能使幻想脱离生活的行为。”《列宁全集》,中文2版,第55卷,317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0.“人的意识不仅反映客观世界,并且创造客观世界。”同上书,182页。对于列宁的这些论点,过去我们只是引述,缺乏细审,实际上这里面包含了对文学创作的心与物、主体与客体的极为深刻和丰富的思想。就后面这两段话看,列宁对人的主观能动性作了十分充分的估计。他认为这种能动性可以在三个层面上表现出来:第一层面,人对事物的反映不是简单的、直接的、照镜子式的反映,而是复杂的、曲折的非镜映式的反映,这就是说人的反映动作是活的,它可以修改、改造所反映的事物。第二层面,人对事物的反映是二重化的,所谓二重化可以理解为是一种矛盾的反映,即它既可能是正确的(一重)反映,又可能是错误(又一重)的反映;二重化还可以理解为物的声音和人的声音的二重合奏,就文学创作而言,是生活的声音和作家的声音的二重合奏,还可理解为人的认识活动和意向活动的双重反映。第三层面,人对事物的反映还可变成脱离事物的幻想,变成对一个新的世界的创造。列宁的反映论思想值得我们认真地揣摩和学习。

毛泽东关于文学创作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论点也是正确的,对创作具有指导意义。毛泽东讲:“文艺作品中反映出来的生活却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毛泽东选集》,2版,第3卷,861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这无疑反映了文学创作的实际情况。毛泽东的这六个“更”的精神实质是说文学创作不能照样抄袭生活,而是要以更高的意旨对生活进行改造。因此当生活过分高(高到不真实)、过分强烈(强烈得让人受不了)、过分集中(集中到让人无法相信)、过分理想(理想到近于虚伪),乃至让人无法理解、无法接受的时候,艺术就要想办法将其适当地加以改造,而改造的方向已不是更高、更强烈、更集中、更理想,而是把过高的降低一些,把过分强烈的冲淡一些,把过分集中的分散一些,把过分理想的作普通化处理等。巴尔扎克曾深有体会地说,他自己“常常不得不冲淡一些事物原来的强烈性质。有的读者认为《高老头》是对儿女对待父母态度的一种诽谤。其实,作为小说基础那个事件真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就是在吃人的野蛮人那里,这种情况也是绝无仅有的。一个不幸的父亲,他最后的那口气拖了二十来个钟头才咽了下去。他无可奈何地要求给他点水喝,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一下忙。他的两个女儿都不在身边,一个参加舞会去了,一个看戏去了。虽然她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病危。谁相信这样的真实事实呢?”《巴尔扎克论文学》,143页,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巴尔扎克讲的就是一个把强烈的生活在文学创作中加以冲淡的例子。实际上,“生活往往不是过分充满戏剧性,或者就缺少生动性”同上书,142页。因此,主体对客体的加工、改造应是在两个方向上展开的。狄德罗曾说过,艺术就是在平凡中找到不平凡的东西,在不平凡中找到平凡的东西。这就是强调从两个相反的方向进行艺术加工。

总的来说,文学创作中的心与物、主体与客体的关系问题,不仅仅是理论问题,更重要的是实践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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