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又能怎样?”冉月从满天星河下缓缓的问道:“沈君楼是沈家执掌刑罚者,除了阿羽,谁能命令他?你若是想找他报仇,就算是阿羽救你,怕是只能救个废人!”
“我都知道。”司徒颜心抿着樱唇:“我母亲就那么白死了吗?”
“司徒……”冉月看着她:“如果你还不能忘记这件事,如果还对沈君楼有仇恨之心,阿羽怕是只能用药了。”
“她毕竟对我有一个生身之恩,若我不为她报仇,心神不宁,内功无存进,将可能会被老师送走。”
“他不会。”冉月冷笑了一声:“家主还没有那个权利把你送走!”
司徒颜心惊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冉月没有说话,装作一副沉迷于美景不可自拔的样子。
司徒颜心闭嘴,陪着冉月开始看夜景。
跟这个家伙一起共事了这么久,她自问还是比较了解冉月的。冉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哪怕是那个人来了,也没办法让她开口。而如果是想让人知道的事,呵呵,就算是那个人躲到天涯海角也没用。这凭的,都是她比常人更胜一筹的缜密心思。
“酒柜里面还有几瓶酒,要尝尝吗?”冉月觉得这海风吹的有点冷,想找个借口回房间。
司徒颜心轻笑了一声,水眸中烦着盈盈水光:“你最近又犯病了?”像他们这一拨人,体质好的很,就是冬天在冰水里边泡着都没什么大问题,这区区海风更是冻不到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冉月的从小的宿疾犯了。
也是奇怪,只要冉月宿疾一犯,整个沈家都会紧张,一向对她冷淡的父亲,也会天天守在冉月身边嘘寒问暖,搞得好像平日里的冷漠是假的一样。
冉月点了点头,“前几天刚结束。”
冉月一想起那股从心口里蔓延至全身的寒意,就觉得浑身发冷。也是拖了这宿疾的福,幼年她还在家主身边长大,与嫡系小姐一起教养的,所以才会成为那个人第一个心腹。
不过也因幼年这宿疾一发作,整个沈家长辈们的目光都在她身上,那些兄弟姐妹们也就不可避免的嫉妒了。
所以更加导致她在沈家的地位如何尴尬。
不过她不在意,那些或远或近的兄弟姐妹们,她连人都认不全。
“你可得保养好自己!”司徒颜心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拉着冉月的手腕就回了冉月的房间。
一进房间,司徒颜心就啧了一声,表情有些揶揄。
她将整个人扔到柔软的沙发上,慵懒的靠着沙发:“月,你这房间是给你未来老公准备的吧!”
她去过冉月很多别墅与庄园,个个都美轮美奂,低调奢华,但是每一处房产,她的主卧都是以黑白灰为主调,乍一看去,还以为是男人房间。
若不是梳妆柜出卖她了,怕是就已经是男人房间了。
不过,摆的梳妆柜,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冉月从酒柜中取了一支勃艮第,给司徒颜心倒了一杯递过去以后,然后又开了一瓶香槟。
司徒颜心看了一眼,啧了一声:“?玻尔科夫极干型桃红香槟,你还是喜欢这个口味的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