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伟祺一脸怀疑:“那然后呢?”
“然后你就咬着合约未到期,你们没有权力转租给别人这一条不放。让村长没办法把菜地租种给别人。若是他们硬要租种。你就说你会拿着合约去衙门状告村长以及村里所有人。”画儿虽然知道那个县官不是个好东西,但是拿出来吓吓人还是可以的。
蔡伟祺点头:“好!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进去!我怕我说不好。”
“我?这样不好吧!那得月楼本来就跟食为天过不去,这看到我他们肯定发难的。”画儿真心觉得这个蔡伟祺太经不起事儿了。这往后菜地租种权要回来了也难办。
“我就是要他们发难,这样我才能跟他们撕破脸。才不用顾忌我们父亲与他们的交情。”蔡伟祺一听画儿说得月楼和食为天过不去就知道,那个拿父亲当棋子陷害食为天的就是宋锦文和曲向天。
画儿嘘出一口气,满脸的无奈,谁让她多管闲事呢?便答应了:“好吧!我们跟你进去吧!”
蔡伟祺去而折返让村长和宋锦文一惊:“贤侄你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
蔡伟祺没有回答宋锦文然后看向村长:“村长,我们家从前租种的菜地还没有到期,我没有说不租了,你为什么要租给别人?”
村长又朝对面两个人看过去:“这个,这个,你们家不是没有和村民们谈好吗?村民们都罢种了。”
画儿跟着踏进屋子,程永和随后,画儿一笑:“村长,你这事儿办得不地道啊!看人家蔡鹤鸣疯了,你就违反合约把地租种给别人,你这是当蔡鹤鸣家里无人了,可以随意欺负吗?”
宋锦文和曲向天一愣:“你怎么会来这里?”
画儿一笑,走到桌前:“我当然也是来捡便宜的啊!听说这里地可以易主租了,我也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趁人不备赚个黑心钱。”
宋锦文真是没有想到蔡鹤鸣不仅没有恨楚画儿,居然还把她带到这里来。看来他们今天跟村长签订初步意向书不太顺利:“楚画儿,你倒底是什么意思?是帮蔡贤侄打抱不平的,还是来做生意的?”
“呵!你太好笑了。我是一个生意人,我当然是来做生意的,谁知道一来这儿就碰到蔡鹤鸣的儿子和村长对话,这不就顺便打抱个不平。想想人家家里成这样了,还趁火打劫好像不太好吧!我一个小丫头自是无所谓了,若是让旁人知道堂堂得月楼当家做出这样的事,怕是与名声不利。”画儿一脸的嘲弄看着曲向天。
曲向天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是楚画儿逼问到脸上了,他若是再不说话他就是怂货了:“楚小姐,虽说你才十来岁的小孩子,但是你也是一大酒楼的当家掌柜,你不知其中原委便如此信口开河,是否也有损名声?”
画儿笑拿着与村长的协议看了看:“我自不信口开河,据我所知你们和蔡鹤鸣是以兄弟相称的,刚看到蔡伟祺宋掌柜还一口一个贤侄。我倒是想问问这协议书上哪一条上有给蔡伟祺利益的地方?”说着把那初步协议拍到曲向天的面前。
曲向天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回应:“在商言商,我得月楼总不能不做生意吧!我们酒楼断了蔬菜供应,难道我还没有权力自给自足?”
画儿笑:“你当然有权力,但是动蔡鹤鸣的就不行。他人是怎么疯的你心里清楚,他跟你是怎么约定的你也应该清楚。你这一石二鸟的计谋不错!”
“你在这里浑说些什么?什么一石二鸟?我又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疯的?”曲向天忙否认。
画儿真的生气的,世上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呢?他这样算计称兄道弟的人,居然还能这么心安理得:“要我说出真相吗?你先来这里对着村民扇风点火,然后村民集体要求涨价,跟蔡鹤鸣谈判。情绪激动之时动起手来,却不想有人意外身亡。当然死人这不是你的安排,是意外,但是却让蔡鹤鸣赔了很多钱。你又如救世主一般出现,让他陷害食为天。这样蔡鹤鸣疯了,食为天倒了,你还可以安心的接手蔡鹤鸣的蔬菜租种地。你说你这算盘怎么打得这么精呢?”
曲向天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而如今面对蔡伟祺他不能承认:“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癔想出来的。你有证据吗?”
画儿就知道没有证据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事实上她也真的没有证据。而唯一的证人现在已经疯了。但是画儿笑:“你真的要证据吗?那你先想想为什么蔡伟祺今天会来吗?”
曲向天朝蔡伟祺看过去,眼神里有些紧张,然后问:“为什么?”
蔡伟祺就是来撕破脸的:“当然是替我爹讨个公道的。我爹疯之前可是告诉我,若是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儿,曲叔和宋叔会照顾我和我娘的。我现在想知道曲叔和宋叔是想怎么照顾我和我娘?就是把我们赖以生存的菜地租走吗?”
曲向天愣怔了一会儿,但是马上回答:“这是两回事儿!这租菜地和照顾你们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吗?那曲叔把我们赖以生存的菜地租走了,我们怎么生活?是从今往后你养着我们一家三口?”蔡伟祺只是被他爹保护得太好,可不代表他是傻子,楚画儿那么说如果他还不明白,他白活二十年了。
曲向天真没有想到蔡鹤鸣那么好说话,他儿子这么厉害:“你倒底想怎么样?你不是真相信了楚画儿的挑拨吧!”
“是挑拨吗?曲叔要么你把菜地租种权归还给我们,要么你就养着我们一家三口。不要以为我爹现在得了失心疯我就什么事都不知道,我爹出事之前跟我们可是什么都交待清楚了。我只是念你们和我爹交好,不想撕破脸。”蔡伟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他爹也只是说过曲和蔡会照顾他们母子,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曲向天和宋锦文一个对视,这老蔡还留了这么一手?但是他们是不相信的,若这蔡伟祺真的知道真相怎么到现在才来找到这里呢?为什么一直没有去找他们呢?
宋锦文笑了笑:“贤侄,你肯定是受了旁人的挑唆才会这么说,我们跟你爹真没有那些什么约定。我们这么做只是出于生意人的立场才来租菜地,跟这楚画儿讲的完全不一样。她食为天只是跟得月楼过不去,所以才会这么骗你的。”
楚画儿不知道蔡伟祺会信谁,便只是一笑:“宋掌柜,人都说了其父把什么都交待了,你何必做垂死挣扎呢?好!现有不管真相了,就看现在。你那么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来对蔡伟祺,那么我相信你肯定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家无法生存吧!”
蔡伟祺适时的接了一句:“是啊!你还要不承认。那么你证明给我看,你是养着我一家三口,还是把菜地归还给我们家?”
宋锦文和曲向天无言以对,这两样他们都不想选,便犹豫起来。画儿一笑:“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都清楚了。你们还是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吗?”
曲向天顿时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楚画儿,你这么针对我们得月楼是为什么?”
“是我针对吗?那我倒是要问问,破坏我们装修的是谁?往我们井里下毒的是谁?陷害我们做的东西吃疯人的又是谁?别以为你们做的这些歹毒事儿,我不知道。我一忍再忍你还要问我这么针对得月楼是为什么?”画儿顿怒了,那墨玉般的眸子此是变得凌厉冰冷,死死的盯着曲向天。
“一派胡言!你说的这些都是子虚乌有,血口喷人!”曲向天打死不承认。
“又要证据吗?我告诉你我有脑子,我们不是对簿公堂,不需要事事拿证据说话。我还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害我们食为天这么多次,这仇我报定了。”画儿说完看向蔡伟祺,“蔡伟祺,你今天拿到菜地租种权,我无条件拿钱出来支持你。”
蔡伟祺就看向村长:“村长,我们家的租种合约未到期,你若敢做主把菜地租种给别人,我就拿着合约去衙门告状。我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反正也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即使这官司打得我们家家破人亡,我也再所不惜,临死前我宁要拉上你们做垫背的。”
这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蔡伟祺这一发狠,村长不真有些害怕了。便把桌上的协议拿在手里一下撕得粉碎:“我说曲老板,这事儿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毕竟这蔡鹤鸣家里成了这样了,我们做事儿也不能太绝,总要留口饭人家吃不是?”
曲向天还是不甘心:“可是,我们刚刚谈得不是很好吗?”
“这事儿也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实在抱歉,抱歉!”村长一个劲的道歉,他觉得他们村的菜地租给谁都是一样的,何必要去租给一个心思颇重的人呢?从前就是他们到村里来煽动村民要求涨工钱的。
他开始还替村民们高兴,今日听着这原委,他心里也不踏实。这么攻于算计的人,是不能合作的。若是往后算计起他们来,他们这些乡民还真的对付不了他。还是按合约交给蔡家好,毕竟蔡家人跟他们合作以来,都一五一十算得清清楚楚。
曲向天一脸无奈:“你再想想,我们的条件可比菜家要好。”
“抱歉,抱歉,请,请,请。”村长起身将他们送出门。
曲向天很是愤怒的瞪着画儿,画儿同样冷冷的眼神看过去。今天这么当面撕破脸,这往后她就是得更加小心了。她要尽快的灭了得月楼。
蔡伟祺待曲向天和宋锦文都走了,便看向楚画儿:“你真的愿意出钱帮我们?”
“当然!不过,我是个生意人,我肯定不能白出钱帮你。”画儿微微一笑看向蔡伟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