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一听,立马拔刀跟着陆维桢:“哪儿,快带我们去。”
这捕快到时候,画儿还在跟那两个大汉打游击战,东窜西躲的。见捕快一到,那两人撒腿开跑。然,瞬间被捕快抓住了。
画儿见那人被抓住了,便走过:“你们俩新来吧!我说了在白大人管辖的地儿干犯法的事,就是自寻死路。在上阳县干犯法的勾当是没市场的。”
捕快们都是认识画的,见那两大汉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狼狈不堪,不禁笑起来,说:“敢在我们大小姐眼前犯法,真是找死。走!”说完便对着画儿说,“大小姐,他们没伤着你吧!要是伤着了,我们大人可就要心疼了。”
这两大汉此时才懊悔不已,他们怎么这么有眼不识泰山,就惹到县令大人家的闺女了。
等捕快抓走那两人,画儿不禁感叹了一句:“嗯!经过程哥的调教,这些人办事儿果然利索多了。”
陆维桢忙凑过去,一脸的笑容,抓着画儿的手:“画儿,刚手打疼了吧!来,我帮你揉揉。那两个人太可恶了,居然敢不听你的话,看我多听话,你让我去找捕快,我就去了。”
“行了,别揉了。表现不错,这么快就把捕快找来了。”画儿把手抽出来,忙笑着表扬。
陆维桢得了表扬更是高兴,堆着满脸的笑容。
这时屋里卖面的男人扶着女人出来道谢:“谢谢,二位公子小姐,今天若不是你们我们夫妻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
“上阳县太平很久了,怎么又出现这样的些人?”
那面馆的夫妻也是一脸无奈,也没有做解释,只是说:“二位刚想吃面是吧!我这就给你们煮。”
画儿点头和陆维桢在桌前坐好。陆维桢见画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是不是还在想那个问题啊!”
“是啊!你也知道上阳县好不容易杜绝了这类事件,这我大伯才上任没多久,怎么就出现这样的事了?”画儿还是不安。
“应该不太可能是你大伯的问题,别想了!”陆维桢可不希望画儿不高兴。
这不过一会儿,面便上桌了,画儿和陆维桢呼呼啦啦的把面都吃光了。
吃完面,画儿对陆维桢说:“你先回永乐镇吧!我去县衙看看刚刚那两个人什么来路。”
陆维桢愣住了,一脸惊讶:“啊?你要去看你大伯怎么处置他们吗?这样不好吧!本来你和你大伯家的关系就不好。”
画儿沉思了一会儿,觉得陆维桢说的也有道理,这从前是白老爹处理这事儿,现在都交由大伯了。她这去算怎么回事儿?若去了绝对是自己找堵添。算了,还是不多管闲事了,跟她真没多大关系。
“说得也是!那还是回家吧!”画儿起身,陆维桢留了钱在桌上,跟在她身后一起上马车。
就在上马车的那会儿,画儿余光扫到三个眼熟的人,他们走到面馆前询问:“这位店家,可知县衙在何处?”
画儿一笑,这不是四爷的人吗?两个门神一个随侍。怎么就到这上阳县来了?便走过去:“差爷,好巧在这里遇到。四爷还好吗?”
三位一见画儿,便满脸惊喜,那随侍忙开口,这一开口声音还真是尖细:“哟!真是老巧了,在这儿遇到楚小姐。杂家这正要去给小姐宣旨呢?”
“宣旨?”画儿一惊,但瞬间意会过来,看来这四爷是来兑现许诺的。
“可不是,楚小姐赶紧回家准备着。杂家这先得去县衙走个程序,这晚一会儿就到。”
画儿便点头:“哦!好的,我这就回家准备着去。”
陆维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一回马车上,陆维桢便赶紧问:“画儿,他们说的宣旨,是指圣旨吗?”
画儿装不知道:“不知道啊!我哪儿知道宣什么旨?宣旨,只能是指圣旨吗?”
陆维桢被画儿给问着不知道怎么答了,便说:“宣旨是不单指圣旨,还有懿旨。但不管是哪一种,这不是皇上,就是宫中二品以上妃子的旨意。见刚那人面带笑容,对你说话还那么客气,我敢肯定是好事儿。”
“谁知道是不是好事儿啊!也许不是啥好差事儿。”画儿一脸淡然的态度,让她去寻矿是好差事吗?是好差事儿吗?!
“别这么想,这圣旨可是无限荣耀。一般人做梦都想不到的。”陆维桢真没有想到画儿能得这样的殊荣,他是由衷的高兴。
画儿只是扯了个笑容回应了一下,心里真是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寻使啊啊啊啊!能让她安静的、好好的当个美貌商女,单纯的赚钱吗?
这陆维桢把画儿送到家门口,连口茶都没喝就被画儿催走了:“你先回去吧!等一会儿还不知道是什么暴风雨呢?”
“哦!”陆维桢很是听话的应了一句,坐进马车走了。
画儿这一进家门,就感觉气氛不对。这屋里的人都跑哪儿去了?便大声的喊了一声:“周姐!二哥!”
然而,屋里却没人应。画儿心里一惊,这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吧!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忙跑进屋里,大声喊:“恒儿!恒儿!”
这时候,楚继文便悠悠的从客厅里出来,走到院子里,看着一脸的慌张的画儿,一脸的得意:“画儿回来了呀!来,来,来!赶紧进屋来,外头风大。”
画儿见楚继文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他们家客厅前,像一个主人一样招呼她。顿时觉得事情不太妙。抬腿便进了屋,从楚继文身边擦身而过,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说楚继文,你够闲的,在县里住得好好的,跑我们家来干什么?”
楚继文一脸痞子样:“怎么?你这得了厨王,在济宁府又开了酒楼,就不跟我们这些亲戚来往了?”
画儿头也难得回,压根就不理会他。然发现客厅里跪了一片,姚氏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画儿不禁一惊:“你们怎么都跪地上了,快起来。”
“谁敢动下试试!”姚氏忙出声。
跪地上的人本欲起身,听到姚氏的话,便又乖乖的跪着不动。
画儿扫了一眼,没林先生和恒儿,这一时间不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便也没有再要求他们起来,只是说:“大婶儿,你这是唱得哪曲呢?你们是怎么惹着你了,你要罚他们跪着。”
“他们对本夫人不敬,态度怠慢,泡个茶还得半天。”姚氏一脸的傲慢,“画儿,我这可是在帮你教他们。”
画儿一笑,知道理由了,便说:“大婶儿,那谢你了。我的人我自会教,就不劳你费心了。”说着便对着那跪着的一群人,“都起来吧!还跪着干什么?这我大婶罚也罚过了,气也消了,跪着这一地好看啊?”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犹豫不决。周氏便率先应诺:“是!”说完便从起上起身。其它人见姚氏没有再开口便也跟着站起来。
“都下去吧!”画儿便走到桌前坐下。
“慢着,其他人可以下去,他们两个留下!”姚氏指了指周氏和继贤。
画儿便挥了下手:“其他人都下去吧!周姐、继贤留下来看大婶还有什么吩咐!”她就要看看她要干什么?倒底想整什么幺蛾子?
“是!”众人应诺便退下了,只留下了周氏和继贤站在那里,等候发落。
画儿看着姚氏:“大婶儿,这屋子里可都是我的人。”无论她想干什么,首先她得告诉她,她教训的可是她的人,别太过。
继文忙上前:“是你的人又怎么样?楚画儿,你不过只是一个有钱的商女,能把我县尉之子怎么样?我告诉你,你给我那一铜钱我可一直记着呢?”
画儿这一下就听明白了,他们这是故意过来找茬的。看着继文那一副嚣张样子,不禁冷冷一笑:“无论我楚画儿是一介商女还是达官贵人,我的人就是我的人。”
姚氏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呵!你的人,你的人又如何?敢对本夫人不敬的,就该罚。包括你!”说完便指着周氏,“你,刚刚见到本夫人没有行礼,上茶还慢。”
周氏忙看向画儿,画儿向她微微颔首。周氏便明白了,便说:“小姐说过,自家人不用行礼,行了反倒显得生疏。茶之所以上得慢,那也是因为小姐会茶道教过我们。且贵客来了我们才会细致的泡茶。”
“狡辩!谁跟你一个下人是一家人?”姚氏虽不屑的回了一句,可那句贵客很受用。
画儿一笑:“大婶,在我家里没下人,就只有亲人、朋友。所以他们都是我的自家人。”
“你们是自家人,那是你们的事儿,我一个县尉夫人跟你们这群人能称得上是自家人吗?”姚氏一脸的傲慢,眼里全是优越感,好像她高人一等一般。
“大婶,你这到我家里的摆你九品夫人的身份,合适吗?”画儿淡淡的回一句,真是觉得超极可笑。
继文忙上前:“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当你是谁啊!你就是一个厨子,一个商女。门第就是低。看到我们官宦人家就得矮一头。”
画儿不禁噗呲一笑:“商人的门第就是低吗?那你们这些高贵的人,纡尊降贵来到我这一小小的商户家里来干什么?”
“若不是你爷让我来,八抬大轿请我来,我都不会来。”姚氏一脸的嫌弃。孰不知当时楚老爷子一提这事,她马上就自告奋勇的过来了。这好不容易身份地位高了,可不得来好好显摆一下?
画儿一听说楚老爷子让她来的,就知道楚老爷子什么目的,总不是觉得这县尉虽是个官,可奉禄没多少。这初当官可不得四处打点一下?但是楚家家底薄,就来打她的主意来了呗!
“倒底还是没忘了我这亲戚啊!”画儿一脸的嘲弄,是没忘了她这亲戚还是钱,她心知肚明。
姚氏一脸的得意:“怎么?现在想跟我们攀亲戚了?那也不是不可能,主动上门去跟你大伯磕头认错。你大伯若是心情好,定也认你这个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