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巴林这样评价他突然死去的朋友格伦费尔:“他越过了‘金色的墙梯’”。而他在越过这道墙梯时,即便不是痛苦的也是缓慢的。但是,我们并没有像我们所害怕的那样失去他们,他们也并没有失去我们。
有些人不喜欢艾米丽·迪金森极具讽刺意味的诗。她在诗中问我们:“如果知更鸟来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不能再用领结喂它面包屑了。”她不能感谢我们,“因为已经睡着了,”但是,她仍然要用自己“花岗岩”般坚硬的嘴唇去这样做。
读过这些诗句使我们认为,那只她深爱着并且给它喂食的知更鸟偶尔会来到她的休息处,在秋天的空气中婉转歌唱。为了奖赏它给可爱的深睡者带来的快乐,有人出于善意给了它一些面包屑。
是的,它们有些让我们无法理解,但是,它们一定不是无法理解我们。至少我不希望是这样。我有这样的愿望是有原因的。它是怎样来到了我们的梦里,我们有时可以看到一张很久以前就已经归于尘土的脸,不仅仅是回忆而已。
有些人可能会说,我们看到的是自己的记忆。但是,当我们梦到死者时,他们总是转过头来,或者向我们皱皱眉或者向我们笑一笑,我们看得非常真切,这又做何解释呢?
我们真的希望这种情况不是真的。如果说我们在睡梦之中的潜意识里的记忆比我们清醒时的回忆更清晰、鲜活的话,那么为什么呢?我们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奇迹,如果我们能够在大海中的千万朵浪花中梳理出一朵,那么,逝者的形象就要比奇迹逊色一些。
梅特林克在他的《蓝鸟》中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能够记住逝者,他们就永远活着,而反过来说为什么就不正确了呢?我总是认为,最好的思想总是属于神圣的记忆,就好像我的灵魂属于对上帝模糊而又带有预言性的记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