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在伦敦,一位年轻的波斯学生参加了我在城市教堂举行的宗教仪式,之后我们成了好朋友。他对我讲了很多他的国家和他的同胞的趣事。
他向我讲述的故事之一就是,当他们在制作波斯地毯时,他们把这些毯子竖着挂在一个架上,一些小男孩坐在高度不同的架子上,把颜色从反面加进去。
站在正面的艺术家们告诉孩子们往哪个地方加颜色。这些孩子们只是听从艺术家们的指挥根本不知道设计的图案和类型。
“但有些时候”,我说,“不管一个孩子的技巧多么娴熟,他一定会犯错误,那该怎么办?”他说:“通常情况下,艺术家们不会让孩子们选错颜色。如果他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他会把这种错误溶入到图案当中,你是不会发现的。”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设计即便不是一个寓言也是一幅图画,一幅人生和世界的图画。它们必定有自己的主题设计和图案,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因为我们站在了相反的一面。
即便我们看到了图案,我们也很难理解它的意义。对于我们渺小的思想来说,它太辽阔,太微妙。我们的视觉会因它而变得暗淡或扭曲,它不关我们的事儿。
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听从指挥,需要什么颜色就加上什么颜色,需要红色加红色,需要白色加白色。当然,我们也会像这些涂染料的孩子一样犯错误。
因为我们的生活不是孤立的,我们会受到他人的无知、愚蠢甚至错误的影响。我们所犯下的错误也无法挽回。但是,造物主作为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就站在毯子的另一面,他是不会让我们把图案弄坏的。
最后,直到我们死去,我们才可以从正面观察毯子,我们才可以看到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经历的灾难、失败甚至罪恶,这些东西都使我们人生的毯子更加美丽。
如果我们与这位伟大的艺术家一起工作,我们就按照他的意图展开自己的生活,有些时候,我们会在忙碌而又迷乱的生活中发现人生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