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虬髯大汉,穿一身紫衣,头戴竹笠,并将竹笠檐压得很低。
“大哥有何事需要帮忙。”席阳扬问道。
打人。
打人?
嗯…
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席阳扬犹豫道。
“确切的说应该是切磋武艺,你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打败他。”那大汉说道。
见席阳扬面露疑惑,那人又道,“怎么,你解决不了?”
哈哈,世界上原本没有任何问题可以难到人们,出了问题,只能说那件事情遇到了一个错误的人去处理,既然阁下愿意邀请我来帮你解决问题,我又怎么敢让人失望呢?
好,公子说话底气十足,又简单直接,那么,请跟我走吧。
呃…
汉子见他仍坐在那里,便问,“阁下有什么问题吗?”
呃,我是说,关于酬劳的问题,可不可以先讲讲好呢?
汉子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公子原来也是世俗之人,既然提到酬劳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吃亏,我这里有五十两纹银,先做定金,等你事成之后,我愿再付双倍作为你的酬劳。
唔…席阳扬扶沉思了片刻,其实,他内心正在纠结,尼玛,打个架就能赚这么多钱,天底下那有这样的好事?
正想着呢,雷明登却用手一个劲而的戳他,不用想说是支持他接下这单生意了。
不过,他还是得问题清楚,“打人,我肯定是要帮你打的,可是,我打输了的话,酬金又当如何计算。”
要是打输了的话,那就说明你们并没有能为解决我的问题,那就只能获得基础的伤痛补偿,比如医药费和劳务费等等。
这些费用又是如何计算?
如果,你被那人打伤,我们会按排到指定的地点治疗,而你不用付医治期间的任何费用,而误工费则按你伤愈后外加一年的休养时间,工价则是按照雀跃镇的最低工资支付。
席阳扬心想,能打伤自己的人恐怕还没有几个,又见对方说得详细诚恳,便答应下来。
……
六合馆是一家洛国人开的武馆,听说是雀跃镇黑道上最强势力的存在。
良武门是一家规模竟次于六合馆的武馆,主人是黎国一位武师,两家武馆少不了明争暗斗,但又不能明着来,所以,常常会出现一些代理人的战争,请江湖中其他人相互踢馆。
最近两家更是因为一些事情斗得你死我活,将事情越闹跃大,这位前来请席阳扬援助的人其实是良武门请来的一位高手,同时也是馆主的同门师兄,他在挑战六合馆的时候,被馆主的六合刀术击败,而对方则趁着机会反向明光武馆挑战,现在,就连馆主本身也身受重伤,眼看武馆即将倒闭,他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前来向人们传说的能解人之难的少年求助。
等虬髯客将事情说了个大概,席阳扬他们己走到了良武门,见许多人倒在地上,馆中央站着一个锦衣男子,狂笑,“怎么,你们武馆的人才呢?都是这么不经打的饭桶么?干脆都给老子闭馆得了,而且你们所有人以后见着我六合馆的人必需低头,否则,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哟,是谁这么大话,也不怕被风闪了舌头。”雷明登不爽道。
那人转身看向他们,一双阴毒的眼睛闪着寒光,“哈哈,我倒你躲到那去了呢?原来是到外面搬救兵去了,怎么却找了三个小伙子来,怕是不经我一脚啊。”
虬髯汉子并不知道席阳扬等人的身手如何,对方的挑衅他只弱弱的说,“你别嚣张,总有人会收拾你。”
锦衣男子又是一阵狂笑,“来啊,我真的好怕,这么多人都被我踩在脚下,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快找个能打败我的人吧。
席阳扬在男子转向的时候己看清了他的样子,见其尖嘴猴腮,酒糟鼻,一脸的褶子沟也横七竖八的排列,心里直犯恶心,表面上却客气的说,“这位大叔好,我叫席阳扬,人生问题启示部带头大哥,我们受到这位先生邀请,前来帮他解决一些问题,照目前来看,我们的任务应该是打败你的人。”
“我己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笑话了,当然,打得你屁滚尿流才是我最开心的事情。”
那锦衣男子说罢,身影一幌便到了席阳扬面前,五指如勾想要锁他的双肩。
席阳扬怎么会让对方得逞,脚下动了动,便错过对方的攻击。
对方一击未果,又出一招,变勾为拳,直往席阳扬肋下击来。
席阳扬并不想暴露过多的实力,所以,他仍然选择躲避,他想确定对方的实力之后再作打算。
很快他就发现对方手上的招式虽然精妙,但只能发出普通人那种攻击力量,这根本无法对以元力为基的剑修者造成任何伤害,于是,他决定陪他玩玩。
锦衣男子似乎也发现了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太一般,又因为刚刚横扫良武门一众弟子,甚至连其馆主都被自己给打趴在地,现在自己却被一个毛头小子缠上了数十回合还没分胜负,他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招。
霎那间,原本平淡的拳劲中开始夹杂着黑色的虎形元气,呼啸的劲气也让人觉得锦衣人此时更像是一只猛虎在猎捕食物。
席阳扬心中一惊,因为对方居然也隐藏了真实实力,他现在要想平普通人的力量接下对方这一击,恐怕是要受到伤害。
而且旁边的雷明登与夜魑己经提醒他要小心了。
轰隆,他的拳与锦衣人的拳碰在了一起,一阵气浪以两人为中心推开,竟将那些之前被打倒在地上的人再次掀了起来,看他们像叶子一像飞到空中,却又像块石头一样重重摔倒在地。
打斗的两人貌似没什么事,他们先是哀嚎遍野,真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
“那里来的野小子,竟敢搀和我六合馆与良武门之间的恩怨,我劝你还是赶紧走人吧,要是惹恼了我背后的力量,别说一个小小的良武门会灭门,就算是整个雀跃镇的人也会遭殃。”锦衣男开始口头威胁。
“你又是哪里来的坏大叔,竟将这里的人全都打趴,他们与你可有什么深仇大恨。”席阳扬说道。
哼,今天这一切可都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没事前来挑战我六合馆,现在,自己能力不够,到是请外人来帮忙了,只怕是仍然改变不了败于我六合馆人的手下。
我不知道你与这里有什么纠葛,我只是一个来帮助别人解决矛盾的人,我的任务就是打败你,现在,我们也打这么久了,我的厉害你也有所了解,不如,你向他们道赚认输,我也会向他们求个人情放你一马,否则,你的下场将会比他们更惨。
锦衣人听罢,突然大笑,哈哈哈,真以为接了我一拳‘黑虎掏心’就敢跟老子叫板,那只是老子虎形天罡崩地拳的第一式而己,后面还有得你苦头吃哩。
果然,锦衣人再次向他攻击,一时间拳影婆娑,劲气乱彪,依然是打架的没事,其他人糟了殃,还附带一些建筑物也随之崩塌。
席阳扬虽然不会拳术,可他会剑术啊,仿佛什么东西到了他手上都能成剑,现在,他用的是掌,他的掌并没有对方的招式华丽,很简单,简单到一掌出去对方所有的攻势都会化为守势,来抵挡他那平淡的一掌,似剑一样刺向对方全身。
渐渐的,锦衣人呈现出败势,他不敢在与席阳扬的掌或者拳硬碰硬,因为,他发现打在对方的手上就像打在一声铁疙瘩上,让自己痛的钻心挠肺。
虬髯大汉见此,越来越欣喜,“打,打,打趴他,打得他跪地求饶。”
他的话音刚落,锦衣人就吃了席阳扬一掌,他那一掌只用了丝毫的元力透过对方的心脏,但听扑通一声,锦衣人倒在地上,当然,嘴角肯定会有一丝血迹。
“你,你,你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锦衣人指着席阳扬含恨的说了一句,然后爬出了良武门的大门。
眼见着锦衣人的影子消失在良武门门口,武馆里突然暴发出一片掌声,一个男子说道,“这位公子真是我良武馆门的救命恩人呐,请受在下一拜。”
说话的是一个身形壮实的汉子,大眼睛,狮鼻,还一脸络腮胡子,头发也很短浅,看起来本应该是很精神的人,只可惜因为他的脸色苍白,双眼神色黯然,呼吸又很急促,给人一种大病缠身的感觉。
席阳扬觉得他可能就是这里的馆主了,忙上前扶起他,“阁下千万别这样,按年纪我还该称你一声大叔,你这一拜,怕是要折我的寿哇。”
听对方这样一说,那汉子忙起身,随他到一把椅子上坐下,“恩人如此通情达理,我自不是那拘泥的人,这跪拜之礼虽可免,但,今晚的欢迎宴不可免,万万要留在此地与我们这些兄弟共饮一杯,以表达对你的感谢之意啊。”
席阳扬一听,忙道,“其实,你们不用感谢我,我之所以来帮助你们,也是应这位仁兄开出了高额的酬劳,才前来相助的,所以,你们真不用感谢我,只要按这位仁兄说的价格,把银子付给我们就好了。”
汉子看了一眼戴虬髯人,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虬髯男子便将如何请席阳扬他们前来帮忙的事情告诉给他,汉子一听,面色为难,“既然,我师兄开出的条件,我们良武门自会应承下来,只可惜,现在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真金白银,如果兄弟几位能在这里呆上几天,我们一定想尽办法攒够你们的酬劳。”
席阳扬、雷明登、夜魑三人听罢,心里有些许失落,倒不是害怕他们没有钱,只是那个虬髯客都特么的说好了事成之后会付再给他们双倍的价钱。
可是现在,也对,他也没有说立即付清他们的酬劳,这样一想,他们的心里也就舒服了些。
毕竟,还有那么多银子在别人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能留住人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