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
1
第一次见到夜渊的人,都会以为夜渊不过是吊儿郎当的浪子,根本就不会去思考他的实力。这就好像你看到一个娃娃脸的少年也根本就不会去思考他会不会转个身就挖掉了你的双眼。
倘若夜渊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一般浮躁虚华的话,那么他也不配成为这一代的魔尊了。
夜渊把子期囚禁了起来。普通的结界自是困不住修为极高的子期。夜渊为她准备的,是让她不敢破也不能破的结界。
夜渊摸着结界上江淮的脸。在人间,这也是个俊俏角色…江淮,被夜渊绑在了结界上。如果子期真要拼死力破坏结界逃出去的话,那么江淮的性命也会随之毁灭。甚至连一个全尸都不会留下。试问,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抵挡得了一个妖的拼力一击?
子期每天都在骂,变着法的骂,可是夜渊根本不为所动。他的脸上永远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就好像,子期为了自由,为了江淮所做的一切努力,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般的做戏罢了。
但是夜渊似乎并不止于此。他不仅仅是没有付出半点努力去救江淮,甚至还让江淮在子期的眼里被活活折磨致死。
子期就亲眼看着江淮的生命一点点的流逝,却没有任何办法。倘若强行冲开结界,那只会让江淮死的更快而已。
江淮死的那一天,他却突然的好转了起来,甚至有力气对子期说话,而不是单纯的看着她。子期一度以为江淮身体在渐渐康复,却不曾想,这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当天夜里,江淮就永远的离开了子期。
当天夜里,子期挣开了结界,从此堕入魔道,再不问成仙之事。
2
从那时开始,子期几乎只要有时间,就会去杀夜渊。
夜渊尤其是她能够杀得了的,每一次,子期都会遍体鳞伤。但是每当夜渊可以结果了她的时候,他却都收了手。也许是因为不忍,也许是因为…“为什么不杀了我?”子期曾经无数次问过这样的问题,但是却从来收不到答案。
回应他的,只有夜渊的沉默。
离歌看着忽然沉默下来的无烬,“怎么不继续讲了…”
无烬斜了她一眼,“还用再继续讲下去么?夜渊那个万年老怪物,就是不想承认喜欢人家罢了。”
“万年老怪物…那你是什么?”
无烬自认为是一个大方的人,不会和离歌这个毛还没长全的丫头斤斤计较。
“后来的事情就和咱们见到的差不多了,子期想要杀夜渊,却一直未能如愿。”
说的你好像多想让她如愿似的…
“那…子期能成功么?”无烬看了她一眼,表情就像是在听笑话,“当然不可能,夜渊不是一般的魔,九千年前的仙魔大战,生灵涂炭,多少仙魔因为这场大战元神破灭,再无转世为人的可能…”无烬眼神一暗,话也顿了顿,“更别提修炼了,而夜渊因为这场大战不仅除掉了上任魔尊,还得到了全魔界的信任,实力不可小觑。你觉得,子期她一只仅仅修炼了七千年的竹妖,能够打的过夜渊?竹妖本就是生性温和之物,他们并不善于战斗…”
“那他们就一直这样么?话说我看你和那个夜渊的关系很好啊,你们真没什么么?”“你在想什么?!”离歌缩了缩脖子,“好啦,我怕你还不成。”
3
无烬感觉人间的话本子真是一种非常不好的发明。
他看着从离歌房间里偷出来的一本小书,渐渐地额头上起了青筋。
这、这、这上面都是些什么?!简直有伤风化!人间的皇帝就是这么管理他的臣民的思想的么!当无烬看到一旁离歌小心翼翼的注解的时候,只觉得他没早点一巴掌拍死离歌,简直就是给自己留了个祸害。
话本上断袖之癖那一页,被离歌歪歪扭扭的写上了几个字。
断袖…哈哈,就像是无烬和夜渊那两个死老头!
司命星君无烬几万年来的清白,就这样毁在离歌手里了。
无烬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让离歌误会自己是断袖了。魔尊特地给无烬和离歌腾出来住宿的房间门口,无烬抱着本书眉头紧锁满脸通红,路过的的侍女一度以为司命星君大人是在看春宫图。
此时的离歌当然不会知道无烬星君正在抱着她的宝贝扭捏羞涩,现在的她,正忙着逛魔界。
魔界和仙界就是差很多。仙界处处都有仙气围绕,似梦似幻,而魔界则是从里到外透着阴暗。
离歌在一株花前停下了脚步。
这不是黄泉路上才有的彼岸花么?怎么会开在这里…
“不许动,敢动我就一剑结果了你。”离歌哪敢动,只要感受到脖颈上的冰凉凉的触感,就吓得打哆嗦了。“跟我走!离歌斜着眼向后看,就看到一抹墨绿色的裙摆,她咽了咽口水,“我说…子期姑娘啊…”“闭嘴!”
离歌两条宽面条泪,我这是被绑架成为仙质了么…呜呜呜呜呜,星君救我!